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吗?
“我只负责死人,找活人是闫队长的工作。”
“那,那个封印什么符的,还有那些奇奇怪怪煞人的东西,怎么说?”
仇诗人忽然来了个极速转弯,我“砰”地一下,撞在了窗户上,恼恨地捂着脑袋,瞪着窗玻璃上某死人的倒影。
不想理我就不理,至于嘛。
感觉有什么东西扔到我大腿上,我低头一看,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囊袋,开口是用两条绳子勒紧的,我摸了摸,里头好像是一张纸。
“这是什么?”
“护身符,真遇到解决不了的脏东西,就拿出来。”
他看着前方,“脏东西”三个字很自然地脱口而出,可我想到第一次见面时,他就是这么叫我的。
暗暗生了会闷气,见他完全不搭理我,顿时觉得期待他能安慰我并发现自己犯了大错的我,真太可笑了。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你,你好像特厌恶我,特嫌弃我呢。”
“错了。”他驾驶轻松地将胳膊放在方向盘上,“我现在也特厌恶你,特嫌弃你。”
我捏紧了小囊袋,特想砸回他脸上。
男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车子停放在我公司附近,我俩挤进从公司到我家门口的那列地铁,现在快十一点,虽不是末班车,但也差不多了,人还是挺多的,都赶着回去。
我想着一会人就会少了,结果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几乎是人挨着人,我被挤得动弹不了,连举个手都不能,只能艰难地把头往上抬好保持呼吸。
怎么回事,今晚大家都这么晚回家吗,比上班高峰期还可怕啊!
不、不行了。
我被越压越往下,远远地看到仇诗人站在另一边,想呼救又叫不出声,只能艰难地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仇诗人,结果只碰到空气,再之后我就什么都看不到了,周围挨挨蹭蹭地全是人,冰冰凉凉地好似汹涌的海浪,将我淹没……
救、救命……
一只大手一把按住我肩膀,力气特别大的一抓就将我提了起来,在我浑噩时一拉,我跄踉地往前扑去,扑进了一个温热的怀里。
抬头,就看到仇诗人深邃如浓墨的眉眼,他一只手还搭在我肩上,耳边还能听到他有力的心跳。
我心有余悸地往后一看,想着他是怎么把我从人潮里解决出来的,这一看,把我吓得脚软。
整节车厢,只剩下三三两两的人,连座位都有空的,又怎么会差点把我挤死。
人呢,刚那么多那么多的人呢?
意识到什么,我腿都软了。
“刚、刚刚……”我颤颤巍巍地问着身旁的仇诗人,虽然他手放开了我,但我还是厚着脸皮挨着他,他锁着眉头看着站牌,没把我推开。
“站着别动就是。”
“哦。”我心安理得地贴着他,离得太近,我闻到一股淡淡、清冽的檀香,还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温度,烘得我脸烫烫的。
这男人,说他像个土匪一样冷酷霸道不讲理,他又像一团火,给人带来希望,明明那么危险,还觉得有安全感。
感觉自己想法有点不正常,我转看别处,才发现到站了。
“啊,就是这里。”我扯了下仇诗人的衣服,“就这一站遇到鬼……遇到赵阳的。”
“嗯。”应了声,他就没反应了,直到又过了一站,他才喊我,“下车。”
“啊?哦。”
见他已经快步迈出车门,我赶紧跟上。
我以后都不太敢坐地铁了!
按仇诗人的意思,赵阳死前,一定坐过那个地铁,在那地铁里发生了什么让他记忆深刻,所以死后徘徊在那辆列车里走不出去,直到遇见我。
但他的尸体却不在地铁里。
出了地铁口,仇诗人凝目看看左右,便坚定地选了一个方向,我跟着他,走着走着,发现我们进了一个公园。
这公园曾经辉煌过,小时候来玩时,这可热闹了,后来公园里屡出人命,慢慢地就萧条了,到晚上连个影子都看不到,就算是情侣也不选择这里,因为有人把垃圾扔这里面,一股臭味弥漫着,一点不浪漫。
还很可怕。
我看了下时间,晚上十一点,公园里寂静无声,只能听到自己细微的脚步声,周围又黑漆漆的,我心慌地快走几步挨近仇诗人。
倒是仇诗人一点不慌,单手插兜,身子挺拔,穿着靴子的脚稳健、没有迟疑地朝着某个方向走去,好似真遇到点什么,他也能一脚将其狠狠踹开。
那充满爆发力的感觉,让人觉得特别可靠,我虽然很讨厌他,又不得不承认,有他在,好像就没那么害怕了。
犹豫了几许,我偷偷伸手,捏住他的衣摆。
仇诗人顿了下,随即几许走,好像没发现身后有我这个小尾巴似得,我偷偷吁口气,真怕他会给我来上那么一脚。
然后,得寸进尺地从两指捏到五指抓,紧拽着他衣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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