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人!”他哭丧着脸表示服软,虽然天色太黑看不清,可他还是声情并茂的极度到位。“你就高抬贵手,看在面包的份上,饶了我吧!”
“……不行,我……我是你的人了。”
次奥啊!!!!姜吊丝真的斯巴达了,这比走在路上被跳楼的人砸死还让他震惊。社会这么大,什么奇葩没有!怎么今天怪鸟全都来找他姜小白了!
站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姜吊丝突然有些绝望,抓着塑料袋的手往回一收,他把整袋石头面包都顶到了自己的脑袋上,一下一下的,撞钟似的砸向自己。
麻痹!叫你手贱!麻痹!叫你有爱心!
你是谁
姜小白头疼,疼得要裂开了。他不相信这个世界上还会有因为几个面包就跟你私定终身的人。
餐桌上赫然摆着一盘石头面包,一杯白开水,当然还有一位满脸贤惠,亭亭玉立,自称姓耿名前川的大号田螺姑娘。
没错!耿前川就是那个因为一个石头面包而跟姜吊丝私定终身的外地人!
其实,这种设定,如果在养成类r游戏里是不是略萌……
拉开椅子坐进去,姜吊丝神情镇定的开始吃面包喝开水。脑子里却是千军万马呼啸来袭得奔开了几千只草泥马。草泥马们飞开野性的蹄子撒欢乱跑,轰隆隆吵得他一脑袋浆糊。
耿前川站在桌子旁边,胸前系了条草莓桃心的围裙,一米八几的模子,缩手缩脚的好像在竭力的消除自己的存在感。
姜吊丝的房子其实不大,满打满算也就十来平米,还是个长条形的分布。从外头往里头看就是客厅卧室厨房跟厕所。别问为什么厨房连着厕所,因为所谓的厨房就只是一只电饭煲,一根热得快,再往里进就是蹲坑这一极度先进的卫浴设备了。一目了然!
这麻雀肚肠大小的地方,姜小白一个人住好好的,现在陡然多出来一个耿前川,当然就是小鞋子里塞大脚,拥挤到让人无法直视了。
“我……”耿前川有点局促还有点害羞,抱起热水瓶给姜大善人添了点水,支支吾吾的想说点什么。
姜小白目不斜视的咀嚼着坚硬的面包,觉得这辈子的霉运都让自己搅合进嘴里咬开了。尼玛这算什么!失业了!还赖上个拖油瓶!尼玛这要是个女的也就算了!到了晚上还能嗯嗯啊啊的物尽其用!可尼玛这是个男人!!!男人啊!!!
他不想扭头去看耿前川,因为这男人壮得跟座小山似的,体格健硕到让他嫉妒。摆摆手彻底剥夺了耿前川说话的权利,他把手心向上一摊,同时恶狠狠的撕咬着另一只手里的面包。耿前川很殷勤,堆了满脸的笑,点头哈腰的就把倒满温水的杯子摆到了姜大善人手里。
善人平时在公司里干的最多的就是给人买茶买饭,端杯子洗厕所,这时候一口水一口面包,他心里又贱兮兮的咆哮上了,麻痹!老子也有今天!
“你……叫什么名字。”吃完面包清了清嗓子,姜小白就跟刚下肚的面包似的,吸水膨胀了。他完全无视了自己穷比的本质,装模作样的摆起了有钱人的架子。
表情极度装比的推开面前的空盘子,他也要学人家单手掩面的剔牙。当然他没有牙签,也没有可以剔的东西,只是滋溜滋溜的用舌头舔着前排牙齿,试图制造出一种似有若无的气质。
“……我,我叫耿前川,前面的前,江河湖海那个川。昨天……昨天不都已经告诉你了么……”耿前川小声嘀咕着做出补充,双手扭捏的揪着前面的草莓桃心围裙。这模样就跟洞房第二天,被婆婆盘问的新媳妇一样,细声细气的,连大气也不敢出。
姜小白最看不惯这种小心翼翼的德性,男人,那是实打实的纯爷们!必须是脚一踩天地颤的种儿!
一脸卧槽的转头看了看耿前川,他看得自己鼻孔朝天。这耿大个儿真是高啊!尼玛都能在他的影子里乘凉了!
姜大善人这时候突然很不合时机的想到了一个人——涂常青。这货也是个肌肉先生,内身板儿厚得跟堵墙似的,谁跟他上床估计都得被活活压死!
其实他常常在心里脑补涂常青的luǒ_tǐ,这让他觉得无比解气。因为找些造型羞耻的肌肉先生a或者肌肉先生b的图片,再用脑内ps的强大功能嫁接上涂常青的脑袋。尤其是被他欺负惨的时候,噼里啪啦一顿脑补往往比什么都能让人振奋精神。
我了个去!这要论斤卖,说不定真能抵上十天半个月的伙食费了。姜吊丝扫描似的盯着耿前川旧t恤下暴露度有限的肢体躯干,盯得脖子都酸了。
“你说你要找人,找谁?”
“……找我一个远房表哥。”
“你想怎么找?他是干嘛的?有地址么?”巴拉巴拉一堆问题飞出去,耿前川答不上来了。他楞了两秒钟,转身跑到姜氏公寓的角落里,吭哧吭哧的刨出一个黑色的旅行包。然后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一叠皱巴巴的名片。
姜小白悠悠闲闲的喝水,一边对着耿常青招招手,让他把名片递过来。耿常青神色一变,脸上似乎是有点羞涩的发红了。他没有理会姜小白,而是手忙脚乱的把那叠硬卡纸捧在手心里,草草的翻阅。
这让姜吊丝不满了,他很生气的站起来,一把攥走了耿前川手里的卡片。
“你别是把族谱都带出来了吧!”说着话,他就含了口水在嘴里,低头去看那卡片上的内容。
这一看,他立马就被震撼了!
卡片上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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