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客栈的房间中,封恪盘膝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石珠,脸上写满了失望。
方才他匆匆从奇珍坊离开,就近找了一家客栈,吩咐不要打扰后就迫不及待地将石珠取出来和那三颗幽檀香果放在一起,期待着所谓的异变。
可是结果大大出乎了封恪的意料——这石珠,竟然又一次沉寂了。
等了良久不见有反应,封恪差点没给气疯了。花了近十个金币,到头来却是一场空,叫他如何能不郁闷。
“你大爷的!”封恪愤愤的将石珠扔在一旁,倒头便睡。明天还要参加入伍考核呢,虽说以他的实力通过几乎是板上钉钉的,可是在其中表现的越耀眼,日后在军伍中就越受重视,所以哪怕封恪也要全力以赴。
不久,轻微的呼噜声响起。而石珠也再度绽放出了蓝光,只不过,与以往不同的是,这次的蓝光中夹杂着丝丝青芒。
随后青芒聚集,围绕着床上的三颗幽檀香果上下转动。
又过了片刻,最左边那一颗幽檀香果似乎有了反应,其上的青色纹路渐渐加深,某一时刻,一阵淡淡的青色薄烟从那颗果子上升起,缓缓的飘向石珠。
眼看青烟将石珠包裹,就要进入石珠之时,不知为何,石珠的表面突然出现了一层蓝色薄膜,将青烟给拒之门外。
青芒涌动,引导着更多的青烟汇聚而来,可惜一直未能突破蓝色薄膜的阻隔。
“唉!”虚空之中,似乎有一道无奈地叹息响起。接着,青芒敛入石珠。
没有了青芒的引导,那些青烟迅速回归了那颗幽檀香果,转瞬间消失不见。而那个蓝光薄膜也慢慢消散。
房间里恢复了宁静,唯有那空气中浓郁的香味,显示着这一切并非虚幻。
……
与此同时,奇珍坊一楼,此时的气氛格外凝重。
整个大厅空无一人,大门紧闭,门外更是挂出了谢客的牌子。
药草区中,一群女侍者尽皆在场,所有人无不跪地低头,满脸的不安与惶恐。
在他们前,一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子大刀金马地负手而立,充满了上位者才有的威严。
这人,正是这秉山城奇珍坊的大东家——薛岳。
此刻的他怒目圆睁,难以想象,这位一手创立了奇珍坊并将其带到今时今日地位的男人,是何等的大事才会让他怒不可遏。
“我再问一遍,货架上那三颗幽檀香果现在在哪?”薛岳手指地下的一众女侍者,沉声质问。声音不大,却吓得这些女侍者手脚冰凉,一时间竟然无人敢答话。
“回大东家。”左右躲不过去,况且事情还和自己有关,为了不连累他人,纪雅只好挺身而出:“那三颗幽檀香果今天下午被我给售卖了。”
闻言,薛岳的脸色又是一阵的变换,复又问道:“卖给了谁,可知道他家住何地?”
“这个奴家不知,只知购买者是一个十岁出头的小少年。”纪雅答道。而后,便一五一十的将下午的事给合盘托出,不过有关那些女侍者嘲讽封恪的事就被她给掩盖下了。这让其他人不禁一阵感动,暗自后悔平时对待纪雅的不友善。
听完纪雅的述说,薛岳脸色铁青,二话不说上来对着纪雅的俏脸就是一巴掌!
“啪”
出手势大力沉,直接将纪雅给搧的摔倒在地,鲜血瞬间从嘴角溢出。
“啊!”从不曾见过薛岳发威的一众侍者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尖叫出声。
“闭嘴!”薛岳又是一声厉喝,直把众人吓得连忙闭嘴,只是那眼里的惊慌更盛,甚至微泛泪光。
而纪雅则是一只手捂着脸,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薛岳。据她平日所知,这位大东家一直都是温文尔雅、善待下属的,与今日的所作所为大相径庭!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平日里的他都是装的?可是如果是装又怎么可能装这么久?还是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纪雅不禁瞥了眼角落之处,那里坐着两道身影,一个魁梧,一个敦实。
“哼,混账东西。”薛岳丝毫没有怜香惜玉,指着纪雅呵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废物,要你何用。抓紧时间交接下手头上的工作,明日你就不用来了,你被开除了!”
闻言,纪雅脸色登时惨白,整个人像是失了魂一样,目光呆滞。而其他人看向她的目光则充满了同情。
“请大东家开恩,再给奴家一个机会。”片刻后,稍微缓过神来的纪雅赶忙跪伏在地,磕头如捣蒜地哀声求道。
这份工作她不能丢!纪雅家境贫寒,当初四处求爷爷告奶奶的,拖了不知多少关系,好不容易才进了这奇珍坊,还指望靠这工作养活一家老小呢。如果被辞退了,无异于宣告了她一家的死刑!
可是薛岳却仿若未闻,满脸的漠然。
“唉!”这时,角落里响起一声叹息,接着,那个魁梧的身影迈步走来,对着薛岳抱拳道:“薛兄又何苦为难这些侍者,她们也是尽自己的本职而已。”
薛岳显然对这人很是敬重,连忙拱手道:“先生莫怪,是我没有约束好下属,才造成如今的误会。您尽管放心,薛某定将那三颗幽檀香果追回,以疗先生之伤。”
“哈哈,薛兄不必自责,天材地宝,有缘者得之,可能是某福缘浅薄,注定受这顽疾之苦。”那人爽朗的笑道,言语间说不尽的洒脱。
“可是……”
“哈哈,此事容后再议。不知薛兄可否卖我个人情,放过这侍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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