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女儿不好?
周玉吸了一口气,抬头,将之前自己所经历过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知了皇上。她知道,此时若不说出真话,皇上绝不会作主让她和刘茁和离,毕竟已经拿走了他太多的东西,若一下子将他变得一无所有,太过残忍。
刘曜脸色顿时很是难堪,他未想到其中还有这样的故事。一想到这孩子是他和皇贵妃教出来的,他便有种吃了苍蝇的恶心感。
“是朕误会你了。”他还以为周氏主动来告发刘茁背后一定有周相的授意,或是牵扯上了站队党争一类的,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朕准了你的请求。”
或许是出于补偿的心理,刘曜不仅准许她和刘茁和离,还为她赐下了一座宅子,以安置余生。
这对于周玉已经是意外之喜了。她隐忍近一年的时间,不过就是要亲自给刘茁以痛击,她如此自私的目的,陛下竟毫不追究,还为选了一处安置之所,为的就是让她不至受到刘茁的牵连……
“周氏谢过主隆恩。”
因为这一善意的举措,后来周玉对着阿媛也多了一分笑容,无他,完全是感激她的父亲而已。
——
冬去春来,杨柳也发了枝,长安城内外俱是一片绿意盎然,让憋闷了一个冬天的人们身心舒畅了不少。
阿媛又收到了陆斐的来信,这一次信的末尾还附上了一朵小小的桃花。陆大司马画功了得,桃花跃然纸上,似乎让人看到了江南的春意,不禁心生向往。
读完信,将信纸贴在胸口,嘴角的笑意迟迟不愿落下。
“啊啊啊——”一旁的软塌上传来孩子的叫声。
浓浓相思被打断,回归现实,是蕾蕾又拉粑粑了。
爱干净的小姑娘只要尿了或者拉了都会开口提醒她们,她不舒服,她需要换尿布。
将小蕾蕾打理干净,阿媛抱着她往陆斐的书房走去,一路上小姑娘东张西望,似乎对一夜之间开出的花儿很是好奇。
阿媛坐在陆斐常坐的那张椅子上,抱着怀里的胖姑娘,翻开桌上的诗集。
“蕾蕾乖,来跟娘学念诗好不好?”阿媛偏头,亲了一下胖姑娘的脸蛋儿。
“咯咯咯——”像小鸡一样,蕾蕾拍打着手笑了起来。
“来读《桃花源记》?”想到了信末添上的一朵桃花,阿媛便抽出了五柳先生的诗词集。
“啪——”一只胖手打掉她手里的书。
阿媛无奈:“陆翊蕾,你父亲可是大才子。”所以你要做目不识丁的野人吗?
蕾蕾小姑娘一边吃手,一边用沾着口水的手去碰桌上的孤本。
“哎哎哎——”阿媛阻止不及时,孤本上已经被盖上了一个胖手印。
阿媛:“……”
书房这种地方,还是不要带破坏王来了,不然陆斐回来后她可能交不了差。
又是一月过去,阿媛迟迟未收到陆斐的来信,忍不住去问许伯。
“公主,确实没有来信。”许伯也颇为无奈。
阿媛有些失落,按照陆斐十天一封信的规矩,她应该漏少了三封信才对。
“莫惊莫慌,说不定是战事紧张,来不及给咱们报平安。”相比起来,太夫人则比她淡定多了。
阿媛又坐立不安了两日,终于忍不住了,便提着一盒亲手做的点心和一枚胖团子进宫探望父亲。
“蕾蕾又重了不少啊!”刘曜抱着外孙女,笑得眼角的皱纹都跑出来了。
蕾蕾长得漂亮,大眼睛高鼻梁小嘴唇,加上胖乎乎的脸蛋儿,就像刚出笼的白胖满头,胖胳膊一节一节的,一看就是像是家境殷实的孩子。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她那卷翘的头发,不知像了谁,卷卷的头发搭在额头上,汗湿了之后,胖馒头就得变成花卷了。
“父皇,蕾蕾爹什么时候能回来呀?”阿媛见缝插针的问道。
刘曜挑眉看她,原来今日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看来他这个父皇跟她相公比,似乎还差上一截啊。
“父皇?”阿媛期待的看着他。
“与南边战事有关的统统为朝廷机密。”刘曜淡淡的说道。
阿媛苦脸。
蕾蕾也在此时伸手抓外祖父的头发。
经不住这母女俩的“攻击”,刘曜只好松口,安抚她们:“大军长驱直入,叛军被逼退到海岛上,战事就快结束了。”
“真的?”阿媛顿时眼睛里有了光彩。
“但陆卿估计还有一阵才能回来。”刘曜撇过头,不忍看女儿失望的模样。
果然,阿媛的脸色一下子变暗了。
“好一阵儿……是多久?”她咬唇问道。
刘曜看着太极殿的屋顶,举重若轻:“……也就六七个月吧。”
阿媛:“……”
85.爱妻
今日若不是有蕾蕾拖她的后腿,以阿媛以往的性子肯定立马就挎着包袱就寻陆斐去了, 何必在家里苦苦等候?
太夫人安慰她:“子明一向能干, 说不定要不了半年就回来了。”
太夫人是对自己的儿子太有信心了, 而且自从知道叛军一路败退之后就更为放松了, 整日帮阿媛带蕾蕾, 脸上的皱纹似乎都被熨平了。
“是吗……”阿媛心中存疑, 不敢有所期待。
只是这次太夫人却是料错了,从南方送来的八百里加急奏报,上言:大司马身负重伤, 大军一时停滞在海岸, 不敢冒进。
阿媛急得哭着进了宫, 求刘曜许她南下。
“你这是何必……”刘曜欲言又止,看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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