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恩醒了,
自打那一天重伤昏迷,他这一睡,便是两天半,两天两夜又一个白天。
期间,倒是被金山河金老大居所里的佣人照顾的细心有佳。
准确的说,他这应该算是酒醒了,为啥这么说?
因为白恩醒来时候发现自己脑袋昏昏沉沉的,嘴里满是酒气。
唔……
迷糊惺忪的睁开眼,这是哪里啊?
自己身上,似乎盖着的是一床绣有兰花的精致鸭绒被。环视了一下屋里四周,木制的装饰。
红木质地的大床,这床真大,怪不得自己睡得那么死!
正在白恩迷蒙间,这处卧室屋子的门忽然被人从外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皮肤黝黑黝黑的非洲佣人!
?什么鬼?
进来的黑人大姐手里端着一盆热水,看到床上的少年,起先是一愣,然后是冲白恩一个爽朗一笑。然后,就出门了。
看了看被放在门口旁一个老式洗漱架上的铁制花脸盆,白恩茫然一愣,然后又掀起自己的被子,吆!光溜溜,好像哪里不对啊!
安吉丽娜是一名菲律宾佣人,哦,祖籍在非洲。
几年前,被自己的老板带到中国。
不得不说,中国不愧是礼仪之邦,老板人真好,对自己也好,不像自己以前在美国那般。
咚咚,
“老板,老板,那个小男孩醒了!”一口流利的美式普通法,普通话。
正在书房正襟危坐的金老大,听后展颜大喜,急忙披着衣服去随女佣一通看望那个少年。
路上,金老大摸了摸自己的那只受过伤的胳膊,一挑眉。
话说,那一天那个巷子里和一只骏秀不凡一同而来的白衣青年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看一看自己的这只完好无损的胳膊,还有救自己的那个少年满身肉眼可见愈合的伤口,恍若隔世啊。
白恩抬头看着天花板,雕花的楠木顶,刻着传神的敦煌飞仙。
飞仙上的女子千娇百媚,却又神圣而不可侵犯状的神雅。
哐!
似乎是金山河太心急了,进门用力太大,门发出哐的一声响声。
白恩被吓了一跳。
“醒了?”
白恩迷惑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慈祥和蔼的中年大叔,努力思索回忆,才隐约记起来,这个大叔好像是那天自己无意间救下来的那个胳膊受伤的人。
不对?伤痕呢?
再一次掀开被子,白恩又一次愣了,因为他看到,自己光溜溜的身子洁白光滑,毫无伤疤。
“有酒吗?”
莫名的,白恩反倒觉得自己有些怀念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了。
“哦哦,有,稍等,不过,恩人你还是先吃一点东西吧!有没有什么忌口吗?”
金老大兴冲冲问道
“没有,”白恩有些腼腆的笑着摇摇头
唔,东西不错,正儿八经正宗的黄焖鸡,鸡肉应该是土鸡肉,很嫩很香,味道不是很辛辣,反倒可口异常。
金老大也没吃,吃着自己贤惠的黑妹女佣人端来的黄焖鸡米饭,呵呵笑着和白恩畅聊着,其中,便聊到了关于他们二人身上伤的事情。
不过,这个事被金山河隐瞒了,并没有说,至于他是怎么和白恩解释的,这就不得而知了。
但关于自己睡着以后为什么会醉酒,这中年大叔倒是和白恩他解释清楚了。
这个啊,说来话长了,这得从金老大以前那会自己还是一个小头目说起。
有那么一回啊,金老大被自己人坑了,那人还是自己那会认为是可以过命兄弟的一个帮内人员。
呵呵,说起来可笑啊,想想自己问他为什么卖自己,那人的回答现在看起来真是可笑啊。
说是看不惯自己压他一头。
势力啊,势利啊,有什么好的?
和平常混迹于帮会的混子们不一样,金山河虽身居高位,但却是把这当成一种责任。想想那年文山地震,那些乡亲,都是自己的长辈们老人们啊。
就在那一回被差一点被砍成残废背叛事件里,金山河侥幸死里逃生,逃到了大山里,大兴安岭的大山里。
血,流失的太多了,视线都模糊了。
哐唧……
那时还青壮的金山河虚弱疲惫的一头栽倒在了草丛里。
当他再一次醒来,惊诧的发现自己居然在一座破庙里,自己身上,盖着一件洁白袈裟,崭新,一尘不染,除开自己留在上头的血污。
一旁,坐着一位留着平头发白短发的老僧人。
僧人面前的小火堆细碎树枝发着哔啵的响动,火势茂盛,上头,架着个三角架,吊着一个小锅,锅里熬着一小锅黄糯发香的小米粥。
“醒来啦?”
老人依旧背着金山河,确实开口说道
“嗯,谢谢您,老人家。”金山河开口
现在回想起来,金山河不由怅然若失,不过,那位老人为自己敷着的草药倒是的确奇效啊。
“来,喝一口酒!”
老僧人转过身来,笑嘻嘻的看着自己眼前的小伙子。
“咳咳,”喝猛了,金老大把自己呛得不轻。
酒色泽发黄,金黄。
那味道,真是好喝啊!
听至此,白恩微微惊奇,“大叔,这酒?”
“嗯,没错,这是我仿制的,但是总是找不到当初那种口感。”
也就是那一次,金山河才头一回知晓,酒这个东西,在人身体极度匮乏的时候可以适当补充一些流失的损耗。
……
几天后,某一处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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