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白杉参加聚会,很晚才回家。她跟姐夫一下班就回来了,本来没什么,就是他问她想不想出去看电影,她说可以,于是各自换装。他突然从里面叫她,问她穿什么颜色的衣服,他好配个同色系的。白穗直接走进去让周家显看。后来的事,就是两人心有灵犀地放弃了外出,她被脱了个精光,按在一面镜子上,翘着屁股被他从后面挺入。对镜式的xìng_ài,很刺激,整个房间里有无数对晃动的男女,疯狂在做爱。那时保姆还在厨房准备晚餐,她甚至没有压抑自己,叫得很放肆,好像是某种耀武扬威。
白穗目光从镜子里移到姐姐脸上,轻轻笑了笑。
这时,她又拎起一件裙子,突然有一只金色的环状物掉了出来,滚到白穗脚边。
她弯腰捡了起来,是一只款式老土的手环,看上去很新,看得出来原先的主人珍藏得不错。
白杉分神觑了一眼,懒懒道:“哦,是出嫁的时候妈给的,现在谁还戴这个啊。”
“我说上回随手一放就找不着了,原来在这呢,”她絮叨了一会,又见她一直盯着瞧,以为她想要,“你喜欢就拿去吧,反正你姐夫送我的首饰多的是,没关系的。”
白穗记起来了,这是外婆送给母亲的嫁妆,她只见冯春兰戴过一次,前几年拍全家福的时候。
她没再多看,就把它轻轻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既然是妈送给你的我怎么能拿。我又不是小时候才几岁,过年妈多给你买了件新衣服就要躲在柜子里哭。”她说这话时,脸上还是笑着的,看着很淡。
本来冯春兰把手环送给白杉,她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毕竟是大女儿出嫁。让她愤懑的,是姐姐满不在乎的态度。她轻而易举就能得到她求不来的东西,可她没有珍惜。
从小到大,她买回来的洋娃娃,玩过一次就扔在角落,上学期才拆盒的彩色铅笔,下学期就找不着了,哭着又要买。诸如此类的事情很多,从小就乖巧听话的她,作为一个妹妹都觉得自己的姐姐很不懂事,可爸爸妈妈从来没说过什么。
长大后的白杉聪明了很多,她的骄纵不再表现在表面上,而是渗入到每一个细节里,让你抓不着纰漏,却莫名感到不舒服。
从无忧无虑享受着爸爸妈妈的偏爱到和周家显结婚,她一直都是这样。
她有时间做美容美发,却很少在家里为自己的丈夫亲自下厨做过一顿饭;有精力下班逛街,却在他的丈夫醉酒回家替他洗个澡都嫌累。
当然,白穗无法因为她没做好妻子的本职工作就把自己介入到他们的婚姻当中做得理直气壮。
但她也开始明白一些道理,有些东西如果她不去争,不去抢,就永远不会是自己的。
比如周家显。
“我好像还缺几双配这些衣服的鞋子,不如我们晚上去逛街吧?”
“可是明天要上班诶,你不累么?”白穗婉拒。
“没事啦,你也知道你姐夫一个大男人,跟他逛街很没劲的,问他怎么样,从来只有一句‘还行’……”
谁说的?她就很喜欢和姐夫逛街,喜欢为他换上漂亮的衣裙,问他好不好看的时候看见他眼睛里惊艳的光。
姐妹俩收拾了一番准备出门,白穗看见周家显捞了车钥匙跟上来,心里奇怪,便笑着问姐姐:“不是说和姐夫逛街很无聊么?”
“他啊,当个司机,做做苦力还是不错的。”白杉说着甜甜看了周家显一眼,依偎过去,十足的小女人姿态。
白穗和男人对视一眼,察觉到男人眼里的安抚意味,便不再多说什么。
等电梯的时候,在白杉看不见的地方,他悄悄伸手牵住她,等电梯来了,又松开。
姐妹俩一前一后踏进一家高端女鞋专卖店,白杉怕她等得不耐烦,便道:“要不要点杯奶茶坐一下,等会姐姐再陪你去对面看看。”
“不用,你快去吧。”她语声平静,仿佛听不出话外音。
对面是一家国产品牌女装,店里两个女营业员听着相互望了一眼,心里了然。
这家店最近上了很多新款,白穗粗粗逛了逛,心里也有点蠢蠢欲动。
她拣了双皮粉色的单鞋刚要往脚上试,离她近一点的一位营业员上前一步,“小姐,这双鞋是我们的夏季新款,原价六千九百九十九,现在是店里的热销产品,没有折扣的哦。”
轻飘飘的一句话,耳光一样打了过来。
白穗最终没有穿上那双鞋,把它放了回去。
这个时候,周家显终于找好了停车位,找到了这里。
一眼看见她就发现她脸色不对劲,没看见白杉的身影,便大胆地牵起她亲了亲额头,“怎么了?有没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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