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风骤起,眼角余光一抹火星倏然落下。温阮感到一阵力将她拉向了他。
唇畔微凉。
带着尼古丁的烟味和薄荷的清甜,混合着一点点酒香,在舌尖蔓延。呼吸带有起伏,克制与放肆在齿间纠缠。
温阮舌尖一疼,顷刻被人轻抵牙关。腰间的兀地手收紧,方衍不紧不慢地收复失地。
纠缠间,他眼底遗漏细碎的光,贪看半晌,温阮娟秀的眉形纤细而长,眼睫毛一颤一颤的,脸颊平添上两抹红晕。
方衍这会心下舒坦多了,却仍吝啬地不肯给她剩下的甜头,随即轻蔑与不屑倾吐而出,砸向快要沉溺其中的温阮,“吻技真烂。”
“你…混蛋!”
她似受惊的小鹿,双颊蕴含羞意,眼底却藏满星辰。
按耐不下,他偏头,侵略她早已嫣红一片的耳廓,徐徐诱引,“阿阮,下次对比一下,看他是不是不如我。”
温阮羞愤难当,抬脚狠狠踢上他的小腿,灰溜溜的跑了。
那落荒而逃的背影,跃入方衍蕴藏温光的眸中。那一刻他想,如果她是毒.药,他甘心这般堂而皇之的堕落下去。
因为那毒瘾,太甜。
☆、17.
17.
“砰!”
温阮窜进寝室,反身关上门,惊动了屋内另外三个人。
平静对视了几秒之后。
“阿阮!”许娇飞奔过来,一把抱住她,传播最新消息,“沈旌和你表白的帖子现在已经冲到榜首了!”
“我要谢谢你,救了我男神一命!”表白贴的热度只增不减,方衍和某徐姓系花的绯闻早淡出了首页。
“你好像搞错重点了吧。”徐三三语重心长道,拉开许娇那个碍事的。逼问温阮,“话说你俩后来去哪了呀?”
温阮心有余悸,思想和理智还沉浸在刚才的插曲里,强装镇定,“没有,没去哪。”
她三下五除二褪去外衣,不顾室友的追问爬上了床,“我累了,先睡了,晚安。”
温阮将遮罩拉下来,完全隔绝掉其他人的目光。
“她怎么了?”许娇打口语问。
徐三三和白露面面相觑,表示并不知情。
温阮睁着眼平躺着,感受胸腔持续的剧烈跳动,刚刚发生那幕似还在眼前盘旋,稍一细想,颊边倏然滚烫。
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阳台上,烟雾未断。他狠狠将最后一口烟吸入肺腑,按灭。用纸做成的简易烟灰缸里,烟头七七八八铺满了一层。再去掏,盒里已经没有。
双唇柔软的触感密密麻麻缠绕在心头,那股躁动无法冷却。
轻举妄动。
他用四个字搪塞掉今晚的冲动之举,明知是忍不住的,再怎么冷冻关系都是自欺欺人。
冷风肆意呼叫,仍吹不灭心中的滚滚野火。趁人不备,稍一放纵火势猛涨,牵连数倾,在心上制霸一方。
时间缓缓流逝,凛冬已过半旬。
午饭时间,食堂里人满为患。这一个星期温阮都魂不守舍的。许娇掰掰手指算了算,没理出头绪,“不对啊,这才18号。”
“怎么了?”白露将耳机取下来,用筷子挑走鱼香肉丝里的胡萝卜,择到温阮碗里。
许娇扒了一口饭,注意力放在窗口前排队取汤的温阮身上,咬着筷子头分析,“阿阮最近上课走神,下课失神,时不时发呆,还特别缺觉,大姨妈又没来,你说这是为什么?”
白露看她瞎操心,重新将耳机戴回去听英语单词,“嗯哼?”
“这是典型的失恋的表现!”
“你傻了吧,失哪门子恋,前一个星期才刚被表白。”白露总是不知道她这些奇奇怪怪的判断是从哪冒出来的。
许娇惊异道:“就是刚被表白然后发现沈旌喜欢的其实另有其人,那不是更令人崩溃!以我的经历来看,一般是遭到了某种重大打击,才会有这样失常的表现…”
“啧啧,分析得头头是道。”白露嗤笑,“你不去当编剧真的是可惜了,在化学系完全就是糟蹋了你的才华。”
“是吧是吧?!哈哈,终于有人透过外表发现了我的本质。”许娇听得进奉承,一本正经吹嘘自己。
“你们在说什么?”温阮打了三碗汤,分给她们。坐下来,将碗里多出来的胡萝卜就着饭拌了拌。
许娇噤声安安静静的和白露用眼神交流,白露却没空理她。
鲜少有话的午饭吃到一半。
“诶?学长!这里有位子!”许娇突然站起身冲前面招招手。
陈祁忽视不掉这乍眼的示好,拉着好友走了过去。
“坐这里吧…”许娇笑眯眯的挪了挪位置。
陈祁经过上次在礼堂后台照相一事,已经知道她死缠烂打的功力,打死也不肯和她坐在一起。他挤挤方衍,出卖友谊,自己则绕到白露身边坐下。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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