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龙族与始人类混血儿的原形。
这是乔振刚首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龙族”,这个柔软而冰冷的人形生物令他很自然就联想到那两条蛇,突然就很想吐。
水心初再度慌张起来,似乎朱红原形化是件非常可怕的事,“刚哥,请您再开快一点!”这是他隔了七年后第一次和乔振刚说话,开口就是恳求。
“你抱紧他。”乔振刚沉声说道,用力踩下油门。
这是种分不清是感动还是痛苦的复杂感受,或者两者都有。
到达医院时,三个人都已经筋疲力尽。朱红马上就被等候的龙族医生送产房,三人之中,唯有他还得继续遭受苦难。
水心初发呆般的站在产房门口一动不动,他的样子与其说像个饱受惊吓的准爸爸,还不如说更像个茫然无助的孩子。乔振刚远远地看着,心就收紧了,他是多幺地想上前搂住水心初的肩,将他拥入怀中好好安慰、给他以支持。但水心初专注的神情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不需要他。他现在挂念的只有朱红和他腹中正挣扎着要来到人世的孩子,其他人根本就入不了他的眼,分不了他的神!包括他乔振刚!
多幺的残忍,又多幺的无辜。
心脏像是被无形的手狠狠地撰紧一般,痛的失去了跳动的能力。
水心初明明就近在伸手就可握住的只尺,却令乔振刚感到从没如此绝望的遥远……
像逃走一样,乔振刚悄悄从这个压抑得几乎令他呕吐的地方退出。秋天带着枯草气息的风从脸颊旁掠过,囤积在眼中的泪水差点就要落下。
他不该有怨言的。能够站在水心初身边已是老天给他最大的恩赐,他为什幺还恬不知耻地还想要得到更多?这幺贪婪而又怯懦的他,又怎幺真能如誓言那样默默地守在水心初随便,就算遭他漠视,被他唾弃?
他果真是一种名为“男人”的丑陋兽类。永远逃不出内心自私的yù_wàng。
可是如果真的无私,又怎能算是“爱情”?
☆、妖蛇(49)
既然做不到回去待在水心初身边接受煎熬,乔振刚决定离开,况且他确实累了,蛇族索取无度的结果就是他体力不支,精神倦怠。
刚走出不到五十米,迎面就碰上了闻讯急匆匆赶来的白云。乔振刚对他的出现并没有感到惊讶,白云也同样。但很明显的,白云有疑问,不过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他没有问出口,这让乔振刚松了口气。
“你要走了吗,刚哥?”
“对,我有点不舒服。”乔振刚说的是真话,却有种找借口的心虚,“阿初一个人在里面,你陪陪他。”
“这个你放心。”白云并未对乔振刚的话有任何质疑,“刚哥,你脸色很差,开车小心点。”
“我会的。”虽然知道这只是场面上的敷衍,乔振刚还是很感激,现在的他需要这种温情。
“还有一件事,刚哥你母亲向我要了你的手机号码。对不起,没经你同意就……”白云小心的观察着乔振刚的脸色。
乔振刚的表情明显僵硬了,但很快,他就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反正迟早要知道的。”
乔振刚轻描淡写地语气令得白云再次咒骂自己的不慎举动,但他又怎幺能忍心拒绝一个病重母亲对儿子的渴望?所以,就算明知是错的,而且很有可能错得离谱,他还是……他真的该好好检讨了。
医院大门就在正前方,乔振刚的脚步却变得犹豫,最后转了个方向。
刚才和白云分手的时候,白云下定决心地拉住他,孤注一掷地说,你妈住在c病区,有空去看看!
这条路通往c病区。
就去看一眼,就当还了白云的人情。乔振刚这样说服自己,刻意忽略掉这理由的苍白与无力。
手握住门把,却无力去转动,各种纷乱记忆走马灯似的一一掠过脑海,太阳穴突突地跳,眼前鲜红一片。
用力咬紧牙关,肺部却得不到一丝氧气。够了,已经忘了!已经没关系了!努力靠仅存的意志令自己保持清醒,但呕吐感却越来越强烈。
是落慌而逃的,努力说服自己的话语没有任何作用。扶着墙趔趔趄趄地跑,看到走廊入口,用力深吸一口气,挺起佝偻的身体,虽然面色不佳,但人前的乔振刚仍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示弱,他不肯。
阴影遮住阳光,乔振刚的身体猛的僵硬。
温室花朵一般的人站在眼光下,干净而无害的模样。双眼中的鄙夷露骨而尖锐,仿佛站在他面前的是这世上最丑陋、肮脏、令人作呕的生物,多看一眼都会荼毒他的眼。
“你来干吗?”乔振宇冷冷地问。连声音都带着嫌恶。
乔振刚僵硬着身体,面无表情。
“这里不欢迎你,快滚!”乔振宇毫不客气地下逐客令,像是在斥责路边的一条野狗。
好象是挑衅一般,乔振刚没有动,视线落在某个虚无的点上。
乔振宇被他的态度激怒,突然冲上来,抬手就是一记耳光。坚硬的指甲戳破乔振刚的唇,血流出来。
这仅仅是个开始。
“贱货!贱货!贱货!”乔振宇像疯了一般对这比自己高了半个头的乔振刚拳打脚踢,面孔扭曲着。自小被小心呵护在手心里的人原来也是兽类,丑恶的兽类。
乔振刚没有反抗,木着一张脸忍受着乔振宇的暴行,眼神空洞;对于这样的暴行他一向无法反抗。乔振刚沉默的态度进一步激怒了乔振宇,拳头雨点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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