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寒冷之地,这对她来说太残忍了。”离根恳求的望着批阅折子的皇帝。
“你来这儿就是跟朕说这些话吗?”皇帝抬眸,面容隐隐疲惫。
离根看着不忍,知道皇上心底也是受着极大地煎熬,但一想起昨日德妃对自己的哀求,又无法无动于衷,将心比心,若荣儿有今日,她怕也要崩溃了,逐点点头,道:“太子并未因此受到伤害,皇上能重轻发落吗?二皇子想必也是一时糊涂,皇……”
“一时糊涂?谋害储君与弑君夺位有何区别?”皇帝冷望着离根,声音冷厉:“朕绝不饶他,你下去吧。”
吉隆三十三年一月五日,二皇子应典因受不了边疆寒苦,自尽身亡。德妃听得此噩耗,一病不起,群医束手无策,拖了一年之后,于吉隆三十四年四月十二日病逝于安荣宫,终年四十三岁。
“主子,吃点燕窝粥吧,润喉止咳的。”燕子从暖盏内倒出些燕窝至小碗,伺候着躺在床上的主子:“主子,这一年来,您瘦了好多,奴婢看着心疼啊。”
盯着面前的燕窝粥好一会,离根突问道:“燕子,你说宫中有什么好呢?那些大臣为什么一个尽的要把女儿往宫里送?”
燕子想了想,道:“宫里吃的穿的都不用愁,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还有奴才伺候,是要什么有什么啊,奴婢小时候也巴不得进宫呢。”
“呵呵。”离根摇摇头:“世上哪有这么便宜的事,平白得来的东西失去的也快,还是做老百姓好,付出了劳动就会有收获,日子过得也踏实,还儿孙满堂,生病更是寿终正寝,多好啊。”
“主子,可没多少人像您这样想的,能看到摸到金子,眼睛哪能不发光呀。谁还会去想白拿到金子可能要付出的代价呢,拿到再说。您也别多想了,奴婢要主子平平安安的,别人的事管这么多干嘛。”毕竟是跟了离根有些年,主子心底的想法,燕子多少知道些。
离根喝完燕窝粥,将碗给燕子,对她笑笑。
“主子,奴婢就守在外面,您有事唤一声就行。”
“回厢房睡吧,我没事。”
燕子摇摇头:“不行,您还在发烧呢,奴婢怎会放心?”说完出了内寝。
这是她第二次生病吧?也就不小心的事才又得了风寒。离根望着纱帐顶,整个人是昏昏沉沉,却没半分睡意,脑海里的思绪很是纷乱。小时,为了生计她进宫,没想到会被太后看中封为荣嫔,又百般费心才引起了皇上的注意,不想之中成为了母亲。直到太后去逝,真是南柯一梦啊。离根只觉一切都假,像是生活在戏剧中,而自己只是看客,戏曲一落幕,才发现自己的生活并非如此,戏剧中的荣嫔一点都不像她,那样的做作,那样的平淡,这怎么会是她呢?为了一个男人改变自己,才做了一辈子的戏?她有这么伟大吗?
一块微热的绸巾轻轻擦抚上离根发汗的面容,皇帝担忧的目终不离着睡梦中的离根左右,直到绸巾变凉,他才又亲自去木盆内换洗回来再为离根擦汗。
离根幽幽醒转,当看见眼前明黄身影时,朦胧中轻道:“或许,我真是荣嫔,人生在戏里。”说罢,又沉沉入睡。
“看来,烧得不轻啊,张能。”皇帝喃喃后朝外喊道。
“奴才在。”太监总管张能匆忙进来。
“让御医们都守在殿外,直到荣嫔康复。”
“是。”
第五卷 第三十七章 微笑
梅雨季节一到,皇宫内外就忙开了,宫女们准备着防潮,衣物锦被等得妥当处理,又得朝各个殿阁的墙角撇石粉以防潮气逼进寝宫。
“荣儿,怎么就你一人来呢?”正在整理衣物以免被潮气所侵的离根奇怪的望了望儿子身后,自儿子婚后被皇上封为安王,在外也有了自己的府砥,进宫探望她的次数就少了,不过每个月例行的请安儿子还是会准时前来,可已有好几个月她未见着乔嫣这个儿媳妇了。离根不禁情然问道:“怎么了?是吵架了?”
“怎么会呢?刚入梅雨,嫣儿的身子就受了凉,儿子便做主让她不用进宫向娘请安了。”应荣笑道,“过些日子儿子让她进宫陪娘说说话,娘,整理衣物这种粗活让奴才们做就行,您怎么总爱自己操心呢?”说完,应荣扶过离根坐到一边的梨花凳上,为母亲倒上茶。
“空着也是空着,总让人服侍人会越来越懒,到时怕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嫣儿真不舒服的话就让御医去看看吧。”离根关心的道。
“她没事,不小心受了凉而已。娘,您身子无大碍了吧?”
离根点点头:“我没事,回了府告诉嫣儿多注意些,穿冷穿热都要自个知道。”
“娘的话儿子一定带到。”顿了顿,应荣道:“娘,您一定要保重身子,儿子还没有好好孝尽您呢。”
“看你满脸紧张的。”离根好笑的望着儿子俊脸上的担忧:“我身子好着。”
“儿子定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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