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可怕。刚上化疗我还调侃说这就是传说中的化疗啊?也不怎么样嘛!结果做了几回之后,你们看就这样了。”
乔叶是学医的,知道其中厉害,安慰他说:“化疗是痛苦一些,但你的主管医生说效果不错,等熬过去了就会好的。”
“这话听起来很熟啊,当年我在高考前给你们开班会是不是也常常这么说?”
大家会心,却一点也笑不出来。
老于拍了拍罗胜的肩膀,说:“罗胜,你小子啊……很久都不见人了,听你姑姑说你现在满世界到处跑啊?”
“嗯。”
“做什么工作?”
“海外安全官,给在国外投资的中国企业保驾护航。”
“啊,这个我知道,国家的‘一带一路’政策里有提过你们这行。不错不错,你胆大心细,体格也好,这工作很适合你。就是各个国家地区到处跑,也很辛苦啊!”
大概很久没被人这样夸奖,罗胜脸上竟微微发红:“不辛苦,我喜欢到处跑。”
不跑遍全世界,怎么能找到十八岁时错过的那个人呢?
“噢,所以海宁也是你到处跑的时候给找回来的吧?”老于果然懂他,“将功补过,这一笔我给你记上。”
罗胜嗯了一声,默默垂眼。
徐梦悠一直一个人安静地坐在旁边椅子上,老于说:“徐梦悠,这么安静可不像你啊。刘兆希呢,最近工作是不是仍旧很忙。”
“连于老师你都知道他忙了,可见他真的挺忙的。”
老于笑道:“你们的个性跟读书的时候一样,一点都没变啊!当初听说你跟刘兆希结婚我还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样南辕北辙的两个人居然会走到一起。时间真快,转眼你们孩子都要出生了。挺着个大肚子就不要来探病了嘛,等过一阵我出院了,再趁着校庆召集你们好好聚一次。”
躺在病床上的人满头华发,已经不再是当年三尺讲台上对他们严格要求的老师,而更像是父亲,把自己亲手带大的几个孩子们叫到病榻前,谆谆善诱。
病房里不宜逗留太长时间,几个人跟老于聊了一会儿就起身道别。
老于把海宁叫住,单独对她说:“当年的事,我也有很大的责任。事后我们都想过要补救,却发现其实什么都做不了。我一直反复告诉自己,你不是那种会被一点事情就打倒、想不开做傻事的孩子。看到你现在好好的,我很高兴。”
海宁点头,宽慰他好好休息,他又把罗胜叫过去说了两句,才让他们走。
“老于跟你说什么了?”他问。
“没什么,就说当初的事,他有遗憾。你呢,你们说了什么?”
罗胜笑笑:“一样,迟到的愧疚和抱歉。其实我没怪过老于,就算作弊那事儿,也怪不到他身上去。可能人年纪大了,又经历生老病死,他感触比较多。”
海宁沉默,两人安静地并肩走进电梯,他又说:“其实我还挺感激老于的,要不是他,我到现在可能还是光棍一条。”
“难道你不是?”
“我这不是有你了吗?”他无赖地笑道,“或者这话应该这么说,要不是老于,我也不会遇见这么好的你啊!”
海宁说:“嘴这么甜……你今天出门之前是不是偷吃冰箱里的蜂蜜了?”
“是啊,现在嘴里还甜着呢,你要不要尝尝?”
医院里人来人往,让他得逞才怪!海宁推开他往外走,看到乔叶他们已经等在楼下了。
“都不当学生了,你们俩还被老师留堂,真够可以的。”徐梦悠忍不住酸他们两句,挥挥手道,“一起去哪儿吃个饭吧,我都快饿死了。”
“这附近有个泰国菜不错,要不要去试试?”乔叶不愧是医生,对医院周围还真熟。
“好啊,我正觉得嘴里没味儿呢,吃点重口味的。”
徐梦悠摇着手里的车钥匙准备去取车,结果走了没两步就突然停住了。罗胜在她身后差点撞上去,啧了一声道:“怎么回事儿啊你,要生了?”
“你个乌鸦嘴……”徐梦悠捧着肚子说,“我、我怕是吃不了重口味了,羊水好像破了……”
大伙一听全都紧张起来,海宁和乔叶一边一个搀扶住她,问:“怎么样,还能走吗?”
徐梦悠打算硬着头皮撑到产科门口,罗胜却已经找到一个轮椅推过来,命令她道:“快坐下!你现在不能乱动了,我们推你上去。”
怀胎十月,在医院里作动,其实也算是很幸运的事,何况徐梦悠自己就出生在医生世家,这会儿身边还跟着乔叶这个医生。可能为母则刚,她一反常态,没有平时大小姐的架子和金贵,反倒是身旁其他人个个如临大敌。
因为怀的是双胞胎,羊水又先破了,医生建议她直接上手术台剖腹产。海宁拿出手机,在门口拨了好几次,刘兆希都没接电话。
徐梦悠很淡定,似乎早就料到了,问她:“他不接是吗?”
“嗯,可能在忙。”
“这时候还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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