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盾墙,或者第一弓队。」少年的声音有点沙哑。荆棘盾墙,是一
个盾甲兵的军团,只有体格强壮,懂得作的才能进入,而现在的荆棘盾墙,却
在城楼下方,静静的钢铁盾墙,在夜色下泛着寒光。而第一弓队的弓箭手们,此
刻没有形象的躺在城墙上休息。
雷瑟很惊讶于这个回答。忍不住问道。
「你难道不想进入黑甲骑士团?」
「黑甲吗?我们都叫它黑狗。」少年笑了一声。
「他们是很强,但是伤亡最大的守城战他们不参与,反倒是在最后,像狗啃
骨头那样扑向敌人,拿到最大的功劳。战斗力再强又怎样?在这里,实际上他们
一点用都没有,他们只会在岚河旁边,然后,顺着干道一直跑就行了……」
雷瑟诡异的沉默了,他没想过,他亲手打造出来的钢铁骑士,在士兵眼里竟
然是这样的存在,若是以前,他会一笑而过,他们是骑士,怎么守城?但是现在,
看着城墙上,士兵来来往往的,搬着一具具尸体,今天白天的时候,他们还是精
气十足的站在城墙上,守着城墙,可是此刻却是冰冷的尸体,但是,那些还立在
城墙上的盾牌,一个盾兵死去,另一个盾兵接过他的盾牌,就这样,一个个盾兵
将兽人推下城墙,一根根箭矢,在兽人身上留下伤口,让他们无法登上城墙,一
根根长矛戳刺着,剑刃的挥舞间,不是自己死,就是敌人死。他们才是守城的
力,至于黑甲骑士,似乎真的是那样,在岚河边,顺着干道,一直跑就行……
房间中,男子罕见的穿上一身猩红色的铠甲,手中握着一把短剑,挥了几下,然
后就扔掉了。而房间内那些美艳女子,男子英俊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你们走吧。」猩红色的战甲极为身,一身重甲,头上冰冷的头盔,只是
面罩还没有落下来。
「王子,为什么?」当中一个女人问道。
雷诺转过身来,高大的身影在房间中显眼异常。
「为什么?因为我是王子啊。这个城市都是我的。」
随着脚步声,雷诺的身影渐行渐远。背后猩红的披风在风中飞扬,手中不知
何时,提上了一面塔盾。那个塔盾上面满是尖利的倒刺,本来沉重无比的大铁块,
在他手里面轻的像一本书。背后,一把大剑横在他的腰上。
沉闷的脚步声打破了白蔷薇的寂静,城中的兵士们诧异的看着这个红色铠甲
的男人,哪怕相貌一模一样,但是兵士们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们的王子。城中只
有一些老兵,看着他的身影,不由的泪水蓄满眼眶。
雷诺走到自己的父亲面前,居高临下的打量着他。过了一会,才冷笑的说。
「你这种模样,真是少见呢。」
雷瑟看着自己的孩子,脸上的冷笑还是和以前一样,浑身上下透着一种剽悍
的杀气。不由的低声道。
「不好意思,孩子,你这话说的我想把你摁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雷诺撇撇嘴,看着城下堆积的兽人尸体。虽然心中惊骇,但是还是给雷瑟一
句话。
「口活不错,不过如果你觉得你能说道让对面滚回去,我不介意一脚把你踢
下去。虽然可能脏了我的脚。」
城墙上,雷诺走到城墙侧面,盯着城外兽人的营寨。而另一边,雷瑟脸上微
微挂上笑容,心中莫名的暖意涌起。
夜风呼啸而过,一转眼又是天明,举着盾牌的雷诺雄壮的身子,牢牢的扎在
城墙上,一个个绿色的兽人被他一盾牌拍下城墙,高大的城墙,足够保证他们摔
下去骨断筋折,而侧面的盾兵们,好像被雷诺鼓舞了一样,竟然守得异常坚韧,
城楼上,白蔷薇的战旗猎猎作响,一声声属于战士的怒吼,在高大的城墙上回荡,
竟然凭着连续战斗五天的疲兵,压制住底下如同潮水般涌来的兽人,高大的城墙
下面,绿色的兽人的尸体,在酷热的阳光下腐烂发臭,浓烈的气味侵袭着交战双
方,但是却无济于事,城门已经被撞开,雷瑟正在戴着那一支盾甲军团牢牢的堵
住城门。上面是战场,而城楼下面却是修罗场,一个个枪兵们机械的抽动着手中
的长矛,而他们面前,是雄壮的盾甲兵们组成的盾墙,连在一起的盾墙,直面着
从城门而来的绿色洪流,兽人们把城门挤得满满的,每一波冲击都透过钢铁的巨
盾,雄厚的力道震击着盾兵的身体,好多的士兵嘴角流出猩红的鲜血。但是还是
在盾后,用自己的身体抵着盾牌,盾牌底端卡在石砖的裂缝中,身体直接靠在盾
上,哪怕盾牌变了形状,他们也没有后退一步,一块盾牌即将报废,另一个完好
的盾牌便会递上来,完美的配,牢牢的保住身后的枪兵和弓手。
雷瑟以前一直没有想到,这个号称荆棘盾墙的军团,到底是怎么样的可怕。
只是这种坚韧,挡在城门口,就好像另一尊更加坚固的城门。疯狂的兽人毫不保
留的冲击,但是一波一波的力道全被他们阻挡,哪怕他们伤亡也是严重。这些在
战场上最不起眼的盾兵,却是最坚固的城墙。
城楼上,越来越多的敌人涌了上来,没办法,人越来越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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