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会长你这么配合的份上,别说我不念旧情,没给你机会,这颗药丸,你吞下去。只要你挨得了一个月,我们之间的事,一笔勾销。从此以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齐安从口袋中掏出一颗红色米粒大小药丸,威胁着说道。
李然难道还有选择的余地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李然很干脆地将药丸往嘴里一塞后,坦然地看了眼齐安,也不再开口说话,转身,自顾自地忙活起店铺里的生意来了。
“思思姐,我们走,很遗憾,是我认错人了,这里根本没有我的老朋友,我们还是去别的地方转转吧。”一刻钟后,齐安收回了自己逼人的目光,转身招呼着思思说道。
思思会意的一笑,收起了一直在门口‘守门’的魂体战士,很自然地与齐安拂袖而去。
待完全看不见齐安他们的身影后,李然像是突然失去了支架一般,无力地扶靠在墙壁上,抿着嘴,细细品味着口中遗留的残香,久久无语。
“安子,你给那个家伙吃的是什么啊?”离开李然那家店铺很远后,思思忍不住好奇地问道。
“还能是什么,会死人的毒药呗。”
“那一个月又是怎么回事?”思思不死心地追问道。
“不用一个月,大概只要三天时间,药丸外面的糖衣就会彻底溶解,到时候,那家伙必死无疑。”齐安毫无愧疚感地说道。
“你是在骗他,你根本就没打算放过他。”思思审视着齐安,心中出奇平静地说道。
此时,她才真切地感受到齐安的转变,哦不,应该说他们的转变。齐安的狠辣与她自己的麻木,完全不像是他们这个年龄段的青年该有的,只能说王**部对他们的培养是基本成功的,至少为他们剔除了对敌人不必要的仁慈与怜悯。
“不应该这么说,为了让我们脱离嫌疑,我并没有当场斩杀他,已经是给了他生的机会了。三天内,他只要能找到高级炼金师为他解毒,他还是有可能幸存下来的。”齐安淡笑着说道。
事实上,他这话,连他自己都不会相信。
你以为高级炼金师这么好找吗?而且,就算你找到了,人家凭什么出手相助一个无权无势也没钱的家伙?
不过,那些已经不是齐安要操心的事了,在齐安心中,李然已经等同于一个死人,而退一万步说,就当他能侥幸活下来,齐安也不屑动手杀一个普通人两次。
次日,齐安留了两封给齐水与文冰的家书后,一大早就和思思踏上的征程。除了和夜芳、紫鹏等有限的几个知交好友打了个招呼之外,并没有惊动太多的人。
这去溇河要塞的路上,不会有士兵的护送,他们也只能便装出行。这是各国墨守的陈规,不然将会被视作对邻国的挑衅行为。
值得庆幸的是,齐安他们所去的溇河要塞路途并不远,按照正常的车驾行驶速度来算的话,也只用十天左右的时间,而军部则是给予了他们十五天的宽裕时限。
十二天后,一辆风尘仆仆的车驾,来到了溇河要塞对内的岗哨前。在这人迹罕至的地段,与周围荒凉的环境相映衬,更显得凄美与突兀。
“安子,好像不大对劲啊。照理说,像溇河要塞这样的大要塞后方,怎么会这么人烟稀少?”思思时不时探头看向车外,略显不安地说道。
“嗯,不止如此,这一路上,居然没有遇到同来这里报道的魔盘师,这太不合理了。”齐安也十分纳闷地说道。
要知道,来这里报道服役的可不止拉尔斯一个王国的魔盘师,人类一百来个国家都有向异族战场无偿输送人才的义务与责任。
“难道我们到得有点早?拉尔斯那边,我们是第一批离开泣泪城的,没错。”齐安不确定地说道。
“既来之则安之,我们还是先去登记报道再说吧。”
“也只有如此了。”
于是乎,齐安与思思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岗哨外的登记处。
一个年轻的士兵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高效率地为他们办好了一切必要以及非必要的手续。在其他士兵异样的眼光注视下,齐安与思思终于进入了溇河要塞的内部。
而不久后,他俩呆呆地站在一排楼宇前,相视无言。
“有谁能告诉我,这是在做梦吗?整个溇河要塞,只有不到一百个魔盘师驻守!这比起一些大的前线岗哨都不如吧!”齐安仔细端详了眼前溇河要塞现役魔盘师的名单后,无力地哭诉道。
这现实与他理想中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大到他都快无法接受的程度了。这里不是狩猎场,而是屠宰场,这里上演的不是猎人与猎物之间的互换角逐,而是家畜与屠刀间的必然结果。
他此时总算理解那些士兵看他们眼神的真正含义了,他们就是两只自己往刀口上撞的牺牲品。
“安子,这不是还有地狱圣爵车驰烈大人坐镇吗?情况或许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糟。”思思自我安慰似地说道。
“年轻人,别自欺欺人了,你们还是趁早接受现实的好。我若是你们,现在一定不会在这里哭喊着浪费时间,而是去募兵处,挑选些好的体武者,尽快组成自己的团队,还比较现实。”一位魔盘师打扮的老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齐安他们俩旁边,好心地提点道。
“前辈,请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前的溇河要塞应该不是这个状况的吧?”齐安迫不及待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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