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究竟有多深?她不熟水性,四处无着,心中慌乱不已,真是让谢昉这个乌鸦嘴说着了,难道自己真的要成为第一个溺毙在沙漠里的人?
手腕被紧紧握住,她感到另一只手环住了自己的腰腹,将自己带离了水底。那双手微微用力,又将她送回了她可以触及湖底的地方。
她大口的呼吸着,再次睁开双眼,心脏隆隆跳个不停。完了,这次不仅和男子共浴,而且现在他们的距离又近了很多,而且他还环着她的腰!这像话吗……
他手掌灼热的温度隔着衣料传来,飞快的传递到她脸上,她觉得这整池水都快被自己煮开了。
仿佛过了一年这么久,她终于反应过来,这次学聪明了,向着岸边的方向退了两步。转过身去不理他,自顾自开始解头发上的系带。洗头发才是当下最要紧的事。
自从发现自己一头秀发开始打绺后,她便开始不忍打理。现在发带和青丝互相缠绕,她看不到,抬着两只手臂鼓弄了半天也没能奏效。
“真是倒霉,连一根破发带也跟我作对!”她低声咒骂着。
“别动。”不知何时,谢昉又来到了她的身后,帮她解头发。听着这声音,沈芳年不由自主的一个激灵,只能乖乖放下了手来。头发有轻轻的拉扯感觉,她的后颈感受到谢昉呼出的气息。
感知中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谢昉终于道:“好了,你快些,我先去找些吃的。”随后便快步迈出了湖水,向不远处那灌木丛中走去。
他走后,沈芳年腹诽几句,面对这漆黑深夜中的一池深水,也不敢久待,草草清洗了头发,便赶忙自己走上岸,浑身湿透了,加上冷风一激,她登时便打了两个喷嚏。
两匹马正在湖边饮水,她环视一圈,发现谢昉在灌木丛的边缘生起了篝火,她便向那边走去。
不知是不是谢昉走运,竟在这灌木丛中捉到一只前来觅食的沙鼠。待沈芳年走来,那沙鼠已经被架在火上了。
“看着火,我很快就回来。”谢昉将腰间的佩刀解下给她,然后开始解官袍的扣子,感受到沈芳年呆滞看向自己的目光,停下了手,道:“你,转过去。”
沈芳年翻了个白眼,明明给你包扎伤口的时候都看光了。不过还是听话的换了个角度,面对那黑黢黢的灌木丛坐下。
到了烤着的食物开始散发香味的时候,谢昉便回来了,将半湿的中单套上身,官袍继续留在火边烤着。
她随手将刚刚用过的梳子扔到他身边,然后又一气打了三个喷嚏。
“谢昉,你的酒还在吗?我觉得我得喝两口。”
两匹马早就被谢昉放去了灌木丛中自行觅食。他拿起梳子胡乱将自己的头发梳了梳,便挽了半个发髻。然后从马上卸下的包裹中摸索中摸索一阵,将盛酒的水囊扔给她。
这水囊中装满了酒,本来挖井的那一日她想将这酒全倒了盛水的,但是被谢昉拦下了,说这酒说不定还有用。没想到还真让他说对了,现在她很需要喝一点酒来御寒。
浅尝一口,她便被辣的面目狰狞,这哪是御寒,这简直就是被火烧的柑橘。一阵寒风袭来,她又打了两个喷嚏。
“这是什么破酒!根本就没用!”她的双颊被酒气激得通红起来,气鼓鼓的抱怨着喝了假酒。
谢昉从她手中夺过了酒,也饮了一大口道:“喝酒御寒,与望梅止渴一样,不过是一时的缓解,该冷还是冷。”
沈芳年撇了撇嘴,只能双手抱膝,真是跳湖一时爽……
沙鼠被烤的焦香,谢昉将之取下闻了闻,递到她眼前。她却皱了皱眉,摆了摆手。
谢昉问道:“我记得你当时从马车中拿出过一套衣服的,为何不换上?”
沈芳年正嗑着一枚梭梭果,闻言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成,不成。”
“为何不成?”
“那可是我的嫁衣呀,因为很贵重才放在马车里的。嫁衣嫁衣,自然是出嫁时才能穿的,现在穿脏了穿破了,怎么办?”
谢昉却道:“你若是今夜感染风寒,恐怕连活到能成亲那日都难了,还在意什么嫁衣?”
“可是……”沈芳年想反驳,可却也知道他说的有道理。嫁妆都丢弃了,婚被都被别人睡了,现在似乎也没有太大的必要在意这一身嫁衣了。但是她总有预感,这嫁衣要是被抢先穿了,这婚可能也够呛能结成了。
“可是什么可是,你若不穿算了,我这便取来烧了,省的你瞎惦记。”谢昉借着酒气,蛮横起来。
“好吧,只是穿这一晚,等旧衣服干了就可以换回来。”沈芳年被逼无奈,自己也有些酒气上头了,想出这样一个可笑的,折中的安慰自己的说法。她起身小步走到包裹前面,抓出了那身嫁衣。左右环顾,那灌木丛低矮还没到她腰,走向那吃饱喝足的马匹身后。
她还是不放心,纠结道:“你,你可千万别回头啊!”
谢昉“唔”了一声,专心的对付那外酥内嫩的鼠肉。
此时,今夜那与月光缠绕多时的乌云消散,还这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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