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情很好:“子言醒了?”
殷子言翻了个白眼。
状元凑过来:“子言,你不吃饭的吗?”
“什么?”御史没反应过来。
状元的手在被子里动了动:“你腰好细啊,昨晚我都不敢用劲,怕折了你的腰。”
这混蛋!!!殷子言霍得转头看他:“你闭嘴。”
“昨天.....”
“不准说昨天!”
恼羞成怒的夫人是不能惹的,状元弯着桃花眼坐起来,殷子言看见他背上自己的杰作,非常羞愧。
圣人的书白读了!!!!圣人说了纵欲不好。
但我纵欲是被逼的!!!殷子言想起合卺酒就气:“昨天准备酒的是哪些人?”
“子言不说我都忘了,”状元穿好里衣,又俯下身,长长的青丝落在御史脸颊两侧,“我等等就去封赏他们。”
“我要打死他们。”
“啧,”状元摇头,“彪悍。”
状元向来不喜他人侍奉,穿戴好自己便要为殷子言穿衣,堂堂御史大人非常害羞,日上三竿才起床真是27年里破天遭的头一回。
“还未向娘亲请安。”殷子言说的是状元的娘亲。
“我早晨就差人去告假了,你身体不适,请安就不去罢。”状元从柜子里摸出一件水蓝色外衫。
御史瞧见柜子里满是陌生衣服:“我的呢?”
“旧的我都扔了,这柜里都是你的新衣。”
御史差异:“这些布料我瞧着眼熟,不是年初西域进贡给皇上的吗?”他说着想起来,那日他恰好在御花园同皇上下棋,太监们呈上布料的时候,皇帝说了什么来着......
哦,皇帝说:“备好送到状元府上吧,他跟朕提过好多次,想给心上人做些衣服。”那天自己还奇怪小屁孩居然有心上人了!
转眼金秋已过,十个月前的事早已忘到了脑后,这会儿才记起,呵!御史怒了!这厮原来一直怀有企图!
这厮和皇帝勾搭上了!
好气!
御史气得自己穿衣!
十五
段褚下了朝便去向太后请安,一进门就看见宁王正坐在母后身边做女红。
段褚一言难尽:“爱好?”
“身为皇后自然要会绣花!”段祁莘把绣扇翻过面给他看,“好看不?”
“这是?”段褚勉强辨认,“鸭子?”
“我儿眼神不好,”太后道,“这分明是一只凤凰。”
卧槽凤凰?说是野鸡朕都不信。段褚懵逼:“你这种绣功,连我身边的宫女都不如。”
“皇上来坐,”太后指指对面的座位,那儿已经有个段祁莘了,段褚坐过去肯定挤,他便道:“朕不坐。”
太后把手在膝盖上抚了一抚,手腕翠色不在,段褚诧异:“母后最爱的翡翠玉镯子呢?”
“那个啊,哀家赐给皇后了。”太后笑眯眯地,“本朝讲究琴瑟和鸣,皇上应该多宠宠宁王才是,他又会下厨,又会绣花,还和你一同长大,很得哀家的心。”
“......母后也收银票了?”
“没有的事,”太后挥手,“收了些锦缎和玉石罢了。”
皇上气结,转身就走。
“皇上啊,就是口是心非得紧,这性子我晓得,”太后对宁王道,“内心散漫如孩童,但因江山社稷在背,不得不装出一副沉稳的样子。”说着她从抽屉里拿出一卷纸来,“这是皇上小时候作的书画,十张里九张都是你。”
宁王拿过来一张一张翻阅:“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年少时他硬着心肠要赶我去守边疆,半夜我悄悄进宫,发现他躲在被窝里哭,肩膀一耸一耸的模样,在我心头印了许久。”
“你有才干,既肯帮他守住河山,哀家倒也没有辜负先帝的嘱托。”太后又拿出一道黄绢,“先帝同我,早已看出你们其实两情相悦,当年他走前,拉着哀家的手说,宁王是忠臣,是孝子,也会是位好丈夫,把段褚许给他,朕是再放心不过的了。言罢便去了。”
“身在帝王家,许多事身不由己,但哀家希望情爱之事能得善美结局。”
宁王把黄绢递回,书画小心翼翼地折好塞进胸襟中:“儿臣去找皇上。”
十六
皇上很气,御史也很气,两个很气的人聚到一起,叫御膳房做了一桌面食。
“你害我不浅!”御史先开口,“你早就知道状元喜欢我,怎么不同我说!”
“状元不让我说。”段褚拿起一个白馒头又放下。在没有他人的情况下,两人舍弃了君臣之礼。
“你这是助纣为虐。”御史拿起馒头啃,他肚子空空来的,昨晚又被折腾一宿,饿坏了。
皇上看着御史白颈上那抹红斑,问他:“状元哪里不好?”
御史噎了一噎,段褚拍拍他的背:“年轻力壮,长情,有才华,长得还好看,完全没有缺点啊。”
御史没法反驳,只好伸长脖子道:“那宁王哪里不好?多金,长情,忠孝,高大英俊!”
段褚:“.....”
段褚叹了口气:“他太老了!”
状元被惊得咳了两咳:“宁王才25岁!”比你还小!
“那又怎样,他都已经开始吃十全大补丸了!可见精力非常不行!”皇上闭眼胡诌。
御史看着皇上,快手快脚拿了三个馒头:“你保重,我走了。”撒腿就跑。
段褚感觉阴影笼罩上头,接着一只手搁到了他肩上:“我精力不行?”语气阴恻恻。
御史跑远了才停下,气喘如牛:“宁王刚刚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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