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便听到帐内一声怒斥:“点的什么鬼玩意儿,撤了!”
那清淡的味道和谢子寻衣上淡香有三分相似,萧翎一想到他就恼,也不知自己是恼个什么劲儿。
外面悉悉索索地响了一会儿,香味渐渐散去,两个小童也不敢再自作主张,更不敢来问,便让那香炉闲着,慢慢冷了下去。
萧翎一手枕在脑袋下面,一手拿着那只玉瓶晃着,从瓶底看那一点红光悠悠来往。
谢子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说他矜持,他又肯忍辱与他交涉;说他高傲,他却是有傲骨无傲气,从无盛气凌人之举;说他无情,他又会对别人动心。
越想越令人心折。
萧翎乍然打了个寒颤。
心折个鬼!傻子才会看上个冰块!
天底下姹紫嫣红,哪一朵不比那寡淡无味的谢子寻好!小爷我要谁要不到,凭什么就得吊死在他身上!
他把玉瓶狠狠一捏,“砰”地一声顿在床头,翻了个身,决定睡醒就去软红轩听歌看舞喝酒赏美人。
在他粗暴的凌虐下,侥幸从谢子寻手里存活的玉瓶终于裂开了一道缝。似有若无的气息安静而暧昧地蔓延,如菟丝子温柔的触须,轻轻缠上了萧翎。
他睡得异常燥闷,周身像搁在夏天的烈日底下,烘出满心发不出的怒气,恨不得摔砸几件东西才好。他翻了个身,觉得自己半梦半醒,怎样都睁不开眼,眼前乱纷纷的,也不知是在哪里。
这时一缕清气拂来,有人按住他手臂,关切而疑惑地问道:“你怎么了?”
这一声冲开了迷雾,萧翎忽然神思清明,定睛看去,自己却未在别处,正在惯常待的卧房里,榻上凌乱地对着衣衫衾备,承几上香炉冷清清的,也是睡前的模样。
然而他一回头,便知自己仍在梦中。
原来是谢子寻正挨着他,身上只披了一件将掩未掩的单衣,长发松松一挽,闲淡懒散。
萧翎眯着眼睛打量这入梦来的妖孽,余光四面扫视,找寻自己的兵刃法器。
还未等他找到,“谢子寻”又貌似不解地问道:“为何这般看我,你真是中暑了么?”
萧翎观他情态,确是自己熟识的那人——七情六欲都只轻动一动他眉梢,不明了的人断然窥不透的。
这样一想,倒让人忽然放下了警惕。
他盘膝坐在地上,斜斜地靠着房中置果盘的矮几,笑道:“你是我的梦吗?”
“还是入我梦来,要勾我魂去?”
谢子寻一脸懵懂,似不能解他话语。
萧翎看他模样,立时起兴,捏着他单衣一角捻弄,谢子寻也不去阻止。
“怎的这样乖巧?”他说着,便拽着衣袖向下扯,未系紧的内衫顿时敞开一个口,露出红痕斑驳的胸膛。
“别……”
拒绝的话尚未出口,那薄衫便被欺身而上的萧翎剥了大半。他捏起谢子寻下颌,低头吻上他的唇,心道:“要他知情识趣小意取怜,果然只有梦里才能办到。”
他目光微垂,越过谢子寻鬓发,看到他肩背上一片爱欲残痕,必定是自己留下的,这样一想,越发情热如火。
只因他越见谢子寻被自己弄得狼狈不堪,就越想继续作弄他,把他历历外外都弄遍了,处处都记得自己的名字,才好叫他把别人都抛在脑后!
他把谢子寻往自己怀里拖,手向他腰上揉了两把,遍探到身后密处,抚摸挑弄。
谢子寻身躯一颤,瑟瑟地向后躲,被他用力圈住,动也动不得,身下却慢慢湿了。
萧翎吻了一会儿,松开唇舌,贴着他嫣红的脸颊,刻意压低了声音道:“别什么,你都这样了还叫我别动,那我现在就丢开手,成不成?”
若是真正的谢子寻在这里,恐怕巴不得如此,偏偏这是个受萧翎调控的梦中人,便像他往日期望的那样,柔柔地低了头,神情都掩住了,却握住萧翎的手不肯松,久而见他没有动作,便在他掌心里轻轻挠了挠。
萧翎被他挠得心痒,却难掩一丝失望:“终究是个假货,没意思的。”
但他又指望什么呢,谢子寻本不会入他的梦,他也不会钟情于谢子寻,且当作花楼里春`宵一度,暂且排解燥闷罢了。
那“谢子寻”也不能说是全然虚假,若谢子寻真有个倾心的人,或许他就是这样纵容他的,将一身傲骨都折尽,冷意化作温情,柔柔地把人裹在心里,多少凄风苦雨都替他挡住。
可萧翎没见过,既然不是给他的,那这柔情蜜意与虚假何异?
假子寻与真子寻有一点绝似,就是两瓣蚌壳嘴,身躯再如何不堪煎熬,也绝不肯启唇说一句求欢的话。
萧翎将他推倒在地上,手指在犹自湿润的穴`口弄了两下,便换上昂扬的阳`具轻轻顶弄。
那密处想来是承欢方毕,紧致湿滑,全无一点干涩,顺顺当当地收纳了顶进去的柄头,那逗趣的尘柄却不往里进,来来回回地只是试探。
谢子寻被他撑开腿玩弄,胸腹俱是大敞,红肿的乳珠也立在白`皙结实的胸前,水润得叫人意乱。
萧翎腾出空来,握住他搁在身侧的手,按到那微颤的红粒上,还带着他揉了揉,声音也有些喘:“我可顾不上了,你自己玩罢。”
这事想起来太耻,谢子寻的手不由自主地滑了下去,又避开了。
萧翎软声唤他:“子寻,好子寻,你弄给我看看吧,我喜欢看你。”实则他即使不如此说,只要念头一动,身下的人也不得不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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