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因为耳背没听清发生了什么事,但看到乖孙委屈地伏在范炎霸怀里哭,而儿子横眉怒目的样子,也赶来劝解。
「这是出了什么事?沐雨,消翳还是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事,你训孩子算什么?」
柳沐雨眼前一晕,怎么自己的母亲和孩子好似一夕之间全都变成了范炎霸的亲人,而自己反而变成了外人、恶人?
心中气不过,柳沐雨拉着消翳的小胳膊,想要将他拉回自己怀里:「消翳,谁让你这么叫爹爹的?你怎么能这么乱叫?!」
「呜呜……是,是叔叔要我叫的……叔叔说他才是爹爹,爹爹是娘亲……」消翳心里委屈,哭着扭身不让柳沐雨抱,小手勾着范炎霸的脖子,脸蛋儿更是埋在范炎霸的肩膀上不肯抬头。
「范炎霸!」柳沐雨气得要发疯,这个流氓怎么能教坏自己的孩子!?
柳母读唇也大概知道发生了什么,朝消翳伸出双手哄着:「来,奶奶抱……消翳乖,不哭了哦!」
消翳扭着两岁的粗短身子委屈地投入奶奶怀里,柳母看了看眼前的两个冤家,叹了口气:「有事就好好商量,吓唬孩子算什么本事?消翳乖,跟奶奶睡午觉去……」
柳母抱着消翳进了西厢房,柳沐雨这口气却平不下来:「范炎霸!你别白费心思!我不会让消翳跟你回潘阳的!」
「柳儿,你多想了……爷只是告诉了消翳他的亲爹亲娘是谁,你不是教孩子要诚实有信义吗?今日爷说了实话,你却为何气成这样?」
柳沐雨被说得一时语塞,憋了半天才咬着后槽牙道:「消翳是我的孩子!跟你范郡王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以后不要再教他这些没用的!」
「唉……养不教,父之过!我可不想以后消翳没出息,被说成是我这个当爹的不称职!」范炎霸略带自豪地挺挺胸,嬉皮笑脸的一点都没把柳沐雨的话放在心上。
「你!你!」柳沐雨心里一口气憋得难受,他怎么忘了这范炎霸根本就是块蒸不熟、煮不烂的臭皮囊!以往跟他拌嘴,自己又何曾赢过?到最后还不都是拌嘴拌到床上了事?
忽然想到以前的缱绻淫靡,柳沐雨骤然脸红,气恨自己又想到那些龌龊东西,狠狠地白了范炎霸一眼,转身往西厢房走去。
那狠狠的一眼,简直比任何花魁绝色的勾引更有风情!范炎霸立时觉得酥了骨头,二话不说跟着柳沐雨也进了西厢房。
柳母在里屋哄着消翳睡午觉,柳沐雨拿了几件衣物出来,在外屋收拾出门的行李。
「你这是要去哪里?」
「……」
懒得理这个泼皮无赖,柳沐雨推开碍事的范炎霸,继续低头整理行囊。
「箭楼正是修建正是要紧的时候,你怎么能随意离开?」以为柳沐而气恨刚才拌嘴,决定再次「离去」,范炎霸心中忐忑,连忙按住柳沐雨收拾行李的手,端正着声音以「大义」责问道:「本王相信吏胥一心为国建筑防务,你现在却因为这等小事就要离开,难不成是要弃千万兵士百姓于不顾?」
「走开!别妨碍我办正事!」急忙抽回被范炎霸紧抓的手,可对方却像是牛皮糖一般又黏了过来,干脆伸手揽住了柳沐雨的腰,整个人都贴在了柳沐雨的背上。
「不行!不行!你若不说清楚,爷就不让你收拾!」
母亲和消翳就躺在里屋假寐,这流氓竟然就大胆地上前搂抱自己?!柳沐雨臊得脸蛋发红,急忙从范炎霸的怀中挣脱出来,正色道:「箭楼地基渗水,不能用木料垫底,我要赶去其他郡县寻些石质好的采石场赶工采石,你这闲人莫要捣乱!」
「我当是什么事……」范炎霸不顾柳沐雨的抗拒,从他手里拽过行李扔到桌上,拉着他的手便往外走,「你且过来看样东西,一定喜欢!」
「你!你放手!」范炎霸的手掌宽厚温暖,能将自己的手整个包裹起来,练武积累下的薄茧磨蹭着手上的皮肤,让柳沐雨不禁想起这只大手抚摸过他身躯时带给他的颤栗快感。
「这……这样拉拉扯扯的,成何体统?!」
被自己脑中无时无刻不闪现的淫浪画面羞得无地自容,柳沐雨整个脸涨得通红,连带着脖根都染上了桃色,那细弱的挣扎范炎霸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强拉着柳沐雨的手进了自己的主屋,指着右侧书案上的几块石样说道:「你看看,这样的石料你可满意?」
被范炎霸的话吸引,柳沐雨来到桌前拿起几块巴掌大小的石料小样,只见石样的石质致密坚硬,泛着淡淡的粉白色,敲击起来声音清亮但不松脆,用一旁的铁针细细搓过石头,连一丝划痕都没有,一看就是上乘的好石料!
「这石料是哪里来的?」柳沐雨不禁面露疑惑,最近也看了不少老石工收藏的石料样本,却没见过如此坚实漂亮的。
「这叫金刚岩,可不是寻常人家能见到的石头!它不怕水火,坚硬致密钎凿不入,一般的采石工具都很难凿开它,历年来都是当作皇陵的封顶拱圈用,再注上铁水,可谓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啊,原来如此!」柳沐雨心中感叹,怪不得石质如此好,原来是皇家用的……
「本王知道箭楼打底需要坚实的石料,前些日子就呈请圣上批拨一些石料,内务府前两天已经派人回复,说是可以拨出两千方的石料给平遥关,虽然不够箭楼的整体修建,但打地基已经足够了!」
「这!这……你这话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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