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小槐说你在这里。”
他并不喜欢她到这种场所:“少来这种地方,怎么没给我电话。”
她抿唇,看起来有点小纠结:“没想好怎么说。”
他不由露出点笑意:“现在想好了?”
她看着他的微笑,心脏不受控制地剧烈收缩,是月初吗,人近在眼前,她却有点情怯。这么多日子,她就在他面前,他都不愿主动与她相认,或许有他不得已的理由,在他主动坦白,或者暗示之前,她不能轻易戳破,以免给他造成不必要的麻烦。
她只能说:“我给你带了点礼物。算吗?”
梁见空愣了愣,接过一看,是盒巧克力,再看看许轻言,真是拿她没办法:“谢了,进来吧。”
两人一前一后,梁见空到吧台倒了杯热水,返回时,许轻言已经背对他坐在单人沙发上。
梁见空往她面前搁下水杯,在她左手边坐下:“什么时候回来的?”
“周一。”
现在都周四了。
梁二爷不太满意地微挑眉梢:“你怎么想的,说失联就失联。”
“没有失联,只是你没联系我而已。”
被反将一军的梁二爷立马想要找回场子:“你也没联系我。”
许轻言反应挺快:“我不清楚你是不是在干重要的事,不好冒然联系。”
梁见空多日来的气闷,被她气笑了。
两人都很默契地没再谈起那天爆发的事。
“最近没出什么事吧?”
“没。”梁见空想了想,说,“程然那就说不好了。”
“我问的是你。”
梁见空半直起身:“我没事,你要不检查一下?”
许轻言顺势道:“正好,听说你从来不体检,我这次回来是想说要帮你做次全身检查,也好根据你的情况,补充些药品。”
梁见空没料到她会当真,只见许轻言已经一本正经地拿出医药包,戴上医护手套,用眼神示意他躺平。
“等等。”梁见空拿手挡住胸前,“没必要吧。”
“怎么没必要?”许轻言拿出医生的架势,“你的身体是在透支,不好好调理,日后不用程然给
你两刀,你就自己等着短命吧。”
“你这么看也看不出什么。”
许轻言斜过眼:“你是在质疑我吗?”
梁见空怎么觉得许轻言这一趟出走回来后,对他强势了不少。他低头指了指自己的身体,决定让许轻言知难而退:“你是打算全部都看吗,你确定?”
许轻言皱眉:“你身上还有哪儿是我没看过的?”
梁二爷:“……”
梁见空心中五味杂陈,简直无法相信许轻言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句话,但人家医生都能面不改色,他一尊大佛岂能面红耳赤。
“好。”梁见空躺下,“来吧。”
反正该看的都看过了,都看过了,那儿真的看过了?
梁见空脑子还在想着这些不可告人的细节。
许轻言已经着手各种检查,她例行公事地戴着听诊器检查了他的脉搏,又替他量了血压。在抬起他的左手时,她垂眼,他的掌心有数道伤疤,有新伤也有老伤,不好判断哪一道是替她挡刀时留下的。
她害怕自己心跳的声音被梁见空听到,她太紧张了,就连刀架在脖子上的时候,也没这么紧张。
梁见空动了动手指:“我的手有问题吗?”
许轻言不着痕迹地翻过他的手掌,淡淡道:“你手心里的伤是怎么弄的,没伤到筋骨?”
梁见空不在意道:“噢,这个,不小心玩过火了。”
这些伤痕交错,深浅不一,若真是不小心玩过火,没有一点伤到筋骨,是不可能的。
除非,是为了掩盖某一道伤疤,刻意为之。
许轻言又拿过手电筒,掰正他的脸。
梁见空突然回避了手电筒的光芒,他撑起身子:“我对光线比较敏感。”
“近视吗?”
“不近。”
许轻言点点头:“那尽量不要戴隐形眼镜。”
梁见空眯起眼:“我没有戴隐形眼镜。”
许轻言挑眉:“我以为你戴了黑色美瞳。”
梁见空顿了半秒,目光定在她的脸上,说:“没有。”
许轻言不甚在意般点点头:“行,接下来,麻烦撩起上衣。”
梁见空:“今天先到这吧。”
许轻言不为所动:“这里没人,脱吧。”
梁见空挡住她的手:“许医生,我不太喜欢别人近身,这个你应该知道。”
“但我是你的医生。”
“是,我相信你,所以给了你这个特权,但仅限于,特殊时期特殊救治。”
“你不会是不好意思吧。”
梁见空哼笑一声:“我会不好意思?”
“那就脱啊,要我帮你吗?”
许轻言假意伸手要去撩他的衣服。
“哥,你今儿个真会跑,让我一通好找……我去……”李槐猛地抬起手遮住眼睛,“对不起,我走错门了。”
“滚回来。”梁见空沉沉道。
李槐压根没走,嬉皮笑脸地一溜小跑到许轻言身边:“姐,想死你了。我要的东西帮我买了吗?”
“嗯,不知道你喜欢什么款式,两双都买了。不过,鞋子我放在家里了,明天给你拿到学校?”
“哪能啊,我去你家拿。我爱死你了,鞋子很重吧?”
“没事,反正我行李箱空。”
这边的二哥没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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