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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无意中像是触摸到了什么,犹豫了片刻,指间再轻轻蹭了蹭行之若耳垂上的东西,一霎间笑了,很开心的样子,“你戴上我送你的定情信物了,还以为你弄丢了,你戴着很好看,我喜欢你这样。”
“你抱得我好难受,别这么紧。”行之若推拒着,却用不上力气。
祁秀明笑着,搂着她的腰,那原本象征性的礼节式拥抱却越拥越紧,手臂用着力气……他的怀抱像是吸足水的正渐渐膨胀的海绵,沉重,让人头不过气来,行之若都能清晰地听到从他胸膛里传来的怦怦心跳,那么紊乱。都到这份上来了,他还不忘威胁般地说,“不准你再逗那姓白的小子,别忘了你是为什么而出席这场宴会的,小东西不乖,可要受罚的。”
“没忘,我还记得一清二楚。”行之若轻笑了一下,巧妙地离开他的怀抱,“我哥呢?”
祁秀明轻挑眉,还带着做明星时的那份fēng_liú和引诱意味,但只一瞬便恢复了庄重肃颜,“我只说你来宴会我便放了他,可没说他也有资格来参加,毕竟他已不实行家人,身份地位不同往日。”
“幸好我不是被领养的。”行之若嗤的一声笑了,转身在自选食物的餐桌上,用指捻起一块冷羊肉片,尝了一口,“不然,岂不是我也没资格来了?”
“你是不一样的。”祁秀明神色复杂,就着她的手,头渐渐凑近,就着她吃剩下的弄进嘴里,舌轻卷将指尖的残汁一并尝了,盯着她一字一句地说,“你要是被领养的,我就不要费这么多功夫了。起码在这里这些男人们热切爱慕的目光……可以少一半。”
他若有所指,笑得颇有些无力,俯着身轻轻地说,“你今晚太美了,真不该让你来。看看,他们狠不得把你这继承人给吞了,”
他们眼神露不露骨,会不会把她生吞……
她倒是不在意。
此刻她只想知道,她那被他含在嘴里吮过的手指,该怎么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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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上一大截凉凉的,湿漉漉的。
总不能把那口水擦在自己旗袍上吧。
一块白纸巾适时地呈现,白洛兮不声不响地站在了行之若和祁秀明面前,埋着头,十分认真加万分仔细地帮她擦了起来,动作轻柔,眼神固执。
祁秀明无语了。
“我能邀请你跳第一支舞么?”祁秀明咳嗽了一声,掩饰了尴尬,倾身做了一个绅士的动作,姿势优美。
依葫芦画瓢谁也会,白洛兮的动作也行云流水一般,迷乱了众女的眼。
“希望你拒绝他,与我跳一支。”
两人家世好,多金,未婚,俊美非凡。
二人的同时邀请,换做是别的女人恐怕要兴奋半晌,激动得无语轮次。
可,对方是行之若,
便,另当别论了。
行之若左望望,右瞅了瞅,她讪讪的笑着,一脸不自在的将发挽在了耳后,一直被发遮住的血钻耳钉显露了出来,可这分不轻意图的举动,却让祁秀明身子一颤,眼眸里满是振奋与喜悦,微微一笑,一瞬间竟灿烂到令天地动容。
可惜,让他如此兴奋难耐的宝贝女人却把手递给了白洛兮。
宴会里奏响着悠扬的曲调。
一对对男女相拥,踏着舞步。
“你不该穿这么少。”白洛兮的声音有些呐呐的。
“好看么?”
他眸子里复杂的情绪翻滚着,似乎在较量,最后泄气一般,轻轻的嗯了一声,“他们总这么盯着你看,我很不高兴。”
“洛兮,”行之若伏在他肩上,凑在他耳边轻声说,“你一定要帮我。”
今晚……
不知道祁秀明会做什么,但直觉在说,一定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白洛兮没有说,只是搂紧了她,身上传来的温度让人心安。
舞曲变得激昂起来……
旗袍因为旋转而使得下摆扬起,周身的人都随着舞步节奏的变动,换了舞伴。
灯光暗淡了,
行之若从白洛兮温暖的掌脱离,瞬间一个人霸道的接手了她。
“和他跳得还尽兴?你们有这么多话要说么?”祁秀明哼了一声。
“你吃醋了。”行之若笑道。
“是……我从不对你隐瞒我的感情,从小时候起便是,每年情人节的巧克力可没让你少吃。”
“可我还一直以为你是送给行之天的。”
“别提他,他把你害成这样。”一时间他的话里竟有些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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