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新民县城,分手的时候,英才母亲和效罗母亲交换了手镯,她拉着效罗母亲的手嘱咐道:“这就是我们姐妹俩的信物,咱们****上再见。”
善财****,老法师在主持着道场,这法事整整地进行了一天。那大殿里,菩萨像前,全是抱着孩子的妇女和她们的家人,她们和着法师的领诵也大声地为孩子祈福。英才母亲和效罗母亲挨在一起跪着默念,襁褓里的孩子也在你看我,我看你。两个母亲有了昨天这生死经历,感觉他们在一起就是亲亲的姐妹,那样亲近,那样熟悉。****结束了,两个母亲相互嘱咐着,“到夏天一定要来啊”,“你也一定要到我们家来看看啊。”爷爷还在忙着,英才母亲只好向效罗母亲告别,“本想再给爹爹磕一个头,告别一下。看爹爹这样忙,就请妹妹转告,我来年到青岩寺去拜佛,再拜见爹爹吧。”“要记住,你的爷爷就是我们的福气。”英才母亲对着小英才说着,“是啊,一定要记住爷爷,永远记住。”效罗母亲也对那呀呀作语的效罗认真地说道。
谁知道,就在这一年,关里闹灾,人们大量地涌到关外,来到关外也没有饭可吃,于是那辽西就闹起大匪患来。从黑家窝铺到北镇,大大小小竟然有十几伙绺子,他们拦路抢劫,借路发财。官兵屡剿无效,反倒越剿越多。英才母亲几次派人给北镇王屯送去礼物,都在路上被人抢了,到后来,还把送礼的家人也给杀了。这礼送不到,那青岩寺也去不了,英才母亲就为这个事儿,还大病了一场。英才父亲只好在自家的祖宗牌位下面,又立了一个长生牌位,以供敬这位老法师。
那北镇山下王屯的效罗母亲,也惦着她那个患难的姐姐,派了几次人去,都因为路上危险,折了回来。这一来二去的,倒成了咫尺天涯。除了两家母亲相互惦念外,家里的人慢慢也就放下了这门亲戚。
1-2祸端初起
转眼过了十六年,到了一九零三年,这黑家窝铺的叶赫英才已经十六岁了。虽然刚过束发不久,可在当地早已是小有名气的文武全才了。他三岁会背三字经百家姓,五岁熟读四书五经,十岁就把家里所有的书全都翻遍了,后来竟然找来孙子兵法看来看去。叶赫家历代都重习武,所以也为他特别请了文武两个先生,一位是江南发配来的举人,另一个是从山东跑来闯关东的,人称“武状元”的教头。英才长的是接近六尺身高,那真是身才匀称,仪表堂堂。叫外人看,分明是个青年人,哪像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正所谓,“文通六学八股,武练南北刀剑,”这骑马打枪,飞镖暗器,那都是样样精通的。
五月的一天,管家匆匆来向老爷报告:“少爷在外面惹祸了,听说是打死了大花膀子头金寿山的小舅子。”老爷问:“少爷现在那里?”管家说:“还不知道,是少爷的哈哈珠子跑回来报知的。”这哈哈珠子就是满语小孩、小跟班的意思。老爷想了想,“英才和镖师去了郑家屯已经三天了,说是郑家屯摆擂台,以武会友。我不放心才让老镖师跟着去的,他一个小孩子怎能打死人呢?”管家焦急的问:“要不要撒开人马去找一下?”叶赫老爷沉吟了一下:“不要张扬,派个人再去打探消息,你去把那个仆人给我叫来。”
英才的小跟班一见到老爷,就一个劲地磕头,嘴里还不停地叨叨:“老爷,赶快救少爷吧,少爷打死人了,···”老爷拉下脸来对他讲:“胡说,少爷怎么会打死人呢,你不要慌,慢慢讲来。”小跟班前言不答后语地讲了半天,老爷终于弄清了来龙去脉。在关外,沿袭满人入关前的习俗,每年五月各地都要举行比武大会。离黑家窝铺最近的擂台就是郑家屯了,现在叫双辽市。别看这地方叫屯,六千多户人口哪。它西通蒙古通辽,南连奉天沈阳,北去长春,哈尔滨,还真是个四通八达的大码头。今年的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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