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在那嚷嚷着要去姥爷家教三梅刺绣,怪不得她不在,也愿意和阿宝两人留在外祖家。
小姑娘哪里见过她这副模样,吓得整个人都轻轻颤了颤,眨巴着眼睛看着她,茫然又无助。
顾辞这次是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她,让她长记性,努力不去看她的眼睛,见她还在那里发愣,过去就把被子掀了,把她抱到了自己身上。
小姑娘一挣扎,她一巴掌就拍在了她的臀部,“趴好了。”
顾辞一向力气大,在战场上磨砺了三年,不只力气大,劲儿也大,她这会正处在情绪的爆发边缘,出手一急,下手就没有个轻重。
小姑娘就穿着一身中衣,薄薄的一层,她的手掌一落下,细皮嫩肉的小姑娘自然受不住,疼得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不许哭。”顾辞狠下心又落了一巴掌,“姐姐平日还要怎么跟你说,你如今是翅膀硬了,把姐姐的话当耳旁风不说,还会当着我一套,背着我一套了,是不是?”
“我没有……”白日里天气晴朗,但晚上的风照旧凉飕飕的,小姑娘又冷又疼,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又羞耻,哭唧唧道:“我不知道姐姐在说什么……”
“哼,不知道我说什么?难道还要我把多出来的帕子扔到你面前,你才认错?”顾辞看着她还不承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把她扔到了床上,“姑娘家家的,这么不实诚,长大了还了得。都怪我平日太惯着你了,所以把我的话都……”
“才不是,才不是,才不是。”看着她拿起了藤条,小姑娘也不躲,就趴在那里哭,一听她的那句“太惯着她了”的话,一口气就说了三个“才不是”。
顾辞听她声音发哑,又是满脸泪的,心里头也是万分不好受,拿在手中的藤条迟迟挥不下去,但一想到小姑娘竟然在她的眼皮子底下从赵掌柜那里多收了另一半的绣活,她就烦躁不安。
越是放在心上的人,就越想紧握。上辈子小姑娘的死成了她这辈子的梦魇,她自责,痛苦,所以这辈子想把她紧紧留在身边,给她疼,给她宠。
顾辞攥了攥手中的藤条,深吸了两口气,才让那因太过紧张和暴躁引起的剧烈心跳平缓下来,“那你说说,你背着我多拿绣活是怎样一回事?”
小姑娘依旧趴在被子上,不知何时把双手也放在小腹下压着,在那哼唧哼唧。
顾辞以为她又是想跟自己装可怜蒙混过关,气得一藤条就挥了过去,“你说说,我是短你吃了,还是短你穿了,要你这么卖命地给我去换银子?”
小腹处那说不清道不明的疼痛一阵一阵袭来,把她折腾地难受得不行,后面屁股被姐姐打得火辣辣的,也还在疼。
双重疼痛的折腾下,小姑娘的心里防线就塌了,脆的不行,又苦又涩,只觉得自己委屈,眼泪更是流个不停,各种情绪一涌上来,她哪记得自己做错了,趴在被子上回嘴:
“就你霸道,凭什么……呃……就、就你能卖命,换银子,就、呃、就不许我熬夜,呃……刺绣换银子……”
小姑娘边说边哭,声音不似平日撒娇的软糯,带着几分委屈又顽强的控诉,哑哑的又底气不足,弱小可怜地要命。
顾辞的千军万马一听这声音,本就已经溃不成军了,偏偏小姑娘说着说着又嚎啕大哭起来,“姐姐,我、我肚子好疼、那、那里好、好像又、流血了……”
顾辞愣了两下,但一看到小姑娘夹紧腿,立马就反应了过来,小姑娘自那次来了葵水,就一直没来,她也没放在心上,当年她来了初葵,中间也是隔了半年后才又来,她娘同她说,这都是正常的。
顾辞扔了手中的藤条,哪里还顾得上生气,忙把小姑娘塞进了被窝里,摸了摸她的手脚,都是冰凉的,心中更是懊恼不已,衣服也顾不上脱,也赶紧跟着进了被窝,把小姑娘抱在了身上,将她那凉凉的手塞进了自己小腹上,小脚丫在夹在自己双腿中间,“不怕不怕,姐姐同你说了,这都是正常的。”
小姑娘还在哼唧哼唧地哭着,眼泪更是停不下来似的,顾辞空出一个手帮她擦着眼泪,“乖,别哭了,给你捂热了,姐姐马上去给你打水,再给你熬点糖水,喝下就不疼了。”
顾辞一软下来,小姑娘心中那委屈更是不得了,哭得更大声,边哭边揽着她的脖子控诉,“都怪你,打我屁屁,打得我葵水都出来了。”
“……”顾辞被她的荒唐话噎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但看着小姑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只好无可奈何道:“嗯,都是姐姐的错。别哭了,越哭肚子就越难受。”
“就许你打我,还不许我哭……”
顾辞:“……”
将人抱了好半会,不停控诉她的小姑娘估摸着是说累了,声音渐渐低了下去,顾辞摸了摸她的手心,觉得她热起来了,这才轻轻推了推她,“娇娇?”
久久没听到动静,顾辞一看才发现小姑娘睡着了,小脸憋得红红的,泪痕斑驳,还时不时抽噎一声,小模样看着别提多可怜了。
顾辞盯着她的脸看了看,小心地给她擦了擦眼睫毛上挂的泪珠,这才轻手轻脚的下了床。
火一直在堆着,热水是有的,顾辞也没急着倒,从屋里拿出了上次板根婶给的还没用完的红糖,又洗了一块姜切着,熬在了火上,这才提着热水进了屋,拿了毛巾给她擦了脸,想帮她把裤子换了,又怕小姑娘到时觉得不好意思,更和她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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