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铁几人悠悠赶来,一行人聚成了一团,浩浩荡荡得向着星沙镇走去。
人一多,也热闹起来。众人边走边聊了起来,人奴们能有这种相聚一堂的机会,其实也并不容易。
“啧,冬雪镇那群监官叫我们去干嘛?”
不知道谁带头说了一句,众人听了这话都有些愤愤不平。
“对呀,真当俺们没事干呀?”
众人一下就沸腾了起来,个个面带愤恨。星砂镇的住民看不起人奴,人奴们也很排斥那儿。
“那些狗东西,叫我们去,估计也不会有啥好事!”
这句极其厌恶的话,是从楚天赐的口中冒出来的。
众人们一听,异得望着楚天赐,都有些惊恐。他们虽然极其厌恶监官们,却也不敢这般放肆侮辱。
楚天赐骂了一句,似乎还不过瘾,叉着个腰,又开始骂骂咧咧起来。
意外的是,苏铁居然站了出来,赞同道:“说得好,他们都是些狗东西!”
包括楚天赐在内,几乎所有人都惊讶了,印象里那个任劳任怨、老实巴交的苏铁,居然也会站出来咒骂监官?
更令他们想不到得是,乖巧的苏恒居然也站了出来,跟在苏铁背后:“我爹说他们是坏人,肯定就是坏人。”
这一下,众人都顾不了那么多了,个个皱起了眉头,将深埋在心底怨恨,都拼命发泄了出来。
“我们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就要在这苦寒的鬼地方给他们挖玄石?”
“对!我们为什么不能有自己的生活?”
“那些狗监官,根本就没把我们当人看!”
“我们拼死累活的,却连饭都吃不饱!”
众人的愤怒,像是被引燃了一般,个个咬着牙,恨不得剥监官们的皮,喝他们的血一般。
在一片痛快的谩骂声中,众人终于是快走到了星砂镇。
原本咬牙切齿的众人,也像蔫了一般,陷入了沉默。过足了嘴硬,却也不得不面对现实。
众人脚步也随之慢了下来,个个脸上浮现着忧愁,未知的事物总是可怕的,监官们叫他们都来一聚,也不知道是做什么。
只是所有人奴心中都很清楚,高高在上的监官,捏死自己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
苏恒却没那么多计较,走在了最前头。他对新鲜的事物,充满了深深的好奇,左看看右瞧瞧的,要将星砂镇的景观,都尽收眼底。
忽然,一只大手从后面冒出来,一把蒙住了苏恒的双眼。
“天黑了吗?”
苏恒呼了一声,只觉得世界都陷入了一片漆黑。
“就这样,不要看了。”苏铁的声音传来,苏恒才恍然,原来是父亲的手。
虽然充满了好奇,但苏恒还是乖乖得应了一声,强忍着心中的疑惑,任由苏铁遮蔽自己的双眼。
忽然,好像有刺耳的声音传来。
“看那些家伙,披着个兽袍,真是粗俗。”
“应该就是下贱的人奴吧,怎么有这么多,都到我们星砂镇来干嘛?”
“小点声,给他们听见了,来打我们怎么办?我们犯不着怄这些贱种的气。”
“有理有理,我们快些走吧。”
苏恒看不见,却听得真切,这是几个妇人的声音。
听着这些恶毒的嘲讽,苏恒年幼的心剧烈得颤动着。他有些明白了,为何父亲、楚天赐,冬雪镇的大家们,这么排斥这个地方,这么憎恨那些掌权者们。
“我们...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抑制不住胸腔的怒火,苏恒咆哮了一声。
他很愤怒,为什么自己亲爱的人们,在别人眼里是那么的不堪?
苏铁有些自责,他没有想到苏恒的听力也这么可怕,蒙住了他的双眼,没让他看到别人鄙夷的目光,却还是听到了尖锐的嘲讽。
他只好拍了拍苏恒稚嫩的肩膀,安慰道:“没关系,都会过去的。”
“可是...可是...”苏恒还想争辩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
苏铁是个粗人,讲不出什么有道理的话,干脆直接将苏恒一把揽到了怀里。
回到父亲温暖的怀抱里,苏恒稍微平静了下来,将头深深埋到了苏铁的胸怀里,不去听,不去想那些恼人的话了。
......
一会儿的功夫,苏铁将苏恒从怀里放了下来。他们一行人,已经走到了星砂镇的中心。
这是一个较大的集市,只是东西都被收走了,一个人影也见不着。一行人待在这儿,显得十分空旷。
“叫我们来这里干嘛?寻小爷开心吗?”
楚天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拖着下巴,小声嘀咕着。
众人也很是疑惑,这四下不见人影的,叫他们来这儿是做什么?
“都来齐了吧?冬雪镇的人奴?”这时,一个尖锐的声音传来。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空旷的前方,走过来一群吊儿郎当的青年。
为首的,正是身为监官的齐天、齐武两兄弟。
见到他们,苏铁的眸子里就冒着一股怒火,若不是两人五年前的百般羞辱,他也不至于在妻子的最后一刻,还不在身边。
齐天可不管人奴们是怎么看得,慢悠悠地走到了前头,张开了那张令人厌恶的臭嘴:
“本来呢,你们见到我们,是该下跪的,不过这会大爷我心情不错,就免了吧。”
齐天的话,听在众人耳里,就像是针扎在心里。他们也是人,他们也有尊严!
“听好了,等会有外域的大人物降临,问你们什么,你们就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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