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地上,看着坐在不远处的小凯,问道:“你不觉得我们几个很奇怪吗?”
“也不是啊,我觉得很有趣,就像科幻片一样,而且你们又不是坏蛋!”小凯说。
房微本来是在树上搭房子的,听了杜渐的话后甩出了一团火球,地上立马生起一堆熊熊燃烧的火焰。我走过去捡起几根掉落在地上的棍子,费了好大的劲才把鱼穿好,然后开始烤起鱼来。
不知不觉间,黑夜开始笼罩在这片森林里。今夜的月亮很圆很亮,月光透过参差的树影洒在地上,浓浓的,像水一样。
房微的“树房”已经搭建完成,而且貌似还有两间,我看了看,像河姆渡人的干拦式房屋一样,上面铺满树叶,还算美观。现在我们四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条我烤的鱼在吃。
房微皱了皱眉头,说:“吴天,你这手艺跟我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第一次烤。”我不好意思地说。
“我跟房微睡一间,”杜渐说,并看了看我和小凯,“你们两个睡一起。”
吃完后,我们就各自爬上房微的“树房”开始睡觉。由于这简易居所搭在树上,所以不必担心地上的猛兽袭击。而且房微在旁边烧着了香樟树叶,这东西比蚊香还管用,所以真的不用担心蚊子咬。里面不大,勉强能容下两个人。但是睡在木头上面很硌,我翻来覆去也睡不着,小凯倒是一下子就睡着了。我侧耳一听,另外一边也传来杜渐和房微沉重的鼾声。
越睡不着越烦躁,越烦就越睡不着,时间就在这焦虑中一分一秒地逝去。不知过了多久,我刚有睡着的感觉却猛然听到一声叫唤。声音虽然不大,但周围很静,所以这一声不啻于清夜闻钟,当头棒喝。
我以为我幻听了,忙定了定神,仔细听了一下,忽然又听到了,这一下比刚才更凄惨。我心中猛然一紧,右手抓起湛卢,蹑手蹑脚地溜下了树,循着声源处走去。我不打算叫上杜渐和房微他们,因为万一是我听错了,倒难以释怀深夜搅扰他俩。
月光敞亮,林中阒静,犹显阴森。我不断拨开树叶,心中忐忑不安。
“快拿枪射死这鬼东西!”前面传来一阵尖细的声音。
就在前面!我快步上前拨开树叶,见到了当日翻上船时所见的那个穿皮衣皮裤的干练女人,此刻,她正背对着我。她旁边有两个壮汉,正端着枪,虎视眈眈前面的一棵树。
这棵树十分粗壮,五六个成年人合抱也抱不拢,却不是很高。上面经络纵横,像人的血管一样。正伸出蛇一样的触手向那两个壮汉扫来。令我头皮发麻的是树枝上挂满了各种各样的东西,有白骨,有尸体,有人的,也有动物的。
干练女人听到后面有动静,忙转身打算开枪。
我紧张地说:“嘿,女人,是我!”
“你?”她说。我俩在船上曾有过几面之缘,我知道她是张天德手下类似于总管之类的角色。不过她认为我身份卑微,从来没有和我说过一句话,只是认得我而已。
现在生死攸关,倒也没了尊卑贵贱之分。她叹了口气:“又来了个送死的。”
“我可不是泛泛之辈,”我说,“看好了!”说罢,抡起湛卢向树枝砍去,手起刀落,一刀两断,干净利索,立马有血飞溅而出。我咋舌不已,以为只是颜色是红色的而已,闻了闻,的确有血腥味。
“没用的,马上又会长出来的,”一个壮汉说道,并开始拿枪狂扫,“啊!”忽然他背后出现了一根枝条,然后贯穿了他的后背,接着又有无数根枝条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只露出一张惨白的脸。
我注意到开始有液体滴落到他的脸上,于是他的脸开始化开,露出肉,然后是白骨。我明白,这是强酸,用不了多久他就会变成这棵树的养料。
精干女人面露难色,想要后退,可是这棵树很狡狯,伸出一排藤条深深地扎入地底,将我们全部包在了里面,看来它是想来一个瓮中捉鳖了。
我不甘心,一个滚地挥剑砍断那排栅栏似的藤条,没想到外面马上又围了一圈。我砍掉,它就又重新围一圈藤条。我砍掉几层砍得气喘吁吁,正准备再砍树,后面一声枪响,一根枝条应声落下。我回头一看,是精干女人开的枪。
我刚想说声谢谢,没想到她右边就有一根箭一样的枝条想要刺穿她的脑袋,我连忙跳起,一把砍将下去砍断了枝条。不过她并没有对我说些什么,我无奈地耸了耸肩膀,然后和他们一起消灭这些藤蔓。
不过我们弄掉的越多,它生长出来的藤蔓就越多。这样下去,我们迟早会被累死的。果不其然,那边那个壮汉一声痛呼,脚被藤蔓刺穿了,而后被倒挂了上去。接下来就跟刚刚那个壮汉一样了。
“你叫什么名字?”干练女人问道。
“吴天。”我如实回答。
“我叫林海瑶,如果能活着出去,以后要是有什么难处,打我这个电话!”说完飞了一张名片过来,我一把接住,看也没看就插进了兜里。
过了一会儿,她的步枪子弹打完了。只得掏出手枪又打了几发,正准备换子弹时,一根藤蔓向她刺去,她急忙一个打滚避开。可是又从三个不同的方向伸出了三根藤条,我疾步上前,砍断了两根,还有一根却避犹不及。
眼见得还有一根藤蔓向她后脑勺刺去,我急忙一把挡在了她背后。我看着这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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