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来。
轩辕镜的笑,如沐春风,暖意溶溶。轩辕竟的笑,如莲绽放,孤傲清淡。
“哥哥既然知道了,那陪不陪我去玩?”
“小竟自己去吧,让言儿陪你。最近,我有些忙,太子地位不固,我还需安排很多事宜。小竟,虽然我很想陪你去,但是实在是……”愧疚之意难以表达,看着轩辕竟略带上失望的表情,他叹气,“等一切定下的时候,哥哥一定好好的陪着你去游山玩水好不好?到时候小竟去哪里,哥哥都答应。”
“呵呵,看你说的,轩辕镜,你也只是比我早出生一点点而已,别把我当成小你好几岁的孩子。”
“在我眼中,你就是个孩子。快吃吧,粥都快凉了。”
皱皱眉表示不满,轩辕竟也不再争执,听话的埋头喝粥。那一垂首低眸,掩去多少心事,不可诉与人知。
似乎故意拖沿着时间,轩辕竟吃得很慢。
轩辕镜倒也不急,只坐着,微笑的看着弟弟吃。
待到轩辕竟吃完,才笑着起身,“呐,我要去宫里了。自己玩得开心点。”
“嗯。”紧跟着起身,一直送轩辕镜至府弟门口,看着他骑马离去,伫足凝视着那个绛衣翩然的背景良久,直到轩辕镜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方才有所动作,随意伸手覆上面纱将脸遮去,走至大门一旁,坐上软桥去了圣坛。
圣坛,凤涅王朝历代祭祀所在。
轩辕一族所称的圣者,在帝凤夕照大同天下后便一直为皇帝所重用。或为皇后,或为宰相,或为国师,无一不是掌权之人。
然经千年演变,轩辕一族渐近没落,天地灵气溟散,修道之人难以有成。五年一个的圣者渐成十年,二十年,甚半百年。
看着眼前简约却精致的行宫,轩辕竟轻笑。圣坛旁的圣宫,也已有数百年之久了呢。
他现在职名为圣官,位同司天监。
闲着无事坐于高处处赏赏白云看看星光闻闻花香。名曰,察雨旱,观星语,测风向。
足尖轻点,白影若鹤,翩然落于树上轻盈坐下,抽出腰间白玉短笛一枝,解下面纱轻凑唇边,悠然奏起雅音一曲。
笛声悠远,扬扬然随风而荡,令闻者不禁想要闭眸深深呼吸,感受风月花草。一点一滴,触动人心。
青丝随风微扬舞动片空寂静,白衣轻纱如蝶翩跹,一树流樱纷然相伴,岂是世中人,分明天外仙。
凤淮煜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如诗如画的情景。
轩辕镜。轩辕……竟?
笛声咋停,幽远的眸微抬看着远处的不速之客,挽回轻纱遮颜,悄然无息下树,拱手行礼。“微臣轩辕竟,见过三殿下。”
凤淮煜连忙伸手扶住,不想轩辕竟躲得快,一下把双臂给缩了回去。略有些尴尬,却是当做若无其事的样子,“大人不必多礼。”
“不知三殿下大驾莅临圣坛,所为何事。”收了手中玉笛,毕恭毕敬。
打量着轩辕竟,想以适才看到的一幕,很难相信这世上竟然真有一模一样的人,却又是如此截然不同的气质。“轩辕大人是聪明人,我也就不绕圈子了。如今我父皇病危,边关不平,各处诸侯又臣心不当,趁此乱际,皆有划地为王之意……”
眉头轻轻一挑,不言不语,看着凤淮煜等着他的下文。
第一章
浅浅一笑,凤淮煜直看着轩辕竟的眼睛,“古有云,轩辕一族,主掌生杀大权,历代庇护皇族,更有,轩辕圣者只陪于帝侧之说。本王一直奇怪于这一传言,翻阅记载,查实之下确有此事。圣者,是为凤涅王朝不可少的象征。而如今,却渐不被重视,亦难怪凤涅王朝逐渐衰败。”
衣袖轻挽,云淡。我轩辕族,只要一有圣人降世,无不稀心陪养,盼有朝一日能在帝侧,助帝霸业。呵,可那毕竟只是传言,记载也未必都属真实。殿下,你看如今,几代圣者哪个不是在这圣宫,于帝旁,无事终老。也不见能影响到任何事物。”
“也只因帝不看重,圣心不悦不诚则不灵。”
秀眉轻挑,敛去那一分悠然自得,轩辕竟肃然起敬。“微臣惶恐!我轩辕族无一不对皇室忠心耿耿,殿下莫要如此冤枉微臣。”
收放自如的狐狸。凤淮煜在心中暗自给轩辕竟定下位,再扬起一个看着很诚心的笑容,“本王绝无此意,轩辕大人多心了。淮煜此番,只想让轩辕大人表个态,想要知道,轩辕大人之心所向。”
“哦?微臣一个小小圣官的意向,怎么这么重要?能引起殿下的兴趣。”
“那是自然,本王相信,圣者所意,是为苍天暗喻。王者之位,当在圣者之心。”
略微侧身,额首轻扬看着碧蓝的天容,那一身仙风道骨多了一分不羁。
身处乱事,皇族内室纠纷不断,此当是排除异己之时。最后不管是哪一方,只要是入室之士,亲近之人,一旦溃败,都将难逃一劫,或死或伤或遣。
此时最好立于万事之外,可朝中关系复杂万分,牵一丝动万线,想要完全置身事外却是难上加难。
自己与哥哥两人于都城,势单力薄,虽然人微言轻,可毕竟哥哥如今算是太子凤淮烨的近侍,若这凤淮煜有心,到时只怕自己兄弟两会成为矛头指向。若然如此,不如干脆自己承认,放其厥词。
只那微微仰首间,思绪千百回转。“看来殿下今日到此,只想求一答案。可是答案,不是早已写明了吗?”
“已经明了?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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