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还没有跟你介绍我呢!”中年人往烟斗抽了一口,缓道,“我是计划的父亲——计策,你可以叫我计伯父!”
【计策,燕明七贵之一,虽为大富之家,亦颇具权势】
嘴角扬起一抹微笑,沐易寒知道自己是猜对了,暗暗道了一句,带着小得意,“计划,在你父亲面前,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可就怨不得我咯!”
“那个,计伯父好,”沐易寒礼貌地道,“不知伯父来这里是有什么事呢?”
“喔,也没有什么大事,你可以放心,”计伯父向左走了几步,面对平静的河面,“就是,我想说说我的那个傻儿子!”
“计划?怎么了他?”沐易寒走到他旁边,看着河面里黑压压的云层。
计伯父长叹了一口气,以来抒发心中的郁闷,在他挥一挥手后,这里的就只剩下他们两人……
“我与他的关系不太好,他从小就学会了夜不归宿,”计伯父面露难色,“他长大了,现在去哪里我并不担心,但他去哪里和什么人一起,我仍旧放心不下。”
计伯父“吧嗒吧嗒”地抽着烟斗,呼出的烟圈像极了水面的涟漪,一圈一圈地在河面扩散开,直到在渐渐中,消失殆尽……
计伯父继续说道,“虽然他无法像一个正常魂者那样修炼,没有什么能力,但他懂得怎么躲开我暗中安插的保护,他去向不明更是我最不放心的。”
“现在,你已经可以放心了,”沐易寒已经听出了他的意思,“他这几个月都有了一个固定的去处——就是我家,之所以你没有派人来,因为这样更方便你们对他的保护,是不是?”
“孩子啊,你很聪明,”计伯父拍了拍沐易寒的肩头,“我很庆幸计划能遇到你,每次回家除了要钱,就没有让我为其它事情吃过救心丸!
我得谢谢你,你让他脾气好了不少!”
“伯父,你说笑了,我只是他的朋友,帮不了他什么!”沐易寒现在想到,眼里的人应该知道了自己不少事情,不然怎么来谈笑风生呢?
“你是叫易寒吧?”计伯父忽然问起。
愣了片刻,知道心里猜测差不多对了后,沐易寒才回道,“嗯,是的伯父……”
计伯父神情凝重,叹息绵长,“易寒啊,你知道他还有其它朋友吗?”
“没有吗?”沐易寒心里是“呀”了一下,他没有想过,和自己一样吊儿郎当的计划会这样的孤独,稍稍细想,才发现,自己在燕明域也没有什么朋友啊……
看到沐易寒这人,计伯父为了儿子而开心笑开了,“有空就和计划上门,我想他母亲也会很乐意见到新家人!”
“啊?”沐易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咬住烟斗,计伯父两只手在怀里摸索什么,直到掏出一张晶卡,上面有四道玫瑰金色的金纹,“易寒,拿着,我知道计划那小子的情况,他会需要这笔钱来周转的!”
沐易寒接下了非常熟悉却已经有点陌生了的晶卡,“你一直知道他在做什么,那为什么不直接支持他呢?”
“没有在生活里体验过不幸的人,反而更为不幸,我要计划在生活里为了自己而摸爬滚打时,能够明白不幸!”计伯父语重心长地告诉沐易寒,眼神是为了自己的孩子而痛苦的,
“我不靠天赐的运气活着,但我靠策划运气发达,我希望计划能继承我的事业,并发展下去……
毕竟我认为,享有特权而一坨毫无力量的人是废物,受过教育而无影响的人是一堆一文不值的垃圾,我不希望计划会是这两种人!”
“为什么,你是要他明白这些,那为什么还给钱去支持他?”沐易寒不解地说。
“只有这样,他才会不间断来问我要钱,对我有一种依赖,当我有一天不在了,他为了自己就会发挥自己赚钱的本事,去为自己而好好生活……”
计伯父显然有着自己的考虑,而淡定着。
沐易寒看了掠过河面的百来只白鹤,偏过头道,“或许出于其它原由,计划说过他不会接受你的商业模式——一个发现‘钱’的骗局.”
计伯父握紧了他的拐杖,上面的金光足以令普通人注视,“你是知道的吗?”
“我不知道金融业,只是计划有说过,利用新投资人的钱来向老投资者支付利息和短期回报,以制造赚钱的假象进而骗取更多的投资。
这样筑造没有地基的高楼,早晚是会有崩坏,难道伯父您不知道吗?
“恰恰是因为知道,所以才敢于去做,”计伯父是笑着说,手托住烟斗就如完成了一次成功的交易,“因为最后接到‘盘子’的,肯定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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