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对不起!”东方锦哽咽道,然后将胡沧海的佩刀递给东方秀。
东方秀接过胡沧海的佩刀,坐在凳子上轻轻抚摸,泣不成声。东方锦仰头望天,早也是热泪盈眶。
“秀,明日你便回去,倘若日后哥回不来了,家中一切就靠你了。”东方锦话音低沉。
“哥,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东方秀用袖头擦拭了下面颊的泪水,仰头问道。
“说来话长,这件事可能是金人的阴谋,以龙器为诱饵,让我大宋武林纷争厮杀,削弱实力,以便天忍教称霸武林,一统江湖。”东方锦皱眉道。
“既然如此,这龙器我们便不送去了,一道回家算了。”东方秀道。
“没那么简单。”东方锦摇了摇头,“其一,东方镖局的招牌不能倒,既然接了镖,就要信守诺言,无论顾主身份如何,这镖都得为其送到,这是我们的原则;其二,倘若真是金人的阴谋,这一路走来他们沿途应该有眼线,走又谈何容易?再说已经到汴京,就算龙潭虎穴,我都要闯它一闯。”
“就算闯,也是我们兄妹一起闯,你现在都这样了,我又怎能独自离开。”
“傻瓜,我们镖局的大旗还得有人继续抗下去,听哥的话,哥自有分寸。”
“哥……”
“吾意已决,妹也休再多言。”东方锦轻轻拍了拍东方秀的肩头,来到窗边,望向远方,眼神忧郁,“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皆有定数。”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此刻此景东方锦心中正是如此,他将镖局所有的事务都交给了妹妹东方秀,无尽的伤感对兄妹二人来说,虽未说出口,却缠绕于心。
汴京城南有一铁匠铺,老板王铁匠人称“神铁手”,天下没有他打造不出的东西。这日酉时,一名独臂蒙面人来到铁匠铺,手中提着一个木箱子,进门便道:“神铁手”王师傅可在?”
“老夫在此,客官这么晚了还有什么需要?我们可要打烊了。”一名年近不惑的老者正与一名壮汉正在敲打一把锄头,见有客人进来便应声道。
“帮我打造一个这个。”蒙面人打开木箱,取出一顶头盔道。
王铁匠接过头盔端详一番,眉头不禁锁了起来,道:“这是个上古之物,有点棘手。”
“啪!”蒙面人一个钱袋子丢在旁边的桌子上。
壮汉拿起来打开一看,几个金元宝,不禁面色一惊,竟是有些激动地细声道:“爹,五十两金子!”
王铁匠听后,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下,仍旧面露难色道:“虽然费些事但也能做出来,估计差别还是很大。”然后示意壮汉去把大门关起来。
“啪!”蒙面人又是一袋丢了出来。
壮汉关好门又拿起钱袋打开看了看,眼珠都快跳出来了,道:“一百两金子了,爹!”
王铁匠白了壮汉一眼,依旧摇了摇头叹气道:“关键是材质不好弄呀!”
“啪!”蒙面人将腰间长剑取下,拍在桌子上,道:“你看它的材质如何?”
壮汉看看蒙面人,又看看王铁匠,伸手就要去拿剑,王铁匠见状,赶紧干咳两声喝住壮汉,道:“二愣,你去看看我床底下箱子里那块青铜还在不在?”
“嗯!“壮汉应声便去里屋取青铜。王铁匠将钱袋子收好,便拿着头盔仔细端详起来。
时间过去大约两个时辰,已是亥时。王铁匠不愧号称”神铁手”,两个一模一样的头盔,就连古朴的成色都是那么逼真,若不是刚做出的还有未退完的热度,还真让人分不清何为真?何为假?蒙面人让王铁匠帮他装好两个头盔,并作好标记。
“今夜之事,王师傅全当从未发生,否则搭上身家性命可是不值。”蒙面人道。
“那是那是,客官慢走。”王铁匠一边点头,一边用毛巾擦拭着身上的汗水,吩咐壮汉帮蒙面人把门打开。
蒙面人出门之后,瞬间便消失于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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