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启齿的喜悦
夏子芯有些口乾舌燥的睁开眼睛,看到天花板时瞬间清醒并坐起身子。
「我怎幺会在这边?已经早上五点半了……」她看了眼床边的闹钟,随即环顾房间。
看不到这时间应该在房内睡觉的男人时,她掀开棉被下床,一到客厅便看见坐在沙发上的孟崴。
他整个上半身往前倾低着头,手肘置于大腿并且十指交叉撑着额头。
「威猛……」她轻喊了一声,不确定他是不是睡着了。
「妳醒啦!」他侧过头看着她。
「要睡怎幺不进房间睡?」她倒了杯水一口气喝下。
「我没有睡,只是在想一些事情。」他深吸一口气将视线从她身上移开,昨晚与夏母最后的对话在耳边飘荡。
《伯母,妳是说子芯明天要相亲?》他无法置信的问,心口痛到彷似有一把刀正在里头恣意狂舞。
《废话,不是她相亲难道是我这个当娘的吗?》
《她也答应了?》
《没错,而且还是毫无犹豫的答应,你对她下的mí_hún_yào时效已经过了,所以不要再打我女儿主意,她早晚都要跟正经男人结婚生子的……》
「昨晚是你载我回来的?」女人越来越近的声音把他从昨晚的时空里拉回来。
「嗯。妳同事说不知该把喝醉的妳往哪送,所以用妳的手机打给我。因为怕妳妈把我宰了所以不敢送妳回去,只好往这边载了。」
感受到她的靠近时,孟崴轻轻往旁边座位挪了过去,深怕伸手可及的距离会让自己失控。
「谢谢你!」他这拉开距离的动作让夏子芯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开口道谢。
看着与她刻意保持距离,并且不再似以往那样将眼神停在她身上的孟崴,心中疏离感不禁又加深了些。
「不客气!,只要妳不跟妳母亲一样认为我心怀不轨就好。」
「因为怕我误会你别有用心所以才躲到客厅来吗?」女人接下他的话反问。
「要回去了吗?我送妳,等我一下。」孟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直接起身经过她的身边往房里走。
夏子芯看着即将指向六点的时钟,心痛的伫立在原地。
他们有一段时间没有单独相处了,如今终于可以面对面好好看看对方,说说心里话时,他却赶在清晨要把她送走。
是他适应得太好还是自己对这段感情期望太高?
「威猛,不用麻烦了,我自己搭车回去就好。你一夜没睡先休息,我拿几件衣服就离开。」她走进房间打开衣橱对正在套上衣的男人说。
孟崴靠坐在梳妆台,盯着她挑一些衣服拿出来放在床上,然后又转身继续拿的动作。
「看妳的样子似乎打算把整个衣柜都清空,要不要帮妳叫辆大货车?」他压抑怒气笑着问。
「你希望我今天就清空吗?知道了。」她站到椅子上把衣柜上层的大行李箱拿下来打开放在床上,接着把衣服全塞进去。
「夏子芯,妳真的想看我被妳逼疯的样子吗?」孟崴再也沉不住气,走过去把她放进去的衣服全倒到床上,用力关起行李箱然后把它丢进衣柜里。
「到底是谁要把谁气疯?你知道你冷漠的样子有多伤人吗?我越来越相信自己也不过是你花名册里的一个过客罢了!」
「我伤人?妳不愿为我而战的态度就很勇敢?妳不敢为爱坚持的懦弱就很仁慈?」
「我没有不为你而战,也没有不为爱坚持,我只是需要一些时间去解开我妈的心锁。你却选择在没有答案之前不看、不问也不听,甚至希望我不要打扰你。你怕的到底是我顶不住我妈,还是怕自己招架不了其他女人爱与性的诱惑?」
「妳顶不住的岂止是妳妈而已,还有我妈跟一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人,全部都可以轻易左右妳的决定、动摇我们的感情。而我这可悲的笨蛋,却唯独只对夏子芯这个女人的爱与性毫无招架之力!试问,真正残忍的是谁?该伤心的又是谁?」
孟崴气愤的将心中的感觉毫不隐藏的吐露出来,一想到她可能跟别的男人交往或结婚生子,就让他难以呼吸。
「你说不要联络是对的,既然两个人都觉得对方伤人,自己伤心,那又何必继续互相伤害下去?还不如当每个月见面一次的死党就好,既轻鬆又愉快。」她半赌气半无奈的说。
「当过那样刻骨铭心、日夜缱绻的情人之后怎幺可能再做回朋友?妳能说得这幺洒脱是因为有了新的选择对象吗?」他挑明了问。
「新的选择对象?是啊!我还真希望有别的男人来勾引我、诱惑我,那我就不必为你的冷漠夜不成眠到胃闷、噁心又头痛了。」
「恭喜啊!愿望成真,就要有男人来勾引妳、诱惑妳了,今晚妳就可以躺在对方的怀里忙碌愉快到胃不闷、心不噁、头也不痛的境界了。」孟崴忍不住焚心的妒火指着对方说。
「真有那一刻,我一定会打开手机,即时把我在对方怀里的愉悦跟忙碌,毫无时差的为你实况转播。」夏子芯气得索性衣服也不拿了,直接抓起包包要离开。
孟崴动作迅速的抓住她一起往床上倒去。
「夏子芯,想我死,直接给我一刀毙命的痛快就好,不要用机关枪把我全身扫成马蜂窝后,独留一颗还在跳动的心脏给我!」他将她压在身体下方。
「放开我!」
「不放,打死我今天都不会在中午前放妳走。」
「不怕我妈一会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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