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样子又算什么东西呢”
小皇帝没有说话,只默默地看着德安,思索着德安的话,往前慢慢地走去。
快到乾元殿的时候,小皇帝忽然停住了脚步,转头对德安道:“摄政王的事……就那么办吧。”
德安一听,心中涌起狂喜,干掉摄政王,御前太监大总管就可以换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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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帝三年九月初八,小皇帝出城去皇家猎场秋狩,韩煜随行在侧。狩猎途中,小皇帝设计欲杀韩煜,被韩煜提前得知消息,事先做好了防范,平安躲过小皇帝的暗杀。
韩煜因此恼怒,跟随他的亲信人马也极为愤怒不平,暴怒之下反擒了小皇帝,与此同时,另外一队韩煜的人马也顺利地控制了整个皇宫,软禁了太后。
秋狩提前结束,韩煜带着亲信人马挟小皇帝回宫,径直到福安宫见被软禁的太后。
韩煜让自己的人马都留在了大殿外面,一手提着小皇子跨步走进殿里,太后高座在殿中上首的位置上,见状呵斥道:“韩煜,你想谋反吗?”
韩煜砰地一声把小皇帝丢在光可鉴人的地板上,环视一周殿里其他的宫人,冷哼一声道:“你是要我当着他们的面说,还是要给你留点最后的颜面!”
太后气得浑身发抖,脸上精致的妆容也掩盖不了她扭曲的容貌,丝毫没有了往日雍容华贵的形象,嘶声怒吼:“滚,滚,都滚出去!”
宫人低着头,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大殿里只剩下韩煜、太后和小皇帝三人。
太后手捂着胸口喘气,媚眼望向台阶下的韩煜,声声悲戚,“韩煜,你一定要这么狠吗?一定要这么无情无义地对我们母子吗?”
韩煜伸出手指摇了摇,缓缓走上前去,一步步踏上台阶,没有一丝温度的声音在大殿里回响,就像是把一把冷酷冰寒的刀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
“不是我一定要这么狠,也不是我无情无义,是你们母子先对我动手的,也是你们先要置我于死地的。”韩煜终于走到了太后的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太后,看着她的眼眸冷酷无情,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你们都这么想要我死了,我怎么能不反击?我也有要想保护的人啊!”
“韩煜……”太后乞求道:“你还记得吗?当年是你救的我们母子……”
“够了!”韩煜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我要是早知道今日,我当初就不应该救你们,何况……”韩煜说着顿了一下,转头看向摔在大殿地板上的小皇帝,好笑地道:“何况皇上也不是先皇的儿子。”
“什么?”趴在地板上的小皇帝终于有了动静,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韩煜,激动地道:“你说什么?”
韩煜只觉得他很好笑,淡淡地道:“我说你本来就不是先皇的儿子!”
“朕不是先皇的儿子?不可能!”小皇帝似乎觉得自己听错了,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他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跌跌撞撞地爬到太后的脚下,拉着她的裙摆道:“母后,你告诉我,他说的都是假的,朕是先皇的儿子,朕是先皇的儿子……”
太后扯回被小皇帝拉住的裙摆,深深地闭上眼,偏过头去,羞愧难看地根本不敢与小皇帝对视。
“哈哈,哈哈哈哈哈!朕不是先皇的儿子,朕当真不是先皇的儿子……”小皇帝大笑着,形若癫狂,转身要往外跑,韩煜一个箭步上前抓住了他,抬手击在他的后脖颈上,直接把他打晕了过去。
太后见状瑟缩了一下,只觉得后脖子一阵冰凉。
韩煜看着她,冷笑了一下,慢悠悠地道:“事到如今,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当年你为了保住你的位置,跟侍卫私通,怀了身孕又赖在先皇的头上,先皇不知道,还让你的儿子做了皇帝。本来我也不想把这件事拿出来说,只是你和皇上逼人太甚,我也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韩煜,我求求你,放了他,他还是个孩子,他什么都不知道。”太后哭着跪下来求道:“我让他把皇位让给你,只求你饶了他一命。”
韩煜看着她,忽然觉得这个女人真是很好笑,“你觉得我现在想要皇位,还需要他让吗?”
太后闻言抖了一下,头深深地埋下去,哭着求饶道:“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都是我对不起你,都是我的错,他是无辜的……”
面对着哭哭啼啼的太后,韩煜实在懒得跟她再说下去,那个位置,他想要,什么时候都能够得到,不管是太后还是小皇帝,他从来都没有看在眼里。
身后是太后悲戚的哭声,韩煜冷着脸,大步走出了福安宫。
平帝三年九月十五,太后病重,药石罔效,于福安宫病逝。平帝三年九月二十五,小皇帝下诏退位,让位于韩煜,迁出皇宫,搬到平王府居住。
二十七日后,韩煜登基称帝,封沈静瑶为皇后,改国号为周,史称大周。
有《大周史》记,大周太、祖皇帝与元后鹣鲽情深,恩爱缱绻,太、祖皇帝一生只有元后一人,两人育有三子两女,恩爱一生,白头不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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