“夜阑,你的伤怎么样了?”我上前要接过夜阑手里的干柴枯草,关心道。
“无碍,楚姑娘无需担忧。”夜阑向一旁微微挪了一步,状似无意地躲开我伸出的手。
我的手尴尬地停在空中。
“楚姑娘,短剑借我用一下。”夜阑架好柴,背对着我说。
我抽出短剑,递到他手里。
夜阑手脚麻利地把贝切成片,整齐地摆在短剑上。
随后又从怀里拿出两颗火石,相互打磨,火星一闪一闪,不一会儿,枯草便燃起青烟,夜阑小心地呵护这微弱的火星,又过了一会儿,干柴燃了起来。
短剑架在柴上,贝滋滋作响。
而夜阑,则一言不发。
“我惹你生气了?”我着实困惑。
把困惑憋在心里,不是我的作风。忍得了一时,只会让事后的爆发来得更激烈。
“没有,楚姑娘不要多想。”夜阑两眼盯着贝,平静地说。
夜阑这话,真是欠揍得很。还说什么让我不要多想?分明是在生我的气!
不就是没听他的话出去找吃的了么,至于生这么大的气吗?
“让我看看你的伤。”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口气不善地说。
“不必了。”夜阑还是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
我冷笑两声,“真的不必了?”我想确认一下。
“真的。”夜阑狐疑地看着我不正常的笑脸,不要命地回答。
一个猛虎扑食,上前扯开夜阑的衣领,在他阻止之前,我已然把夜阑扒了个溜干净。
“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冲他不客气地嘟囔了一句。
夜阑僵坐在地上,像一尊石雕。
“伤口外翻,泛白,经海水浸泡,有腐烂的迹象。”我边查看边下结论。
“需要清水,消炎的草药来处理伤口。”检查完毕,我拉起夜阑的衣领,帮他系好衣带。
“贝熟了没有?”我慵懒地问了一句。
夜阑没吱声,只是用木棍把短剑上的贝翻了过来,换一面继续烤。
见夜阑依旧在那装闷葫芦,我也累得不爱理他,转身研究我摘回来的黄西瓜。
“楚姑娘,可以吃了。”夜阑把贝摆在一大片莆扇般的叶子上,送到我面前。
不客气地吃了一半的贝,然后将剩下的推给夜阑。
捡起短剑,在黄西瓜上开了一个方形的缺口。
将夜阑捡回来的大片叶子卷成筒状,随后把黄西瓜内白色的汁倒出一些。
用鼻子嗅了一下,闻起来很醇很香。
已经渴了一天一夜,不想再忍了!
持着叶筒,准备喝上一大口。
“不准喝!”夜阑把我手里的叶筒打翻,白白的果汁洒了一地。
“你可以试吃青果,为什么我不能喝果汁?”我扬起下巴,不满地问。
“我见那青果上有被鸟叨食过的坑洼,十之八九无毒。你试喝这果汁,又有何依凭?”夜阑皱眉道。
我眼珠滴溜一转,嘿嘿地笑。
“不生气了?”我问。
“难怪有人说,楚姑娘任起来,任谁都要服贴。”夜阑轻叹了口气。
“是九渊说的吧。”我幽幽地说,“不过,他这话真没道理,我那么任,也不见他服贴。”
“楚姑娘日后有何打算?”夜阑吃一口贝,不经心地问。
“尽快找到淡水和食物。这烤贝的味道,我可不想再尝第二次。”我实话实说。
贝又咸又腥,倒胃口的很。
“我指的是,离开孤岛以后。”夜阑刨问底。
“以前活得太累。如果能出去,我会换个活法。”抓起一把沙子,摊开手,沙子从指缝缓缓流下,就像逝去的光,一去不返。
“你呢,离开孤岛之后,打算怎么办?”我八卦地往夜阑跟前凑合,不放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跟你一样,换个活法。”夜阑静静地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嘴角带笑。
跟夜阑聊了一会儿,困意不自觉地涌了上来。
我边揉膝盖边对夜阑说:“我先睡一会,有事叫我。”说完,便侧身倒在软软的沙滩。
睡意朦胧间,我不由得感叹老天还是很眷顾我的。这岛屿四季如春,气候温和,太适合隐居了。
可惜,我改了主意。没有心爱的人陪伴,一个人隐居,又有什么意思?
很多烦恼,都是自找的。若能离开这岛屿,我一定痛改前非。
就这样想着,感受温暖的阳光照在自己身上,暖融融的,似乎,膝盖也不那么疼了。
睡意越来越浓,翻了个身,呼吸愈渐平稳,直到熟睡。
“啊!”睡得正香,脑袋上的大包一阵剧痛。
“怎么了?”夜阑跃到我身边,快速地问。
“有人打我的头。”我捂着脑袋抱怨。
睁眼一看,正见夕阳西下,染红了半边天。
离我不远的沙滩上,滚落着几颗果子。
“吱吱,吱吱!”熟悉的叫声响起。
“死猴子!我不去惹你,你倒主动送上门来!”我眼见那只破猴子打完我,嗖嗖地往密林里窜,忍不住大骂。
嗖的一声,夜阑将我的短剑甩了出去。
“吱吱,吱吱吱!”猴子的叫声有些凄厉。
夜阑掷出的短剑,将那猴子的尾巴牢牢的钉在了地上。
我哈哈大笑,不急不缓地走向那猴子。
攥着那猴子的脖子,把短剑拔了下来,成功地听见猴子又一阵惨叫。
“登鼻子上脸是吧?惹谁不好,偏偏来惹我。”也不管这破猴子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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