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没看到我。”
“嗯,要罚点儿什么?”夏明朗最近一直在想,如果当年他的试训教官是陆臻,那成绩是不是会更好些?恐怕是不会的,他对陆臻毫无敬畏,只有浓烈之极的爱与信任,连惩罚都令他感觉到甜蜜。
陆臻抬手勾住夏明朗的下巴:“妞,给爷唱一个。”
“我五音不全的,没关系么?”夏明朗面不改色。
陆臻想了想:“也是,听你鬼吼还不知道是谁罚谁。那不如这样,爷给你唱一首吧……”
夏明朗笑了:“听你唱歌可不算受罪。”
陆臻撑着吧台的桌面弯腰看向夏明朗,环境吵杂,他的声音又低,几乎贴在了夏明朗的耳垂上:“我乐意。”
主音吉它对陆臻的去而复返表示惊喜,陆臻跟乐队交流了几句,不一会儿,店里的跑腿从后门挤进来,递给陆臻一件大红色的t-恤。
“一块红布。”陆臻站在立麦前面高喊,徒手撕开棉质的t-恤,拉出一块红布蒙到眼上。这手很炫,极具舞台效果,引得台下欢声雷动。
“……那天是你用一块红布
蒙住我双眼也蒙住了天
你问我看见了什么
我说我看见了幸福
……”
这首歌曾经在夏明朗的少年时代大红过,街头巷尾无人不知。但原唱的唱腔古怪,夏明朗不是摇滚青年,从来没听清过歌词。此刻,当陆臻的歌声响起,夏明朗几乎认不出它本来的面目。
陆臻没有采用老崔那种好象随时会断气的唱法,他的声线清澈悠扬,在高音区略带一点金属质的沙哑,即使唱得温柔缠绵,也仍然是有力的,歌声里缠绕着情愫,却不是丝质的线,而是钢质的缆。
“……我的手也被你攥住
你问我在想什么
我说我要你做主
我感觉你不是铁
却象铁一样强和烈
我感觉你身上有血
因为你的手是热呼呼
……”
夏明朗记得这不是一首情歌,却不明白为何听起来如此深情,每句歌词都像是写给自己的,那么合衬,妥贴得让人眼眶发热。陆臻握着立麦唱得浑然忘我,歌声惊艳了众人,人们安静下来不约而同地仰头望着他。
然而,陆臻用红布蒙眼,全场只有一个人知道他在看着谁。
“……我感觉我要喝点水
可你的嘴将我的嘴堵住
我不能走我也不能哭
因为我身体已经干枯
我要永远这样陪伴着你
因为我最知道你的痛苦
……”
陆臻蒙着眼睛,就那样反复唱着最后一句从台上跳下来,他只有模糊的光感,却不担心自己会走错方向——夏明朗总会在前方等着他的。有胆大的姑娘伸手去拦他,把酒往他手里塞,陆臻笑着躲闪,直到撞进一个扎实火热的怀抱里。
“臭小子。”夏明朗的声音极低,低得像呻吟。他伸手拉下陆臻蒙眼的红布,跌进一片亮如晨星的光采里,那双眼睛里泛着波光,说不清是泪水还是汗水,然而兴奋的,欢喜的。
夏明朗恍然有种错觉,他觉得自己简直就像是在成亲了:新娘从轿子上走下来,在前呼后拥中跨过火盆,人们欢呼着尖叫着,四处都喜气洋洋的。红布落下,他看见那个人,那双眼睛,在笑着……
“宝贝儿。”夏明朗用力抱住了陆臻,很用力地抱了抱,勒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我真想用我的嘴把你的嘴堵住,让你再也不能走也不能哭……
18.
夏明朗在情绪激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听到巡回音响里有个嗓子在吼:“亲一个!亲一个!亲一个!”
起哄神马的,大家最喜欢了。远处不明真相的群众被这种情绪带动,兴奋地附和着,很快的,“亲一个”的声浪铺天盖地席卷而来。夏明朗无比迷茫地抬起头,感觉有些奇幻。
“我操,男的啊!”主音吉它惊叹了一声,台下黑乎乎一片,夏明朗的脸被陆臻挡住,他是真没看清楚。
夏明朗神色一暗,但很快冷静下来,失落之余也有些释然。然而,总有一些人的心思是你永远都摸不准的,主音抓了抓下巴,很快吼道:“男的也亲一个啊!不亲白不亲啊!介好的气氛表浪费么,兄弟哎!”
夏明朗这下彻底傻眼,姑娘们的尖叫已经把他彻底淹没。夏明朗实在搞不懂那些女人们有什么好激动的,一个个冲锋陷阵好像这里蹲着两捆人民币那样杀过来,面带狂喜,眼神闪烁……反复询问反复确定:
帅哥啊!
真的,帅哥啊!
好帅啊!高的那个太帅了!
哎呀,都帅都帅!
萌死了啦!
……
呃,这个,这是什么状况?这是哪国语言?夏明朗后背的寒毛都竖了起来,他敢肯定,百八十个全装壮汉拦在他面前,都不带这么吓人的。
这他妈,是没见过帅哥么?夏明朗扯住陆臻扭头想跑……围观群众很快发现了他的企图,一层层堵上来:跑什么跑啊……不亲不让走啊!
是的,起哄神马的,人民群众最爱了,管他是男是女啊,先起了哄再说嘛!
夏明朗当然可以撞出去,但是……
手足无措之际,他感觉陆臻拉了他一把,然后,他的嘴把他的嘴堵住,他就真的走不了了。
暴场了!
人们的尖叫和欢呼差点把屋顶掀飞,路上的行人纷纷挤进来看热闹。主音吉它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幕,喃喃自语:“哎呀,真啃啊!”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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