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车厢里,时砚静静的看着对面马路的一男一女,英俊的脸上带着一副墨镜,一只手随意的搭在窗边。
过了一会儿,看到他们坐车离去,他才收回视线,不紧不慢的掏出手机,拨了一通电话。
电话响了三声才被接通,对方一如既往的沉默着等他开口撄。
时砚收回手,摇上车窗,嘴角挑着一抹邪笑,故弄玄虚:“猜猜我刚刚看到了谁。”
电话内头的男人没有出声,仿佛一点也不感兴趣偿。
没意思。
时砚咂嘴,靠在车椅,幽幽的说,“我看到你老婆上了沈睿程的车走了。”
席琛正在开车,听见他的话,眸子平静如常,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嗯?就这样?”时砚眼底有一闪而过的兴味,他扬眉,玩世不恭的笑着,“自信是好事,但我还是要提醒你,那可是你老婆的初恋情人。”
“初恋情人是什么东西?”席琛面无表情的说完,坐在身旁的徐婉就讶异的侧头看了他一眼。
“嗯,不是东西。”时砚笑出了声,旋即好奇的问道:“不过你真的一点也不担心吗?现在可是特殊时期,沈睿程又是宋娇阳那头的律师,你不怕他给你老婆洗脑?”
“要是她那么容易就被洗脑,我就不用等到现在了。”
男人清浅的声音落下,时砚的身躯微微一震,眸子忽闪。
他认识席琛那么多年,还是头一遭,见到他也有这么无奈的时刻,而且是因为一个女人。
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他想了想,突然问了一句,“你不怕她知道那些事情吗?”
席琛沉默了几秒,答:“我正在让她知道。”
时砚顿了顿,难得迷茫:“什么意思?”
男人勾唇一笑:“你不觉得,比起让她自己发现,从沈先生口中得知真相,对我会更有利些么?”
明白过来他的意思,时砚唏嘘,好想骂一句够阴险。
他还在想为什么他能那么淡定,原来是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啧啧,他居然同情起了沈睿程。
挂了电话,徐婉便迫不及待的问他:“我的儿媳妇什么时候带回来给我看看?”
席琛摘掉蓝牙耳机,闻言笑了笑,“别急,过一两天,太仓促会吓跑我媳妇的。”
徐婉蹙眉,狐疑:“你该不会又是在糊弄我们吧?”
“放心。”
徐婉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你哪次不是这么说,哪次有见着过人了?”
席琛隐隐勾唇,眸子微闪:“这一次,是真的了。”
……
安静的包厢内,菜已经上齐了,一桌子令人垂涎欲滴的菜色,而子衿并不感兴趣。
她看着坐在对面的男人,有些不耐烦的开口:“你到底想说什么?”
沈睿程给她盛了碗汤,温和的说:“吃完饭再说,来,这是你最喜欢喝的海参汤。”
他将盛好的汤放在她的面前,子衿淡淡的扫了一眼,没有动。
“小衿,我们很久没有在一起吃饭了。”
她不为所动,冷声质问:“你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沈睿程停住,脸色不悦:“现在在你的心里,是不是我不论做什么事情,都一定怀有别的目的?”
“我跟你来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的。”
“对,你现在的眼里就只有席琛!”沈睿程温和的脸变得有些扭曲,他放在桌上的手捏成了拳头,语气沉而阴寒:“你知不知道你爱上的到底是一个怎么样可怕的男人?”
子衿对上他森冷的目光,心头突兀一跳。
她抿了抿唇,声音平静:“如果你是想说当年被陷害的事情,那就不用了,宋娇阳已经告诉我了,我不在乎。”
沈睿程没有意外,嗤的一笑:“小衿,你在害怕对不对?害怕知道他的真面目,害怕他接近你的目的。”
他的话带着十足的自信,女人好看的眉头微微一拧,就又听他说:“难得你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为什么会出现在你身边吗?”
“沈睿程,我可以理解为你这是在挑拨离间吗?”
“我说的难道不对吗?”沈睿程紧紧的锁住她的眼睛,步步紧逼:“你根本不了解他不是吗?”
子衿扬唇,声音淡凉却异常坚定,她轻飘飘地说:“我的丈夫,我怎么会不了解。”
她的话,就好像一颗威力十足的炸弹,轰的一声,在沈睿程的大脑炸响,耳蜗鸣鸣,所有的神经线好像都麻痹了,他失语一样,怔怔的看着她,墨色的眼瞳流淌着从未有过的悲凉和绝望。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有了知觉,动了动唇角,“小衿,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
子衿好像没看到他惨白的脸,淡凉的反问:“你觉得,我是在开玩笑吗?”
“不可能,我不信!”沈睿程激动的吼着,眼底蒙上了一层阴翳,嗓音十分嘶哑:“我了解你,你不可能会这么草率结婚的,你不过是想要用这个借口把我赶走对不对!”
男人如今的模样就跟失去理智了一样,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子衿靠着椅背,双手环抱,静静的盯着他,说:“沈睿程,你如果真的了解我,为什么就是不明白我离开你的原因?”
沈睿程浑身一僵,女人清冷的声音,在包厢幽幽响起。
“不单单是因为宋娇阳,我所认识的沈睿程,是一个嫉恶如仇的人,而不是像你现在这样,满身臭铜味,给恶人打官司,眼底只剩名利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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