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自己入伍了。杨团让我收拾东西,问有什么遗憾不?我说有遗憾,一没站过岗,
二没抗过枪,光跑操了。杨团说站岗绝对不行,你一没衔二没号,白天站让外人
看见(哪有外人,我心想你们窝这破山里,走出去二里地才见着公路)违法部队
规定,晚上站保证不了安全。打靶倒是可以,部队下周有夜间射击训练,想开开
眼呗。我说想。他说那你就再待一周,我琢磨了一下,哎呀我真想找个有电脑的
地方看看乐乐的邮件。但是夜间射击训练的吸引力明显更大,娘的豁出去了。我
说再来两周都行,能跟着夜间射击训练就成。杨团说是看,不是跟着。你要想射
击,我下周安排你去靶场,但是夜间射击你只能看。我又琢磨,看,看也过瘾!
将来好跟别人吹牛b。
杨团给我家打电话,说我乐意再留一段时间。家里不反对,司机就回去了。
我其实很开心,我有点喜欢这,简单,人累,但是很多家里的事我可以不想。
于是我继续留了两周(超出预计一周),这期间我上午跟着出操和训练队列,大
队练障碍的时候就跟着轮班的战士学擒拿拳(这三字我都不好意思说,怕玷污了
部队的名号,对不起中华人民共和国武装警察部队的栽培,我比划起来让自己都
很绝望)。下午摔正步,原地立定。才知道以前的军训真他妈小儿科。打了两次
靶,连着三个晚上看了几个大队的夜间集加射击训练(杨团说我真激荡,看起
来没完了)。跟着杨团看了一次特警(独立于五个大队之外的)中队解救加驱散
训练,让催泪弹熏得壮怀激烈(泪没有,娘的眼疼,而且气味特刺激,我巨无奈
的看杨团。杨团也给熏着了,嘬着脸拧着个眉目说以为没事呢就没戴面具,风向
有问题。
我晕)。
能说得特别的事就这些,其他的就很平淡了。到是还有一天上午杨团过来看
训练,大家休息,我在旁边跟小战士比划着学擒拿姿势,杨团一眼就看了个咧嘴,
直搓脑门。我更郁闷,我的动作得多恶心才能让这位大爷跟吃了苍蝇似的。杨团
招呼,让三大队的一个连长跟我玩两把(你嫌我糟踏擒拿拳吗?),就在沙坑里,
摔倒拉倒推倒扭倒连长都行,可以有抓上衣,踢腿的动作。搞倒连长一次,他五
十个腑卧撑,我倒一次十个。我极不情愿,人家连长也是,我是尿的不乐意,人
家是强的不乐意。来吧,这是命令,果然连长就没把我当盘菜,我死乞白赖的用
尽了各种鸟兽鱼虫般的动作,人家左躲右闪轻推硬挡就是不倒,不过也一下没给
我放倒,巨给面子,怕我难堪。杨团觉得没劲了,跟连长喊你再弄不倒他,你就
一个。连长听完就给我来了个大背摔,揪着我肩膀转身做背的动作,同时间的
把后身欺进我怀里,两膀用力,还有一条他妈的腿向后撩我,非常「人体力学」
的让我这十来斤从他肩头呼啸而过,干,摔死老子了(这动作得铭记一辈
子)。
而且还听见一片哄笑。最倒霉的是,中午休息时,人家小连长找上门来说,
你把我肩章带缝上,你都给我拽扯了。t_ t大佬,你玩我吧??
我回家了,有那么点生龙活虎的意思,我妈说部队就是部队,一个月能给人
换个面貌,瞧瞧,儿子站的多直,以前老塌着个腰(对不起部队,一周之后我又
成那种特谦虚的点头哈腰了)。我身上的颜色都是黑红的,而且露着的地方有好
多白色的干裂死皮。继父倒是很满意,说这比让他上一年学还练人。然后继父正
色说,贝壳,想去日本吗?
我呆住,我说日本?我妈说留学,要不要?我傻住,这是哪跟哪的?就算你
们为我好,也得考虑我的实际情况,我就初中学了那几十个平假名片假名,还没
记全。还有一句话我没法说出来,我那老师发音就跟让人在gāng_mén上捅了电缆一样,
这不扯嘛,我能好得了?继父说,你田叔家的老二也去,你去不?(我不去,我
是想出国,想去米国。
乐乐在那,乐乐在哪我想去哪,津巴布韦都成。)我说我估计入学考都过不
了。我妈说你考虑考虑,怎么才有前途。继父又说咱们哪天跟田叔和他家老二一
起吃顿饭,看看你要怎么申请。_ 我哭,你们两个听我说话了吗,你们考虑我的
实际情况了嘛,我现在的问题是我那鬼子话完全是二把刀,三脚猫,半瓶子醋。
还有田叔家的老二?我仔细的想,米老鼠吗?就是那个耳朵薄薄大大的四眼?
文姐的妹妹?甚至让我怀疑田姨有过什么fēng_liú往事的物证(对不起,田姨)。文
姐是哪都好就是摘不了眼镜让人失望,米小二是别摘眼镜,她摘了你看她也失望
(眼睛无神)她看你也失望(模糊不清)。唉,我想到哪去了,我自责,不要随
便评论别人,这是基本教养。我怎么忘了?莫非我现在听到女人就会不由自地
和乐乐比?才会在心头下这么恶毒的话。要不得,我别心理扭曲了。
我想我好一点了,能够聚精会神地做事了应该就是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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