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延将人领回自己营帐,方想起还不知其身份,于是问道:“你是何人,叫什么名字?”
“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锦帆甘宁是也!”甘宁先投刘表,后又到黄祖麾下,皆不受重用,如今对荆州上下没有一点好印象,若非魏延前番相助,哪里还能耐住性子在这里说话。
这甘宁少年时好游侠,曾纠集人马,持弓弩,在地方上为非作歹,组成渠师抢夺船只财物,身佩铃铛,衣着华丽,人称锦帆贼。当地人闻铃响,即知道是甘宁出现。魏延在荆州日久,也曾听说过一二。
“锦帆?这可不是什么好名声。”魏延见其还在气头上,也懒得介意他语气不好什么的了,“你做了什么,他要罚你?”
魏延不提还罢,一提甘宁更气:“那厮欺人太甚!让某替他守门也就罢了,隔三差五骂骂咧咧的老子也忍了,今日令某替他取酒水,却嫌某动作太慢,某不过辩解一二,就要杖责八十,他算个什么东西?!”
甘宁刚骂完,就听外面一阵喧闹。
“魏文长!你他娘的给老子出来!”
甘宁听得是黄祖声音,登时大怒,就要出去,却被魏延拦下:“你若将事情闹大,说不得今日就要交代在这里,反倒是某的不是。吾与他积怨已久,正好趁此机会做个了断!”
游侠重义,甘宁哪里肯让,就要出去,被魏延喝止:“汝休要多事!稍后自己滚出营去,莫要在此碍眼,一个黄祖某还不放在眼里!”
甘宁面色涨红,不知是怒是恼,魏延却是不管,径出营外。
黄祖盛怒而来,见魏延出来,提刀便上,幸被身旁士卒拦下。
魏延看着黄祖手中长刀,神色莫名:“汝有能耐,便同我到校场一决雌雄,死活不论!”
有道是酒壮怂人胆,黄祖听魏延如此说道,一口应下,魏延取了长枪,二人到校场站定,旁边人见情况不对,早有人去报刘表。
那边黄祖摆开架势,提刀直冲过来。魏延冷哼一声,侧身躲过,左手持枪,斜刺其左肋,却被其闪开。
黄祖惊出一身冷汗,酒也醒了大半,指着魏延大骂:“竖子安敢造次!”
魏延大怒,懒得同他废话,纵身上前,直取其命门。
黄祖大惊,险险避开,提刀来砍,魏延横过长枪,迎面挡住黄祖大刀,用力一掀,黄祖不备,被掀了一个踉跄,以刀拄地,退了三步才堪堪稳住身形。两人战在一处,十几回合下来,黄祖毫无还手之力,完全是被压着打。
魏延乘机虚晃一枪,将手中长枪换到右手,避开黄祖攻击,直刺其咽喉。
刘表赶来是就见这样一副场景,唯恐黄祖有失,连忙喝止:“文长住手!”
魏延一个分神,枪尖一偏,被黄祖躲过要害,熟料黄祖却不停手,挥刀直砍,魏延连忙躲避,只觉脖子一痛,竟是拉出一条血痕出来,差一点,差一点!
魏延怒视黄祖,恨不得食其肉、寝其皮,但碍于刘表在场,只得强自忍耐。
却不料刘表上来就是一阵训斥:“魏文长!军营私斗,你可知罪!”
魏延闻言一惊,眼睛瞪大,瞥见黄祖满脸得意之色,忙低头颔首,收敛情绪,敛声道:“属下知罪!”
刘表见魏延认错态度良好,面色少霁:“念你初犯,暂停职务,且回去反省三日再来!”说完甩袖便走,竟是一句都不曾怪罪黄祖。
魏延仍保持拱手姿势,心底却是升起一股寒气,且不论黄祖使了什么手段,魏延确信,刘表是真的丝毫不在意自己死活,平日且不论,至少方才无疑是如此。魏延不禁苦笑,饶是黄祖更为亲信,又何苦这般视自己如草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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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延回到营帐,见甘宁还未走,不禁皱眉:“不是让你滚了么?还留在这做什么?!”
自其进门,甘宁就瞥见他脖子上的伤口,忙翻箱倒柜找药替他包扎。
“你不是说黄祖不堪一击,怎的这般狼狈?”甘宁嗤笑,“不过一时胜败,你这么丧气做什么?日后找回场子就是了!”
甘宁是见过二人武艺的,那黄祖绝不是魏延对手,如此这般,怕是黄祖又使了什么手段?心中鄙夷,可见到魏延这般颓然更是来气!
“某打算北上,你可要同我一起?”魏延原本同黄忠约定同去兖州,前番得刘表赏识,实觉就此离开乃是不义,平日里也是尽心,权当报其知遇之恩,今日这番却是狠狠打脸,不过是个玩意儿,那刘表哪里就将自己放在眼里了?
甘宁早料到刘表守不住荆州,如今见魏延如此,颇有难兄难弟之感:“你也看出来了?某早就不想待了。只是吾还有四百来号兄弟,亦随某一同从军,如今却是不好办。”
两人商议一番,定下计策,魏延回去安置家小,甘宁则暗暗联络旧部,两人分头而行。
三日后,中军帐里,魏延对着刘表拱手而拜:“属下听闻近日北城外有黄巾余孽作乱,祸害百姓,若是听之任之,恐有损主公声誉。属下前日鲁莽,已然知错,还请主公允某待罪立功!”
刘表也曾听闻,那一股黄巾约莫近千人,大小也算个麻烦,也就应允了:“文长想要多少人马?”
魏延见其应允,心下暗喜,面上却是不显,答道:“四五百人足矣!”
刘表见其信心满满的,也不甚在意,摆手道:“文长自去领人便是。”
魏延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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