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劳师动众,兴师问罪,只有这个看来最不具威胁性的贺星月,反而能留住性喜狩猎之黑豹的脚步,都快两年了,他还没厌弃她,甚至……
吴贞良苛刻、不安、怀疑的目光一下子盯在贺星月的腹部上,她本能的以手护卫自己的肚子,反而“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你怀孕了?”她完美无缺的脸孔扭曲了。
“这不是很自然的事吗?”星月可以理解她的反应,任何做妻子的女人都受不了另一个女人产下丈夫的孩子。
“拿掉!”她的目光带点乞求的意味,但太少了,嫌恶的成分居多。
“不,这是我的孩子……”星月震惊莫名的马上抗辩。
“也是元家的,我才是元家的女主人,我才有资格为元家生下继承人,你不配,你要你的子女一生下来就被盖上私生子的烙印吗?”
任何恶毒的言语都无法令星月放弃做母亲的权利,更别提扼杀自己的孩子,太荒唐了,太冷血了!她不再感觉吴贞良是完美的,甚至可以理解为何元正则不要这样完美的妻子,因为她根本不配做女人。
贺星月人单势孤,不想在言语上讨便宜,但心中的憎恶却明白显在脸上。一个老早已放弃尽妻子义务,只知贪享妻子权利的女人,有什么资格再这样耀武扬威,指责别人抢走她的丈夫?她不是自恃完美如仙吗?有本事再把丈夫抢回去呀!
吴贞良向来不需求人,因此没什么机会磨练口才,再加上她其实没有什么本事和心机,想说服一个“为母则强”的女人实在太勉强。
她只有把星月带回山庄,让母亲出面说服她。
“不肯拿掉孩子?可以。”吴母老谋深算,早已思虑过每一种可能性。“把孩子生下来,登记在贞良名下,有道是‘细姨生子大某养’,在传统上,小老婆生的孩子统统算是大老婆的,如此一来,你依然可以留在元正则身边,孩子由贞良照顾,正了名分,不是两全其美吗?贺星月,你意下如何?”
星月绷着脸,默不做声。吴贞良反到先抗议了:“妈,我不要照顾孩子呀!”
“放心,请一两个保姆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别人的孩子叫我‘妈’,好讨厌!”
“不然,你自己生一个。”
吴贞良翻一个白眼,不作声了。若要两选其一,她宁可别人生一个给她,胜过去向元正则低头服输。
“喂,贺星月,你的意思到底怎么样?”吴太春戳一下她的手臂,嘴角始终带着鄙夷的冷笑,浑然忘了自己也是小老婆生的。“这可是大大的便宜你啦!”
吴贞良也道:“可不是,做我的儿子可比做私生子美上千万倍。”她的心胸真伟大,无人能比!
贺星月毫不含糊地回敬他们:“我拒绝,谁也不能拆散我和我的孩子。更何况,不一定是儿子,也许是女儿。”
对啊!他们真是急糊涂了。
吴母迟疑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自信。“不要紧,我们可以事先立下契约,只要你生了儿子,就由贞良全权照顾,儿子算是贞良生的;若生了女儿还是可以登记在贞良名下,不过由你抚育照顾。”
星月重重的倒抽了口冷气,气得眼泪差点夺眶而出。
“你们不要欺人太甚!”她咬牙诘问:“你们把我当成什么啦?这样欺负人!”
“生产的工具啊!”吴岐明吊儿郎当道。
星月的心重重的抽痛了一下。“你们别做梦!”她不甘示弱的直指吴贞良:“你自信是台湾第一美女,又是正则名正言顺的发妻,你大可要求他履行同居义务,生下你要的孩子,除非你不孕。”
“胡说,我绝对可以生,只是……”
吴母护短的插嘴:“我女儿很纯洁的,不象你会卖骚!”
“笑死人了,都三十好几的女人还在讲究纯洁,难怪正则不要你!”吴贞良脸上的血色尽褪,心碎神伤的掩面痛哭,吴母一股气上,“啪”的赏了星月一记耳光,星月跳起来想拼命,教吴岐明从背后扭住手,动弹不得。
“太春,去拿合约书出来,让她签名盖章。”
“你们这一群变态人,我死也不肯签!”星月咆哮低吼。
“不签,盖上手印也成。”吴母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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