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冠低着头,轻轻地说道:“如果没有班主任,我可能会说,我可能会拒绝。”
另一边,赵燕翔将郭实叫到教室外,询问“曲意逢迎”的事情。
“我昨天请你今天帮我忙,你拒绝了,可是为什么今天政治课上又要说那番话?”赵燕翔即使疑惑不解,但她飞扬的卧蚕眉仍将她的主动与逼迫隐隐的透露了出来。
“我帮了你,你没说一句感谢的话,怎么还看起来挺生气的?”郭实咬了咬嘴唇,想了想,继续说道:“韦冠得罪了我,我报复他才这么说的,跟你没什么关系,没什么事我走了。”郭实正要走时,他的胳膊已经被赵燕翔紧紧的拉在了手里,而这个“紧紧”和他平时与李倩玩闹时的“紧紧”程度是完全不同的,这个“紧紧”力道更足,包含的敌对感更强。郭实转过头,死死的盯着赵燕翔,血气方刚的流露早已不言而喻。
赵燕翔自然也不示弱,狠狠的看着,“报复?”
“你先把你的手拿开,别逼我。”郭实用他坚实的话语阐释着“报复”二字的浅层含义。当赵燕翔松开的那一刻,他立马甩开了赵燕翔的手,伸出食指指向赵燕翔说道:“你帮我转告他,给老师打小报告,算什么男人,哼。”
赵燕翔听着郭实的话,不知道他具体指的是什么,突然间回想起了郭实昨天问过他的话,似乎明白了一些,猜测道:“你是说上周二下午测试课间的事吗?”赵燕翔看着郭实听到这句话后鼻梁上略微挤出的几道褶皱,继续猜道:“难道韦冠课间是去班主任那里打你的小报告?”说道这里又连忙否定道:“不可能啊,他不是这种人!”这种短暂反映下的否定让赵燕翔心里一颤,默默的自叹,他都不喜欢你,你还这么信任他,真是……
“怎么不可能,是你跟我说他去办公室里跟班主任说一些班里的事情的,怎么现在又替他辩护?”郭实想了想,又补充道:“上周测试的第一节课上,我问李倩借手机,正好被他看见了,第二节课上,老师就进教室抓了个正着,收走了手机,你说,哪有这么巧的事情,不是他打的小报告还能有谁?再说了,就算他是班长,我玩手机又没影响其他人考试,影响的也只是我自己的成绩,又关他什么屁事儿。”
赵燕翔着急的解释道:“你先别定论啊,以我对韦冠的了解,他不是那种背地里搞小动作的人。”
郭实也不退让,抢着说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都可以背着他让我帮你说那四个字激他,他为什么不能背地里搞小动作。”
听到这里,赵燕翔心里先是一惊,直到这一刻,她才突然醒悟自己做了一件多么愚蠢的事情,她又冷冷的一笑,笑自己竟然为了韦冠第一次做出这么龌龊的事情,而目的只是为了让他承认他喜欢自己。紧接着不自觉的说了一句:“我只是想跟他开个玩笑。”话刚一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她无法相信自己竟然能编出这么愚蠢的谎言。
“玩笑,好,那你就当我今天政治课上也是跟他开了一个玩笑,好了,没问题了吧?没问题我先回教室了。”郭实冷冷的撂下了这几句话。
“按说我也是性急之人,我能理解你的感受,但请您能不能认真的听我说几句,嗯?郭实同学?”赵燕翔的眉峰稍稍隐藏,藏起了她一贯的清高。她继续说道:“我们上周三下午拍毕业照,这事你还记得吧,韦冠去办公室很有可能是被班主任叫去说毕业照的事情,因为周二测试下课交试卷时,他在班里宣布了拍毕业照的事。还有,班主任每天下午测试的时候都会在教室的窗户外面看一会儿呀,很可能是你玩手机时正好被班主任看见了,所以老师才收了李倩的手机。最重要的还是韦冠的为人,你也和他做了快两年的同学了,他什么性格你还不知道,虽然说做事比较雷厉风行,但向来是站在同学们这一边的,所以才被班里同学称为中国好班长呀,这种人怎么可能会在老师那里打你的小报告,而且他和你也无怨无仇的,实在没有这个必要。你的猜想的确是一种可能,但毕竟是一种猜想,而且从各方面的分析来看,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
郭实听过赵燕翔细致的分析,突然发现是自己莽撞了,他转眼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嘻嘻哈哈的用手抓着自己的侧分刘海,害羞的笑着说道:“赵燕翔同学,刚才让你看笑话了,别放在心上啊。”
赵燕翔也笑着说道:“说实话,我挺喜欢你的性格的。”
“其实吧,我也一直挺欣赏你这种人的,尤其是昨天晚上分享会上质问班主任的哪一出,更是让我敬佩不已。”郭实看着赵燕翔的卧蚕眉,又不觉的补充了一句:“就是有时给人感觉有些高冷,让人不敢靠近。”
赵燕翔听着韦冠说起昨晚的事,一方面还在后悔自己太鲁莽,竟然在全班同学面前质问这么好的一个老师,另一方面又感叹自己用情太深,竟然为了韦冠,哎。
韦冠的“我可能会拒绝”和赵燕翔的无声叹息一起淹没在了上课的铃声之中。
赵燕翔走回了教室,她再一次回到了韦冠的身旁,可在一次冲动与一次质问之后,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无法如常。毕竟,赵燕翔能留在这个教室的时间已经不到12个小时;毕竟,韦冠的心底里早已给出了否定的回答;毕竟,她如愿以偿的得到了她离开之前想要得到的回答;毕竟,她和他之间能有两年的美好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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