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唐明月便说:“那就在香雪院给她们建个小厨房。”
不一时孙神医从唐府过来,唐明月带了他亲至香雪院,却被田嬷嬷告知,她家姑娘刚刚睡下了,言罢又要去叫人,唐明月哪能让她去叫,便嘱咐孙神医先回自己的院子,待丁紫樱醒了再来给她诊脉便是了。
唐明月上了自己的软轿离开,觉得这丁紫樱实在有些奇怪,可她还是吩咐香儿道:“一会儿你去问问这丁姑娘喜欢吃什么,晚膳叫厨房仔细做了送过来,别怠慢了。”
回到正院,唐明月将聂恒宗给她的信又从头至尾看了一遍,并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心中惦记着军需一事,她便吩咐香儿,“明日我要进宫给皇后请安,早些叫我起来。吩咐人去寻舅舅,问他何时有空,我有事同他说。香雪院那边有什么要求,你能做主的不用回禀我,建小厨房时务必留可靠之人全程守着。”
香儿一一应下,看着唐明月似乎都有些陌生了,“王妃是有什么安排?”
“我的夫君在受苦,我自然要去找父皇母后诉诉苦。军需一事,向来由户部与兵部同理,蒋尚书那边不会有问题,那就是户部有人做了手脚,银子握在他们手里,竟敢在军需上动手脚,谁又知道王爷的折子到底能不能送到御前?”唐明月盯着房中的汝窑青瓷花瓶,一字一句说出来。
还有月余便要过年了,房内已经烧了地龙,一室温暖,可是唐明月的话听起来却冷冰冰的,让人心中都跟着凉起来。
有小丫鬟送了唐明月每日都要喝的牛乳进来,香儿接到手里递给她,有些心疼眼前的人儿,“王妃何时操心过这些事?”
“我嫁的人是王爷,哪能一直让他保护我,我要站在他身边,与他并肩作战。”唐明月的转变实在太快,香儿不知是这一日的改变,还是她早已潜移默化的改变了自己。
香儿看看那动都未动的牛乳,“不管王妃要如何做,也总该顾惜着自己的身子,您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好,人都瘦了。”
唐明月的眼睛看着北边的窗户,好似能透过那扇窗子看向遥远的北方,她声音里都透着心疼,“王爷一定比我更瘦。”
晚膳唐明月没用多少,又问了香雪院那边伺候的人,听说丁紫樱也没吃多少东西,想来是饭菜真的不合胃口吧!好在孙神医给她递了消息,说丁紫樱体内的余毒,假以时日都可以清理干净。
唐明月忽然想起丁紫樱说她不是娇滴滴养大的姑娘,不娇气能吃苦。唐明月还真是想象不出,这姑娘若是到了什么苦寒之地,吃不惯东西可如何是好?
辗转一夜都没有睡好,唐明月哪还用人叫她,自己早早就起来了,为了见皇后不失礼,一向不喜涂脂抹粉的她也在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粉来掩盖眼底的青黑。
鸾凤宫内,姚皇后也得了瑞王府来了一个姑娘的消息,聂恒宗遇刺的消息自然就掩不住了。她忧心忡忡,婆媳两个一见面,险些落下泪来,只是此时,姚皇后还不知军需出了问题。
姚皇后本以为唐明月是小女儿心态,对府中来的姑娘生了什么怀疑,只是还不待她安慰唐明月,唐明月便抽着鼻子将军中之事说了出来,“母后,军需是大事,如何会出了这样的纰漏呢?”
“胆大包天,真是胆大包天,你别难受,母后既知道了,自然要管,你先回府,母后立时就去寻你父皇,谁想害我的宗儿也不行。”姚皇后要气疯了,她的儿子三番五次的被人刺杀,看来真是她太过绵软了。
唐明月本就是想将此事告知帝后,目的既已达到,也不多留,上了软轿出宫。从鸾凤宫门前的宫道离开,拐个弯便看到了云翘也坐着软轿从寿康宫的方向过来。
云翘是入宫给云太后送佛经的,自从被唐明月戳穿了她故意模仿早逝的六公主,她入宫的次数便少了。只是她之后每次入宫都会给云太后带亲手抄录的佛经,久而久之,云太后也没有那么生气了。
“见过瑞王妃。”云翘特地下了软轿给唐明月见礼,唐明月从不愿为难人,赶紧说道:“大冷的天,云姑娘不必多礼,快些起身吧!”
唐明月神色自然,云翘便想起聂恒宗,她也是这两日才知道,聂恒宪安排了人刺杀聂恒宗,却不想并未成功,他在云翘面前发了好大的脾气,只是到底不是对着云翘,而听说聂恒宗没死,云翘心中终于松了口气,还能耐着性子安慰聂恒宪。
军需出问题,自然少不了聂恒宪的手笔,他其实对此事细密的筹划了许久,做了自以为万全的安排,即便是聂恒宗没死,他也要把对方拖死在缺衣少粮的战场上。
“王妃来给皇后娘娘请安?”云翘问了一句废话,唐明月也接了,“王爷出征,不能给长辈尽孝,我更该多多入宫陪陪母后,可惜皇祖母身子不适,如今也只有云姑娘能哄她老人家开心了。”
云翘笑笑,云太后不喜唐明月,不见唐明月,可如今虽然肯见她,也不见得多喜欢她,只是许多事不能说出来,“姑祖母体弱,见的人多了自是会乏累的。”
两人不咸不淡说了几句,便出宫各自回府了。唐明月没有回王府,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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