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瑜转身出了屋,从空间中翻出一包退烧药。毕竟在末世里食物药品汽油都是等价生命般的存在,他特地在空间里将每一样都屯积了数量可观的资源。反正空间的面积一没有上限要求二可以保鲜保质固定时间,除了不能进人不能种地没有灵泉以外堪称完美。
他不清楚这个时空中人的体质与现代人是否有差异,强效的退烧药只给他掰了半片,又从空间角落里翻了块果脯出来将药片塞进去,进屋后二话不说就塞进了林迟嘴里。
眼看着人面无表情毫无异意的将东西咽下去,陆辞瑜心情大好,他最喜欢乖乖听话的孩子了。
他在现代也算是个成功人士,身边交往的大多也是同一阶级的人。好友大多喜欢充满刺激性挑战性的伴侣,正所谓强强,针锋相对锋芒不让,征服同样的强者所带来的满足感成就感有的时候比攻克什么生意上的难关还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他心里认同这个说法,却不见得自己就想要这样的生活。
可能他本质上就是一个没有野心只注重享受的有着极强控制欲的普通双性恋。对于伴侣的性别没有明确的要求,只要足够乖巧听话就好。
陆辞瑜做事极具计划性,他热衷于将一切都掌控在手心任事物按照自身计划中的安排发展的操纵感,但自从下山遇到林迟以后他的计划中屡屡出现意外。按理来说见惯了生死应该不会对人再抱有无聊的情感,可事到如今他自己也不清楚为何见到倒在地上的林迟会忍不住出手相帮。
虽然不解,但不排斥。
陆辞瑜挑了挑眉,心头莫名升起一个念头——若是未来要与眼前这个少年度过一辈子的话,似乎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
前提是他一直如他所见的这般乖巧听话。
林迟服下了退烧药,难免在药物作用下有些昏昏欲睡。
困意如潮水般阵阵上涌,他眼皮上下来回开展几次,意识越来越沉。陆辞瑜出门将门口的小板凳搬了进来,坐在凳上看着他的侧脸出神。
这个时代的床要比现代低上一些,高度介于床与榻之间。陆辞瑜坐的小板凳应该是修建房子时木匠用剩余的边角料顺手打出来的,一米八几的个子蜷曲着长腿缩在凳上坐着着实憋屈的很。不过他这个身高角度倒是恰巧能与躺在床上的林迟视线交汇到一处。
林迟被子下的手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疼的眼角都快泛起了泪花,整个人一下子精神了不少。
他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紧张的心脏都要从胸口跳出来,犹豫了半天才道:“豇豆……我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
陆辞瑜方才一直在观察他,见他暗自纠结心里满是好奇,结果万万没想到对方居然憋半天就憋出来这么一句话,险些忍不住笑出声。
说的话中都带上了几分笑意:“嗯,我知道。”
想取人命怎么会用这种愚蠢的法子。
林迟红透了一张脸,扯过被子蒙在脸上,全身上下仅剩下被手帕遮盖住的额头露在外面,陆辞瑜也不去拽。发热嘛,捂出来点汗也没什么的。
他心不在焉的抱着膝,摘下腕上的桃木珠串把玩着想心思,眼光不时扫过缩成一团的林迟。
既然预定的计划被人中途打断作废了,那就应该及时制定新的替代了。
可惜这种时刻不能拿出纸笔,只能在心底打打草稿了。
时至日落,腹中传来阵阵空鸣,陆辞瑜这才反应过来竟然不知不觉就耽搁了一下午。抬头望去,林迟早就睡着了,遮住脸面的被子在他不自觉间蹭了下去,露出半张捂得红通通的脸庞。
陆辞瑜起身,暗道了句这孩子真没戒心。伸手探了探他额上的温度,果然降下来不少。他拾起林迟翻身时掉落在颊侧的帕子投洗干净,又重新铺回人的额头上。轻手轻脚出了屋子,站在院外活动了下坐的酸痛的身子。
他正想去弄些吃食,还未转身,里正和老郎中就推门而入。
“里正叔叔,郎中爷爷”。陆辞瑜忙上前挨个行礼。
“郎中爷爷?”老郎中和里正相识一眼,二人俱是哈哈大笑。“真是很少听到这样奇怪的称呼啊。”
“直接叫我林爷爷就好。”
陆辞瑜心下无辜——先前那般着急,他哪有时间去确认对方姓什么啊。
老郎中背着一个不大的筐,里面装了近半的植物。陆辞瑜粗略扫过一眼,大半都不认识,从仅能识别的几只金银花上倒是不难判断余下那些都是山中的草药,但哪种植物对应哪种草药他就说不清楚了。
他又不是从事中医药专业相关工作的,哪分的出这种东西。何况不少药材都是要晾晒加工后才能入药的,出现在药房中的形态与地里山里相差甚远。
中医起效要慢些,书写药方抓药煎药离了店员外人大多是一头雾水,服用起来远没有西药方便。末世里时时刻刻都在争分夺秒,丧尸随时可能出现在面前,这种时候反倒是见效快的西药要更抢手些……当然这不是说草药就没人抢了,药品在什么时候都是最珍贵的。
老郎中见他一直盯着那筐东西看,有些奇怪。
陆辞瑜回过头:“先前小子在山中进出数次,这些植物也见到了不少回,只是一直当成普通植物错过了……没想到这些竟然也是草药的一种。”
老郎中捋捋胡须:“你是城里的人,不认识也很正常。”
陆辞瑜挠挠头,颇有些不好意思:“辞瑜日后可能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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