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三下滑至二十名,总
分刚到本一分数线,拿到试卷的的时候, 她异常沉默。
随后班主任先后找她和易西青谈话。
傍晚,易西青给易爸爸打了个电话, 陪一路上一言不发的孟杉年回家。
进了家,孟杉年, 坐在客厅,皱着婴儿肥的脸订正卷子,越改越生气,错的都是不该错的,忍
不住骂自己:“我怎么这么差劲!”
易西青恰巧端汤进客厅, 闻言,自然而然道:“你很厉害。”
孟杉年自嘲地笑了笑:“哪里厉害, 智商低得比较厉害吗?”
易西青语调没有一丝起伏,天经地义般道:“能让我喜欢, 还不够厉害?”
孟杉年即便心情还是很压抑, 也不由得目瞪口呆、瞠目结舌, 不由叹服:“厉害厉害, 太厉害了!”
饭后, 孟杉年从冰箱里倒两倍冰镇阿华田,朝易西青招招手:“易西青, 我有话和你说。”
易西青脸色有一刹那格外难看,但很快掩饰过去了。
其实,他从柏老师办公室出来后,就一直处于千年难得一回的紧张中。
孟杉年虽然有时候迟钝些,但对易西青和她之间的相处氛围还是有点儿敏感的,当下察觉出他似乎有些
抵触,便对接下来要说的事又犹豫了几分。
还有一个月考试,她应该把自己的负面情绪告知他吗?会不会施加到他身上?会不会令他也情绪不佳、
考试发挥不稳定?
因为犹豫,她压着难过,勉强和他开了个玩笑。
她抖了抖分数条,用琼瑶剧女主悲伤的语气说:“易西青,我和你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顿了几秒,挤出夸张的戏剧性的哭腔道:“你是四百分以上的世界,我是四百分以下的呜呜呜。”
易西青没有笑,挺直了背脊,盯着她的眸子,淡淡道:“所以,你要分手?”
孟杉年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不知道他是陪她一起戏精呢,还是认真的,一时反应不及,表情有些尴
尬。
易西青便把这份尴尬理解成他所以为的缘由。
而孟杉年见他这么严肃,就决定也别开玩笑了,直接说正事吧。至于他的这句提问,孟杉年认为答案很
明显,明显到都不必作答,便无意识地直接跳过。
她正色道:“是这样的,关于这次考试失利,我想找你聊聊,我一个人越想越痛苦。”
易西青脸色控制不住的难看,冷声道:“已经让你痛苦了吗?”
孟杉年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注意:“不是已经,是一直,一直让我很痛苦。我除了你,没有人可
以说,你不要嫌我烦,就一会儿,但如果你听了真的很难受,就喊停吧。”
易西青闻言,意识到似乎哪里不对劲。
“你也知道我家里情况,”她才刚开头,似乎就很紧张,手指抠着笔盖,不自然道,“我妈妈从小爱讽
刺我笨,弟弟出生以前,把我和舅舅家哥哥弟弟比较,弟弟出生以后,就爱比我们俩成绩,尽管我们都差了
三年。如果我考的好,那只不过是因为我勤奋努力,如果我考的差,那是正常,因为我的智商远不及他
们。”
“家里小时候替我算过命,算命先生说我考运不行,尤其是大考。她就很爱拿这点出来说,每次总结都
说,‘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后来我小升初,初升高,两次都没考上一中,我们老师也说按我平时成绩,即便进不去实验班、集训
班,普通班至少能稳上。可我都没做到。”
孟杉年不敢看易西青眼睛:“我知道,很多人都会觉得我太迷信,这种事,不信就好了。但我……我就
是会紧张,我也想过原因,是不是年复一年听她这么说,所以相当于被洗脑?形成条件反射了?”
“我也不想的。我不想成为我妈妈说的那样一辈子一眼望到头的人,我还想试试看,努努力。以前努
力,是因为如果我对自己不负责任,那就没人对我负责任了。那时候唯一的目标是高考,考上大学,去外面
看看。但偶尔会想到,等完成唯一的目标高考以后,又该怎么办呢?会有一丝恐慌,”孟杉年不然笑
笑,“但现在,有了新的目标。”
她垂着的小脑袋缓缓抬起,嘴抿成一条线,鼓起勇气抬眸望他,“因为我……喜欢上一个人,他那么那
么厉害,所以我也要更努力,变得更强大,争取给他更好的爱,成为他的港湾,和失落时可依靠的肩膀。更
或者,假使有一天,他不小心跌倒,那我可以支撑他站起来继续前行。”
“易西青,你是我向上的动力。”孟杉年圆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他,语气非常非常认真。
易西青闻言,彻底愣怔在当场。
第一次,有一个人说……要保护他。
由于前后情绪反差过大,他一时来不及做出任何一种表情。
孟杉年见状,担心自己说错话,连忙补救:“我只是说比如啊比如,你这么聪明,应该做什么都很牛
叉,百分百不会跌倒的。”
孟杉年话说至一半,被倾身而来的易西青忽地单手使力揽住,后脑勺被他温暖的掌心扣住,按进他怀
中,脸颊则紧紧贴着他胸口,于是,最后两个字就说得瓮声瓮气。
就这么被抱了好久好久……
孟杉年也默默听了好久好久他的心跳声,这么被抱着,他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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