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当她手抽离的那刻,我的视线模糊,忍不住将她抱在怀中,可没有一次像今日这般觉得空乏,怀抱再紧都没有用,直到这刻我才承认:是真的,失去她了......
在她上楼后,整个人像失了重似的,只走了两步,就犹如浑身散了架一样虚软地撑不住身体,颓然坐在了地上。她上次就说了,以后假如不等我会告诉我,然后那天真的告诉我了,却没当一回事,或者说有意逃避,把所有心力埋在事业上,以为公司开业了,有个生机勃勃的希望在等着自己,等有一天,天时地利了,然后就能人和。
殊不知,她说不等我,就是真的不等了,再不给我任何机会,甚至连一丁点机会也不给她自己留。什么都能在一夕之间变卦,乃至再深的感情也能一笔勾销。
强撑着站起,挺直身板,脸上的泪早已被风干了,只残留了零落成灰的绝望。
颤着手从口袋里掏出烟,可找遍全身也没找到打火机,拖着沉重地脚来到车边,翻腾了很久才倏然想起白天在医院时烟瘾上来,刚打算点火就被护士发现然后呵斥,只得把打火机丢垃圾桶。
记得前面不远处有家小店,打算过去买一个。
不防脚步匆忙与人撞了,哗啦啦一下,东西散了一地。我连忙附身去拣,嘴里念着“对不起”,心头刺痛在汩汩流血,我丢了心爱的女孩,却没来得及对她说对不起。
等把东西都捡起后,抬头看是个中年男人,年龄与父亲一般大小,他的耳朵上夹着一支烟,忍不住问:“能借个火吗?”
大叔似愣了下,看了我一眼后点头,从口袋里摸出了打火机。
我接过来点上混沌地把烟递过去,大叔摆摆手,指着我捏在手中的打火机说:“这个还我就行,不要你的烟。”大叔拿走火机后就拎着东西走了,留我一人孤零而立。
这时天已黑,盲目地往回走,一直走回到车边。插入钥匙启动车子时抬眼看远处黑暗,又再回望两旁树影婆娑,突然不知所在,我要去哪?又能去哪?
电台里出来一个温和细腻的女声,正在播音乐类节目,放了一首英文歌——
《》。
和我在一起,不要离开我,与我相随。
整个夜晚我都在回思,如过电影般将这许多年的一幕幕呈现,等到天亮时分,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致命错误,然后无力回天。
是听到身后熟悉的脚步声的,但我没有回头,等脚步远去后才移转目光去看,刚好看到身影消失在出租车门前。眯起眼想,曾说过要看着她幸福,不离不弃。
现在就只剩这最后一段路程了。
追着那出租车而去的,在发觉它是往镇上开时调转了车头,直接开到民政局门口停下。原来时间还早,还没开门,但却有几对男女已经等在那。
当我下车走过去时,几道目光射向我,令我脚步微顿。只站了一会,旁边的男人就来搭讪问:“哥们,来离婚的啊?我跟你一样,那婆娘也还没到呢。”
怒火顿生,口气不善地低斥:“谁说我是来离婚的?”
男人微愣了下,表情讪讪地说:“不是离婚就不是好了,用得着那么凶吗?看你那一脸的衰样,谁都会这么以为。”撂下这句话后,人就走开了。
我怔立在那,原来所有的情绪都已表现在脸上了,即使我站在一对又一对即将踏入婚姻满脸喜悦的男女身后,民政局门前,也改变不了我是一个失意者。
但那人说错了,没有结,何来离呢?
过没一会,门就开了,无论是成双成对的,还是形单影只的都跨进了那扇大门,唯独我站在门口。当一辆银色丰田停在门前时,我本没在意,兀自垂着眸,可等车门声响时,仿佛若有所感般抬眼,看清那道早晨刚刚离开视线的身影。
站在一个不可逾越的距离之外,默默地扫来目光,幽暗、沉静。
此时才发现,距离是最伤人的一个东西,有形的、无形的,而我已经没有开口的勇气。等她肩膀被另一个人环住时,一瞬间明白,自己错得有多厉害。
纠结整夜,觉得自己痛不欲生,却始终忽略了眼前这个人才是最痛苦的。
我有多爱她,她就有多爱我,甚至爱要超过我。下这个决定,执起别人的手,得用多大的决心?然后我在意的却始终只有自己,发那条短信,那首曲目,想和她在一起,不要离开我,可是,张的这个口不还是为自己?
闭了闭眼,心中一字一字地想:丫丫,以后不会了。
待目送着他们走进民政局后,我就独自开车离开了。没有办法亲眼目睹她与人相携着从里走出,手上各自拿了一本红本本的场面,能做得不离不弃就到这一步。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都是店里表哥和另一个合伙人打来的。公司运行安排就是每天晚上十二点前我开车去武汉,早上6点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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