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强忍着想把人就地“处理”的冲动,快步走出房间。
直到门“砰”一声关上,尹方才缓缓蹲下,仿佛浑身的力气都被抽走了。倒也不怨苏瑞反应强烈,就连他自己,也有些埋怨自己。然而,对一个本以为会与某个女人过一辈子的直男来说,怀有恐惧是肯定的。“再等等……”他自言自语起来。
至于拂袖而去的苏瑞很快冷静下来,在卧室里来回走动,很不安心。说实话,哪怕柏拉图恋爱,他也认栽,最关键是尹方隐瞒的态度让他一下子偏激了,克制不住情绪。想了又想,他拨通孙其的电话,打算寻求些帮助。
那边似乎刚睡醒,嗓音里带着懒慢:“喂?”
“还没醒?”
压低声音:“嘘,等等,我到外面听。”
好吧,看来是身边睡着人……不对,这俩大白天的干什么呢!
苏瑞很自虐地想象着,过一阵,那边提高了音量,把他的注意力拉回来:“干嘛,有急事?”
“想问一问,你和许峰怎么,怎么第一次……”脸皮厚如苏先生,也支支吾吾。
许峰也就是红毛,正沉沉地睡在孙其床上,似有所感,翻了个身又继续打呼噜。孙其听着房里的动静,不禁露出微妙的笑容:“你别告诉我,你还没吃掉小黄毛?”
“不是黄毛。”苏瑞下意识反驳,很快找回话题,“要是吃成就不用找你了。”
孙其很不厚道地笑起来,过了好一会才停下:“瑞子,你阳痿啊?”
恨不得把电话挂断,苏瑞深呼吸几次:“是不是兄弟?”
“是是是,那怎么还没上,难不成是尹方的问题?”
“嗯,他总在躲我。”
那边传来意味深长的一声“哦”,接着,端正态度回答,“没准是害怕吧!”
“害怕?”
“啧啧,你傻啊,谁家直男被掰弯了,第一回不怕的?更何况,你家那只肯定被压,能不怕嘛!”
苏瑞沉思片刻,觉得很有道理:“他也不说,我不就……”
孙其一下打断他的话:“谁像你和我这样脸皮厚啊?放心,仔细哄着,实在不行就用点特殊手段。以前许峰也不肯,醉了之后照样被我操得嗷嗷叫,怕什么!”
“酒啊……”回想起过去把尹方灌醉的经历,苏瑞摇摇头,“试过了,应该会起疑心。”
“哄不好,灌不醉,那就下药。”
“和奸尸有什么区别。”
被他弄得烦躁,眼看屋里那个又要迷迷糊糊到处找他,孙其随口一句:“实在不行,霸王硬上弓,把人上爽了,以后就简单了。”
苏瑞挂断了电话。
没料到最靠谱的孙其给了一堆完全不靠谱的建议,都和自己想的差不多,苏瑞长叹一声,久久不能回神。不过那句“害怕”启发了他,没准正如孙其所说,尹方是怕了,又觉得坦白太过羞耻,所以宁愿死死瞒着。
“再等等吧。”他对自己说道。
再哄一哄,总会……心甘情愿的。
酒壮人胆
除夕夜。
街上灯火通明,尽管下起了小雪,依然热闹。
屋里很暖和,桌上的饭菜很丰盛,酒也很烈。但苏瑞忍不住悲叹:新一年,自己可能也还是处男。
这段时间以来,尹方没再躲闪,但也不让更进一步,互相慰藉已经是能接受的极致。倒是更黏着苏瑞,称得上“宠”,通通呵护到位,早上出门晚上回家还有自动送上的亲吻。
弄得苏瑞也没脾气了。
“不好吃吗?”
猛地回神,原来是愣着太久,身旁人担心地开口询问。“好吃。”苏瑞恢复成平日的温柔模样,夹起对方最喜欢的鸡腿肉递过去,“吃吧,没事。”
尹方依然满腹狐疑,然而有更让他分心的事情,因此没有深究。他的视线略微下移,落在苏瑞面前的酒上,说道:“我也想喝。”
“嗯?”苏瑞少有地迟疑,过了一会,才取出另一个酒杯,斟上半杯,“度数很高,稍微尝尝就好。”
有些恼怒,大概是因为对方没察觉他的紧张,尹方没有回答,接过酒喝了一大口。“咳咳,咳咳!”太急了,也没想到那么烈,他的脸迅速升起红晕。尽管如此,缓过来之后,他又仰脖一饮而尽。“还要。”甚至不觉得满足。
苏瑞大吃一惊,下意识就倾斜酒瓶,等反应过来,尹方已经喝了快满满一杯,不仅脸红透了,而且半眯起眼,视线开始游移不定。
醉了。
出乎苏瑞的预料,第二回,灌醉的法子依然有用。并且尹方似乎毫无戒心,甚至主动要求更多,醉眼迷离地趴在他身上。“喝那么多,明天起来又要难受了。”苏瑞一边轻抚他的额头,一边低声说道。
“嗯……难受……”尹方舔舔嘴唇,抓起苏瑞的手,好像对这产生了莫大兴趣,一根一根地数着手指。没多久,又握紧,按在自己胸口上:“这里难受!”
苏瑞目不转睛地看着怀里人被酒液沾湿后更艳红的唇,听到这话,又将注意力移到胸口处:“哪里?”
尹方不耐烦地摇摇头,随手扯开几颗衣扣,拉着苏瑞的手往自己身上放:“热!”暖气很足,酒也很烈,两者合一,造就了比往常大胆一百倍一千倍的小黑毛。
被他这副可爱的模样刺激到,苏瑞一手按住对方的后脑勺,朝嘴唇吻了上去。比过去所有亲吻更激烈,湿滑的舌头不顾一切勾缠着,偶尔扫过牙根,怀里的躯体就战栗不止,来不及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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