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车,余晖搀着摇摇摆摆的包小小走向毗邻商业街的大厦,远远地瞧见站在台阶似乎是特意等他们的毕飞扬挥舞着手臂,示意具体位置。
余晖疑惑地侧瞄包小小,包小小则无视斜杀来的目光,单手撑腰,挥动胳膊回应毕飞扬。
在毕飞扬的引领下,三人来到位于大厦中央位置的底商,门口站着西服革履胸前挂牌的地产中介工作人员,见到三人热情洋溢地打了招呼,之后将底商的门锁打开,又和毕飞扬寒暄了两句,把钥匙交给毕飞扬,折身而去。
三人前后脚走进商铺,停在大厅中间,毕飞扬指点着三面墙,冲余晖问道:“怎么样?老余。满意吗?”
搞不清楚具体情况的余晖傻呆呆地愣在原地,不懂毕飞扬问话的意思,看了看毕飞扬,又瞧了瞧包小小,糊里糊涂地咧嘴笑猜测:“什么怎么样?什么满意吗?毕飞扬,你又要买底商?”表面笑容不变,心里腹诽,买就买呗,干嘛问我的意见。
毕飞扬瞪圆双眼,同是奇怪地靠近余晖:“我买底商?我为啥要买底商?不是你要租或者买吗?不是,你不是要辞职出来拉帮单干吗?”
刹那间,余晖恍然大悟,敢情这是包小小背着他搞得小动作。
余晖将人拉到角落里,低声喝道:“包子,你怎么回事儿?你还真把那事儿当真了是吗?那就是他们喝醉了满嘴胡吣!你说你,来看房也不提前告我一声儿,搞得我这么被动,你是不是该跟我商量商量,也算是对我的尊重?”
“我要真想不尊重你,是买是租我就直接拍板决定,先斩后奏,何苦还要求三央四地拽你过来?”包小小振振有词,理由充分地直视余晖。“创业的事我本来也不是说着玩的!老余,你这人哪儿哪儿都挺好,就是有些时候有些事情太犹豫,瞻前顾后,畏首畏尾。对,你说得对,做人做事不可以太冲动。可是,人活得不就是个冲劲儿吗?你犹豫不决没关系,你拖泥带水不要紧,还有我,我现在的作用就是要在背后狠狠地推你一把!目前的局势,你是骑虎难下,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怎么样?商量好了吗?房子还看不看啦?”毕飞扬抱臂看热闹的姿态,不耐久候地问。
“看看看!”不容余晖小小不由分说地拉着他的手走到毕飞扬跟前儿。“飞扬,你给老余详细介绍介绍这房子的情况。”
毕飞扬拧开矿泉水瓶盖,润了润嗓子,环视四周:“这间底商是我哥们儿的,他是做少儿英语培训教育的,干了十来年,买卖特别红火,早早地就移民了澳大利亚,在全国的大城市开了不少家分店。最近呢,家里出了点小问题,找了个小三儿,正跟老婆闹离婚呢!这间分店是两个月前装修好的,本打算趁着暑假来临之前开业,赶巧出了这码子糟心事儿,夫夫俩天天打得不可开交,这么大的生意是两人联手创立的,要离婚感情拎得清,共有的财产却分不清,所以暂时放弃扩张分店的想法,我哥们儿呢,也是惧内,拿着钥匙不当家,这些年手头儿上就没多少可以自由支配的钱,这不,搬出来养着小三儿开销太大,就想出手这间商铺,换点现金,也好渡过难关。”
“你说说,现在这两口子,都怎么回事儿?怎么就能共苦而不能同甘呢?创始时同舟共济地打拼,两人倒是亲亲热热蜜里调油,等到闯出事业的时候,反倒同床异梦渐行渐远。说到底,不是自身的意志力不够坚强,而是外界的诱惑太大。唉,不是我不明白,这世界变化快。”余晖听完毕飞扬好哥们儿的遭遇,嘬着牙花发表感慨。
包小小没心思评论旁人的感情生活,他的关注点在于这间商铺的买卖问题:“哎,飞扬,照你这么说,这间商铺应该属于他和他爱人的婚内财产,在他们协议离婚期间,他私自出售商铺,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如果他爱人不同意的话,想必也办不成产权更替手续。”
“这点你放心,小小,你想到的这个问题我早就想到了。”毕飞扬气定神闲地解释。“当时买这间商铺的时候,我哥们儿是以他父亲的名义购买的,产权证上写的是他爸的名字,根本不属于他和他老婆的婚内财产,出租也好,出售也好,最后都得他爸签字落实,他爸还不是听他的指挥。嗐,你不知道,当初买这间商铺的时候,他就已经跟他老婆冷战呢,也算这小子有先见之明,给自己留条后路吧。”
包小小吃下毕飞扬抛出的这颗定心丸,了然地点点头:“老余,你觉得这房子成吗?”
在包小小和毕飞扬谈论关于商铺买卖问题的时候,余晖迫不及待地上下内外地参观了这间两层复式结构的商铺,这会儿停在楼梯中间靠着扶手,若有所思地盯着对面墙壁的挂画。
商铺分为上下两层,一楼是接待大厅、家长等候区、咨询室、员工更衣室和休息室以及卫生间,二楼是大小不同的五间教室、儿童活动区、行政财务办公室以及卫生间,由于是分店,不设单独的领导办公室,功能区齐全,规划合理。
至于装修,除却教室是木质地板,儿童活动区是软垫,其他地方均是瓷砖,按照功能不同,每个房间的墙壁颜色亦不相同,教室是四面通透的玻璃门,剩下房间的隔断都是三合板,玻璃和三合板都采取了隔音效果。
至于装饰,墙面除了手工绘画的各类图案,粘着教育培训机构的简介和成果展示的kt板,边边角角里摆着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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