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情。
耶律苏这才知道自己闹了笑话,谢泽铭喜欢的另有其人。
谢泽铭从李师师口里打听到很多有关赵佶的消息。
李师师跟赵佶间并不如传闻般那样fēng_liú香艳,两人虽然不时见面,却不过为了思念同一个人而已。
早在一年前李师师就被赵佶送到南方躲避战祸,两人间一直有书信往来。可是自去年闰十一月起,金国两路大军会师大宋东京,所有与汴梁的消息都被切断了。但李师师人脉广,还是收到很多消息。据说二月初大宋皇族上下三千多人被陆续押送到金营,其中就有赵佶。而金营每天都有非正常死亡事件,通常越是身份高贵,越是被羞辱得厉害,下场也越是凄惨。
李师师见谢泽铭脸色更加难看,转移话题道:“有一位韩将军曾多次来找哥哥,可惜却始终无缘得见。”
谢泽铭知她心意,顺势道:“他又潜进清净楼吗?没吓着你吧?”
李师师噗哧一笑,娇俏烂漫的说道:“他何需潜进来?他的五弟媳梁红玉是我闺房里的好姐妹哦!红玉可是一位难得的女中豪杰哦!呵呵呵呵,说远了。反正后来战事紧张,那位韩将军就再也没有来过了。”
谢泽铭给她这么一岔,心情才稍微好了一点。
在李师师的照料下,谢泽铭的身体恢复很快,但带着李师师这个娇滴滴的大美女,行程也就慢了下来。
这日,李师师宣布自己不走了,就在附近一个偏僻的山村里住下,待两人报仇和救人成功后再谋相聚。
谢泽铭却不放心把一个美丽动人的女子单独留下。这里虽然偏僻,但战争中没有安全之地,就算没有军队骚扰,也可能会有心怀不轨的邻居或山里的虎豹豺狼威胁到师师的安全。
正左右为难,耶律苏在他耳边道:“你先去,本……我留下照顾李姑娘,反正报仇也不急于一时。”
“娘……咳!耶律大哥你真是好人,我一定会报答你的这份恩情的!”谢泽铭一声娘子差点出口,想起李师师在旁边,急忙悬崖勒马。
耶律苏深沉的黑色眼睛直盯着谢泽铭,虽然他一直痛恨谢泽铭叫他娘子,但当谢泽铭正经八百的改口叫他耶律大哥,他却莫名的更是不悦。他用只有谢泽铭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好,你就让我完整的做一次作为报答吧!”
“啊!不行!”谢泽铭吓一大跳,先别说他现在没有苦痛去无踪护身,单说他被其它男人压在下面,他谢家三千亩田的面子往哪里搁啊!对了,他的田已经被弟弟分走了一半……,但他好歹还剩下一千五百亩,也不是小数目!
耶律苏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他。
“难怪耶律苏发善心呢?哼!狼始终是狼,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谢泽铭愤愤不平的想着:“李师师就在旁边,不能施展平日里对付耶律苏这木头人惯用的贫嘴,真是考验急智!”
先来一个微笑试试……,连李师师也看呆的出众微笑撞在耶律苏这块铁板上弹开了——这家伙简直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油盐不进。
美人计失败。
对了,要说美人,旁边不是有个更名副其实的美人吗?
何况师师一张巧嘴幼时就已经能言善辩,现在更是炉火纯青到连宋江这种枭雄也能降服,这么好的资源怎能浪费?
“你等着,我跟师师说几句话。”谢泽铭大大方方的说。所谓“阴在阳之内,不在阳之对”。对付耶律苏这种人,就是要把阴谋摆在明面上。
兄妹俩亲亲热热的咬耳朵,三言两语,师师已经完全领会自己的任务——和聪明人说话就是轻松。
靖康二年阴历五月初三,谢泽铭只身飞往“昔日”大宋朝繁华的首都——汴梁。
他刚才连施四计,除了美人计外,瞒天过海、借刀杀人、金蝉脱壳之计都很成功。
《尾声》
“明朝酒醒何处,杨柳岸~~~~~~”电子合成的悦耳歌声在病房中回荡了半天,终于嘎然而止。
“哪位?”谢泽铭拿着手机,瞥了一眼半躺在旁边舒服吹冷气,并用修长的手指在一幅油画上投入的比划的赵佶。赵佶只要专心在艺术上,就对周围的声音充耳不闻,这种时候谢泽铭只好戴上变声器替他接电话。
“赵先生听不出我的声音了,我是铭铭的表姑啊!。”
“原来是你,有何指教?” 谢泽铭顺口答道,眼睛还是看着赵佶。
半年过去,赵佶已不若刚营救出来的时候那样憔悴虚脱,现在他不但恢复了以前的高雅俊逸,还添上了沧桑巨变之后的成熟和忧郁。都说美貌会因为衰老而消散,而修养气质会伴随人终生。由此可知,他的佶就算活到八十岁,也一定是一个风采翩翩的漂亮老头。
“哎哟,我怎么当得起指教二字?我是求赵先生指教来的啦。这次的陶器品相完好,器型也很别致。开片蟹爪走盘尊,满釉裹足,不露胎的支钉,真的很像是汝窑珍品。我想既然是当年是专供您的皇宫用的,您又对文物很有研究,能不能……”
谢泽铭不置可否的听着,手指玩起赵佶胸前挂着的护身符来。那是一个穿有丝绳的绣花锦囊,捏动时里面会传来纸张摩挲的声音。不过丝绳现在已经暗淡得看不出原来的颜色,锦囊也显得非常陈旧,可是一向讲究的赵佶却仍是把它片刻不离身的戴着。
对这个护身符,谢泽铭同样存有深深的感情。
当初他在西京行宫的千屋万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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