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罢。我怀着好奇的疑窦问天成:“这是你才谈的对象?”
他右手捂在我的腮旁叽咕:“是我今天花了六百元买的十七岁的“三陪”,我验过了,是正经货。老柯你用不?想用你就带走,玩完后,我给她加钱就是了。”
我哈哈笑着说:“你这不是造孽吗!人家一个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让你花六百元就糟蹋了!你真是在作孽呀!”
“现在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有这个……”说着他就做出了一张一张点钞票的手势。
我望天成搂抱着那女孩子上车后,一点一点从眼帘里逝去的车影,不禁想到:我多次劝天成,正儿八经找个好媳妇过日子,他就像头上裹上了防弹衣,听不进去。他给我不至一次地说过,这样隔三岔四地常换女人的滋味多好呀!有了媳妇,还要受制约,他还怨我,在这一点上你是深受其害,倒不如一脚把老婆踹了,和他一样才好呢!
四
自从那年天成中秋节给我送了两袋贡品,就立了规矩,以后的几年中,几乎年年都送。我给钱时,他死也不收。他说:“我们那儿就出这些土特产,连我们那儿的牛头山也是宝山。唐代的长孙皇后也出生在我们那里,还有不远的灵宝峡奇石景观,远近闻名。啥时候,我陪你和嫂子去逛逛!”
于是,我就常惦记着想去那儿转转。特别是想去“灵宝峡”,看看那“灵宝峡”真像人们传的那样:美丽壮观和神奇。再说今年的中秋节也快到了,总不能每年让人家亲自送贡品,咱们就不能亲自去拿?这样想着,手机突然在我的裤腰带上“吱吱吱”地响了起来,一看是天成的姓名,就急忙接听。
“喂!你好!你是天成?有啥事吗?”我咧着嘴,笑容可掬地问。
“八月十五快到嘞!明日刚好是星期六,你和嫂子过来。最近雇了一个司机开车,是个空儿,我陪陪你俩,你看咋样?”
我会心地笑着答应道:“行!”就挂断了电话。
礼拜六清晨,当太阳如一鲜嫩破皮而出的蛋黄,冉冉升起在东方时,我和夫人坐市公交车到万水,再换乘万运的专线车,一路摇摇晃晃的到了玉泉。
我俩到天成家后,他早就借了辆普桑小轿车停在了门前,蹲在车旁恭候多时了。
我们三人驱车从玉泉出发,沿县——石路一直向南二十里,又朝东一拐,见有一里多长:左绕右绕的峡谷,便到了灵宝峡。
在看听想象到峡谷中清澈的水流缓缓地击打着山石,哗哗南下,流入渭河,山峰上翠柏遍布,或长于悬崖之上,或植根于石缝之中,亭亭玉立,生机盎然,与海棠野草相映成趣,把灵宝峡点缀得景色绮丽,风姿绰约的景况后,使我不由得想起了在这里相传的故事。
于是我双腿一盘,就地坐在一块青色的大石块上,妻子和天成也围拢了过来。我学着著名演员、评书家王刚,手里还拿了把折叠扇,就这样把扇子一展一合、点点划划地侃了起来。
据传说,很久以前,灵宝峡是两座插入云霄,别致壮观的小山。年代久了,两座小山根之间由于洪水冲刷,就慢慢的形成了湖泊,然而湖泊有点儿小,湖里容不下很多的鱼鳖海怪,它们就自相残杀。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大一点的多年成精,变成了妖魔海怪,就出来殃及百姓,害得方圆三十多里路断人稀。后来朝廷才出皇榜:除鬼魔安庶民、纳贤封官晋级、重金赏赐。有一小和尚听师傅说可除魔,问了师傅除魔的办法后,就暗地贸然揭榜,想领功受赏,结果玩火**。后虽说妖魔海怪被老和尚所除,但他视金钱名利为粪土,却拂袖而去。后来有一男一女的云游道人冒充说是他俩的功劳,两人为了争头功,刀剑相逼,都死于非命。皇帝糊涂,倒封男的为破指大王,女道人也被封为镇峡菩萨。唯有唐朝时期的客商赵义,途经此地遇难,化险为夷,因此他发了大财后,故而雇用石匠铸了“灵宝峡”三个斗大的金字。
故事讲完了,是讲得累赘了点。刚开始妻子还听得认真,可后来就有点儿不耐烦。她时而鼓起涂过口红的嘴巴嘟囔着,自言自语,又像似给我说话:“胡谝啥呢!你听谁说的?”时而踱着去滩边,用手撩撩水什么的,拣几块小石子,向硖谷的水流中扔扔。天成始终听得很认真,他毕竟是本地人,时而还打断我的话,插几句新鲜的。他为了奉承我,还牵强、使我尴尬的“叭叭叭”地鼓几下掌。妻子却奚落我说:“别听他胡说八道,老婆的臭裹脚,臭而长!”
在回天成家的路上,妻子的晕车病又犯了,她“呕呕呕”的就要在车上吐,我只好让天成把车停在路边,让她吐出来能好受些。我说她是:坐大卡车、拉架子车的料;就没有坐小卧车的命。
到他家时,晚霞已逝在了晦暗的山后远方,天空已慢慢地落下了黑色的帷幔。这时不知谁家白色的狗受了什么惊吓,汪汪地叫了两声,从天成门前像一道闪电划了过去,然而声音嘎然而止,仿佛再叫下去也没什么意思和必要,也不愿打破这即将的宁静。
刚吃完晚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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