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晌午,大堂里是座无虚席,二楼清净的雅房也自然早早地被定完了。
龙蛤此时正踱下楼梯来,身后跟着那对双胞胎随从。走到途中,脚步骤停,显然龙蛤已察觉到大堂内已经客满。
“大人,要不我们吩咐店小二端到房里来享用?”
龙蛤点头,正转身欲回。这时恰巧有一桌用完了餐,起身离开,而一旁敏锐的店小二,扬起满头挂汗的脸,道:“哟!这边请……三位大人真是好运,恰好这方座椅空了出来。嘿嘿,这边请,这边就座。”
那席位处于黄木雕栏的边上,紧挨着窗边的座位。龙蛤听了,欣然同意,领着侍从过去坐下。刚一就座,双胞胎中的一位就吩咐道:“小二,将那桥北三绝上上来,让我们品一品你这观桥阁到底比别的店儿好上多少。”
“哎哟喂!客官,真是不好意思,由于今日需求过多,食品素材紧张得很,目前店儿里只有前两绝。这桥北第三绝紫龟衔云的最后一份,刚被点了去。要不然试试我们店的新品?”
“告诉我谁点了最后一份。”龙蛤接过茶抿了一口,说。
“这个……这个就……呃,我们这儿除了桥北三绝,其他的菜品也是样样儿美味哩!呐,菜品在这儿,请过目。”小二说完,指了指大堂顶部垂挂下来的巨大木墩。这木墩设计成了六个面,每一面上都用苍劲的字体,雕刻着各种品名——饭前开胃的凉菜,特色菜,家常菜,煲、汤类,餐后小点心,当然还有酒水茶饮。这木墩制的“菜单”以十分适宜的速度顺时针旋转着,以保证每一个方位的客人都能看到每一项菜名。
“放心,我们只是想找他们再商量商量。”龙蛤的随从继续说道。
“三位爷,是这样的,新的食材明儿上午就能运到!既然三位住了本店的房,何不略微等待一下,明日中午,保证桥北三绝一并送到!”
龙蛤先是仰头浏览了一遍木墩上的菜名,之后又端起茶小饮一口,最后瞅了一眼在旁不知所措的店小二,说:“放心。我们绝不会在你们观桥阁挑事儿,只是想与那位点了最后一份第三绝的客人,和和气气地商量商量。你看这样如何?”
“那——好吧。点了最后一份的客人,是那扇窗边的二位姑娘,。”
三人顺着小二示意的方向望去。
窗边上等席位上静坐的,是两位年轻漂亮的女子。面对龙蛤这一方的女子,感觉到有人注视,便也看向了龙蛤这边。龙蛤很有礼貌地拱手,说:“姑娘,我等三人明晨便要赶路,这一顿已是最后的机会品尝桥北三绝。还望姑娘行个方便,我们会以双倍的价钱,买下那道紫龟衔云。”
出他意料的是,那姑娘犹似什么都没听见,径自别过头去,与另一位女子对话:“姐姐,你知不知道有些家伙呐,求人的时候表面模样倒是停恭敬的,可眼神语气却像是命令,像是非此不可!哼!我们俩可是来用餐的,又不是来卖菜的。”
这一句说得声音不大不小,恰巧够龙蛤听到。龙蛤脸色不自然起来,但之前答应店小二在先,也不好发明火,便又转头对着店小二。
“你们可是卖菜的吧?!我出双倍的价钱,最后那一份紫龟衔云,我要了。”
“三倍。”窗边的少女丢来俩字。
“咯哩!四!倍!”
“五倍!”这时,大堂里的其他客人都向这个方向驻目了——一是因为争执的双方声调扬了起来,二是因为这道菜原本就价格不菲,现在双方却几倍几倍的抬起了高价。
“啪”的一声,观桥阁管事儿的人终于出来了。是贾老板,他右手捏着一本账簿,想来刚才他便是用此击拍了桌面,弄出声响。他说:“两位不用再争了,本店自有本店的规矩。按照先后顺序,是二位姑娘先点下这道菜,那本店就应该将桥北第三绝紫龟衔云料理好,并端到她们的桌上,拒不接受高价抢单。至于她们是否愿意再转卖于你们,我们观桥阁便不涉及。”
龙蛤的脸色愈发难看,但这么多客人在场,自己又理亏,除了硬往肚子里咽气外,也就只能猛地喝完那杯茶泄气了。
“嗯呐。”少女用俏皮的音调同意贾老板的话,“贾老板英明。”
贾老板听了,却突然在众目睽睽下,一改正经的模样,摆了摆手,仿佛很羞涩地笑道:“嗨!——其实吧,我不姓贾,每天都有人这么称呼我,真是不好意思。”
“喔……那你今天姓什么呢?”
“瞧姑娘你这话说得……我其实姓秦。”
这时,那位年长一些的女子也忍俊不禁了,“噗嗤”一声笑出来,对唤她“姐姐”的少女低声笑道:“呵呵,上次来的时候,他还姓朱呢。”“是呢,是呢。”
一阵轻快的脚步。
“来——嘞——二位的紫龟衔云!请慢用。有什么需要,只管吩咐!”
可是,二人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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