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也就觉得没那麽累了。
那天是周六晚上,程晓瑜从超市买了一大堆巧克力薯片开心果威化饼打算抱着电脑醉生梦死,其间路过一家酒吧的时候她扭头看了一眼。酒吧的名字叫“忘川”,霓虹灯勾勒出的一墙似锦繁花中隐着淡银色的两个字“忘川”,程晓瑜停下脚步,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手中大大的购物袋,红烩口味的乐事薯片从塑料袋里支愣着探出脑袋。最後,程晓瑜极轻的叹了口气,咬了咬嘴唇朝忘川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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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川是闻寺新开的一家酒吧,严羽受邀不过周六这天就过来看看,闻寺拍着他的肩膀说忘川全是正点的小妞,保证你来了不後悔。
严羽不是多爱来这种地方,二十出头那会儿他倒是挺喜欢在酒吧玩,现在年纪渐渐大了,就觉得没意思。这种酒精作祟烟雾缭绕的地方,什麽女人看着都晃眼,天一亮就全不是那麽回事了。
严羽喝完杯中的酒刚想和闻寺告辞,眼神随意扫过一个在吧台边笑的花枝乱颤的身影,话就说不出来了。那个女人刚好侧过脸来捂着嘴笑,幽蓝的光打在她弯弯的眼睛上就像照着一只蓝色的小海妖,这个女人是程晓瑜。
坐在她旁边那个贼眉鼠眼的男人明显是在钓她,一会儿拍拍她肩膀,一会儿拨拨她头发,她捧着个大杯子一口一口的喝,她以为她是在喝牛奶呢?这个脑袋缺根弦的小傻妞!
闻寺看严羽一直盯着吧台那边,凑过头来说,“呦,严少这是看上哪个了?”
严羽站起来说,“今晚上我不奉陪了,改天咱们再聚。”
闻寺也站起来笑着拍了拍他肩膀,这才走了。
严羽大步朝程晓瑜走去,他看见那个男人的手都快摸到她腰上了。
严羽伸手揽住程晓瑜的肩膀,“程晓瑜。”
程晓瑜侧头看见是他,笑的很开心,“嗨!你好!”
严羽看都不看坐在程晓瑜旁边的男人,揽着程晓瑜的肩膀把她从座位上带下来,“走,去我那边。”
眼看到手的女人要飞了,那个男人怎肯罢休,连忙一手抓住程晓瑜的手腕。
严羽脸色一沈,一把将那个男人的手从程晓瑜手腕上拽下来。
程晓瑜见有人拉她,笑容满面比手画脚的对严羽说,“这是我今天新认识的朋友。他叫……叫什麽来着,呵呵。”
严羽一手把程晓瑜揽在怀里,一手抓着那个男人的手腕,眼神冷冷的盯着他,整个人身上的温度都好像瞬间降了几度。
论气势,那个男人怎麽可能比得过严羽。两人对视不过几秒锺,那个男人就怯了,他语气不善的对靠在严羽怀里的程晓瑜说,“我们聊得好好的,你要跟他走?”
严羽低下头,对小脸喝的红扑扑的程晓瑜说,“听话,跟我过去。”
程晓瑜看着严羽那双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说,“哦。”
那男人见此情况只能黑着脸挣开严羽的手扭头就走,走远了才骂骂咧咧的连说了几句倒霉。
严羽揽着程晓瑜走回刚才他和闻寺坐的沙发边拽着程晓瑜坐下,他拽的力道不轻,程晓瑜坐在柔软的沙发垫上还微微弹了两下,不过她不以为意,四处看了看拿起闻寺刚才喝剩半杯的洋酒就往嘴里送。
严羽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半戳半拍的在程晓瑜头上来了一下,“你傻啊?!”
程晓瑜一边仍像喝牛奶似的两手端着杯子咕噜咕噜的喝,一边不太高兴的斜了严羽一眼,放下酒杯说,“不就一杯酒吗,我带钱了!”
严羽没好气的瞪了她一眼,坐在沙发上不说话。程晓瑜今天没戴眼镜,散着一头到肩膀的长发,在头顶偏左的地方紮了个细细的辫子垂在耳後,他要没记错的话他姐姐家上幼儿园的圆圆最近就是这个发型。她身上穿件水红色的薄棉布上衣,宽宽松松的垂到腿上,下身穿一条黑色牛仔短裤露着两条肌骨均匀白生生的腿,脚上就穿了双人字拖鞋,还在沙发下面晃来晃去的。穿成这个德行跑到酒吧来,还真有人愿意搭理她,严羽一想气就不打一处来。
程晓瑜打了个酒嗝晃着指头指到严羽脸上,“我那双鞋三千两百九十九块钱哪!你赔我!”
严羽一把打掉程晓瑜晃在他脸上的手指。
程晓瑜啪啪两下踢掉自己脚上的人字拖,跪坐在沙发上挨到严羽身边说,“你不打算赔我是不是?”
程晓瑜嘴里的酒气喷到严羽脸上,为什麽连酒味从她的嘴里出来也有股很好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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