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简单。”
祝沛儿对她勾勾手,一边带着她往目的地走,一边说道:“身为引星人,我的任务就是帮助你铲平障碍,让你可以勉强活在这个世界上,所以衣食住行这一类,我已经帮你打点好了,这里的人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你也需要尽快找一份工作,因为我给你留下的钱不算多,顶多能让你再活一个星期。”
没有术法,不能自己幻化结界,也就是没了住的地方;没有术法,不能清洁自身,也就是她还需要天天洗澡;没有术法,不能运转体内周天,也就是她要吃东西饱腹,不能再辟谷了。
这是很恐怖也很辛苦的事,但银霜没有那么多担忧,不就是工作么,她去找一份就好了嘛。
没走多远,她们就到了地方,站在乌漆墨黑的楼道里,银霜借着月光,好像看到了一双闪着精光的小豆眼。
那双眼睛盯着她,她也盯着那双眼睛。
祝沛儿纤手一挥,一把钥匙出现在自己手里,她看了看正在与银霜平静对望的小老鼠,语气淡淡,“没事,就是一只老鼠,你看它长得那么胖,说明这里伙食好,老鼠都能养活,何况你呢。”
银霜:“……”
祝沛儿已经走了进去,银霜却还踌躇在门外,祝沛儿回过头,“怎么不进来?”
她不敢进。
这间小破屋子一点都不愧于自己的名字,它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小破屋子!
墙面是渐变色,最上方是白的,下面越来越黑,到了最底下,好像被火烧过一样,至于家具,本来就没几样,每一样还都又旧又破,银霜眯了眯眼,发现不是自己看岔了,那个老木桌子真的在掉皮啊……
这个房子总共不到三十平米,客厅厨房卧室都是一体的,有原先的家具摆在这,剩下就没有多少空间了,银霜默默往前踏了一步,然后收回脚,犹豫两秒,她又往前踏了一步,接着又收回脚。
祝沛儿:“……”
最后还是她把银霜拉了进来,银霜原本小心翼翼的扒在门框上,她这么一踉跄,那扇看着比银霜还老的防盗门嘎吱一声,也跟着转动,随后就是一声震天响,门自动关上了。
桌子腿上一直坚/挺的漆皮也随着这个动静,咔嚓一声,晃晃悠悠的掉了下来。
银霜抹了把脸,十分感慨,“引星人,你真的好穷。”
祝沛儿:“……我刚上任,手里没多少钱。”
银霜很理解,“我懂,你这是为了激励我,放心吧,我一定会努力工作,早日离开这个地方的。”
行吧= =
“每十天我能进行一次投影,每次就一炷香的时间,再过一会儿我就该走了,接下来你要好好完成任务,记得,千万不要出手干涉其他人类的命运。”
银霜乖乖点头,“知道了,我也没时间去干涉他们,我得先把自己从这个可怕的地方拯救出来。”
祝沛儿:“……那好,你先告诉我接下来你打算干什么。”
“找工作。”
“怎么找?”
银霜眨眼,“去大街上看招聘启事。”
还算机灵,祝沛儿心里嘀咕一句,继续微笑着问她,“那你打算怎么跟人家介绍自己?”
“您好,我叫於陵银霜,请问您这里还招人吗?”
“不行,”祝沛儿摇头,“这个世界上没人姓於陵,你要是这么说了,会被当成非主流晚期。”
银霜不解,“那我该怎么说,换个名字吗?”
“不用那么麻烦,你就说自己姓于,于银霜。”
银霜记下了,祝沛儿又问她,“人家要问你多大了,你怎么回答。”
银霜笑着露出一口白牙,“这个我知道!我今年四十岁了,正好是可以干活的年纪!”
祝沛儿:“……”
她默默揉了揉额角,深呼吸一口气,然后才抬起头来,“不管别人怎么问,你就说你二十岁,如果他们找你要身/份证,你就说自己的丢了,在补办,等过几天就能拿到手。”
银霜望着祝沛儿,很想问她为什么,但她总有种自己如果问了,祝沛儿就要崩溃的感觉。
两人都没再说话,室内一时沉静下来,过了大约半分钟,祝沛儿又问她,“剑在哪里,有着落了吗?”
银霜摇头,“找不到,但我知道它就在这里,而且就在附近。”
祝沛儿点点头,“那你先找着,我回去给你做身/份证去了。”
说着祝沛儿就准备下线,银霜赶紧拦住她,“等等,我就顶着这张脸去找吗,不用换一张脸吗?”
银霜抓着祝沛儿的胳膊,眼里好像有四个闪光大字正在滚动播放。
——让我换吧!让我换吧!
“不用,换脸更麻烦,别忘了你不能再用术法,而且这张脸不是挺好的么,长得漂亮好办事。”
无情拒绝了银霜的请求,祝沛儿的身形渐渐变淡,她下线了。
银霜撇撇嘴,她不就是想捏个脸么,这都不能满足。
祝沛儿临走前留下了一个小钱包,里面有一张崭新的红色毛爷爷,银霜出门买了一盒烤冷面,然后窝在小破屋子的小破床上,将就了一宿。
第二天一大清早,她就出门找工作去了,而且内心十分坚定,一定要找个包吃包住的,她绝对不要再住在那里了!
说着轻松,现在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连大学生都一毕业就失业,更何况像银霜这样的黑户,她找了一上午,都没找到合适的,走到一个街拐角,她听到一个男人正在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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