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畿中尉魏琰此时刚刚被下人扶回房间,立刻便绷不住不动声色的脸,扶着腰龇牙咧嘴的爬到床上。
刚才那陈骁单手红缨枪,两人虚晃几招后,一枪就把他狠狠掼到地上,打得他后背生疼,半天都爬不起来。
魏琰眼中浮现恐惧,却也有些庆幸,好歹事情过去,他也不用提心吊胆了,没有第一招就把自己放倒在地,也是给了点面子。
以后他见到陈骁,绝对绕道走……
五娘的事情,林氏派了信得过的下人,前往中州,详细将事情说与三老爷夫妇,莫说三夫人登时厥了过去,老好人三老爷也红了眼眶。
王竹安服刑后应当会遣回中州,这对岳婿之间还有一笔账要好好清算。
五娘经过多日里来的治疗和调养,已经好了许多,起码是能安静呆住,不闹人了,见到双儿之后眼珠也会动了。
大夫说,好好调养着,几年后说不得能清醒些。
王家事很快就席卷了京城,成为人们茶余饭后的谈资,就连所有姓王的人,出外行走时都免不得被调侃两句。
当初幼旋还在蔡成侯府时,五娘与安乐郡主还有过数面之缘,听闻这件事,便招幼旋过府打听,她听了虚虚假假的流言,实在是被勾起了好奇心。
五娘的事情闹得如此大,不论真情假意,相熟的人皆表达了遗憾之情,送了东西过来。
可还有个人就像是没事人一样,且不说送过什么东西,就连半句话都没传过来,好歹当初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林氏对此感到阵阵心寒。
这个人就是萧幼琳。
她也算是倒霉,过府那日恰巧赶上安乐郡主发动生子,当夜独守空闺。
萧幼琳与安乐两人不知怎的,似乎老天爷让她们两人作对一般。
后来的时日里,元亲王都倒不出功夫见她,也不见后院其他女人,日日像只苍蝇般围在安乐身后,她仿佛是被遗忘了。
直到大半个月后的某一日,没什么特别的一日。
元亲王闲庭信步的到了她房里,萧幼琳将自己打扮的娇艳美丽,风情万种,元亲王一见到她眼神便深了。
萧幼琳本有万般女儿心思要对他说,想告诉元亲王,成为他的人,她是多么欢喜。
但元亲王不耐,只是在她身上尽情释放自己的欲.望,萧幼琳初次的本该最美好的那一夜,就在那逼仄小房间里憋屈的完成了,房间里昏暗无光,没有半点喜庆东西。
就像她是个玩物,进行某种交易一样。
在往后的日子里,萧幼琳每次想起那一夜,都只是一片黑而已。
萧幼琳忍着疼痛迎合他,元亲王毫不怜惜,尽兴后便离开了。
在床上,元亲王也对她说了甜言蜜语,就像她父亲对那些妾室说的一模一样。
她本来以为自己会很难接受,可她却想起娘亲曾对她说的一些话来,也许娘亲早就在很久以前,就在暗示某些东西了……
想想也是,凭她的身份,随着萧幼旋千里迢迢来到京城,又怎么会嫁与籍籍无名之辈,可若是不嫁与他们,她有何资本去做正妻?
成为女人之后,有些事情,有些心境,她便无师自通了。
等到第二天,因为她是圣上赐的,又是王妃表妹,使她终于有别于那些通房丫头和无名夫人们,她有了庶妃的名头。
下人丫头们见到她,好歹也愿意行个礼了。
五娘的事,她自然听说了,听说后日日做梦,梦见五娘泣血质问于她,萧幼琳听说疯了的人都是丢了魂……如此,她寝食难安。
她根本不敢往前凑,只敢在自己小房间里开个丈室,供了个佛像,抄经为五娘祈福。
怎么说,两人也是多年好姐妹,当初要不是她,五娘也不会这么快被嫁出去,从而得了这么场祸事。
一切有因有果,五娘如此,那她呢?
幼旋早就想安乐了,安乐的拜帖一来,她便迫不及待的登了门。
安乐与幼有说不完的话,对于五娘的遭遇,安乐唏嘘不已,幼旋见她面色还好,当初生产时似乎并未造成什么影响,反倒是圆润些。
“那王母也太变态了,竟对自己亲儿子心生妄念。”安乐说着,浑身打了个哆嗦。
幼旋一想这个也浑身起鸡皮疙瘩,不过一说起儿子,她马上想起世子来,赶紧让安乐将孩子抱来看看。
很快,奶娘抱着世子过来了。
这时候,小孩子还睡着,孩子几乎是一天一个样,与刚出生时红扑扑的样子有了天壤之别,此时攥着小拳头睡着正香,白白嫩嫩的,鼻尖上还有小虚汗,身上一股的奶香。
幼旋怎么看也看不够,安乐见幼旋喜欢,觑着她神色,问,“好几个月过去了,你怎么还没有动静?”
幼旋耸了耸肩膀,不在意地说,“这种事还需看天命吧。”
“天命要有,可人为也要尽到,等到你回府后,送你个方子,你照着这个,让大夫按你的身体调一下用量,好好调理身体。”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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