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的人?」
那人高高在上的睨着他,眉微微一挑,却没回答。
那高傲的态度等同于严重的挑衅。西门贵握紧拳头,不耐烦的吼道:「我老婆人在哪?叫她来见我!」他有太多事情想问个清楚。
东方枭却只是冷笑两声。
「叫她?」他将扇子合了起来,口气里带着讥讽,淡淡的说道:「要叫她,那可也得她人还在京城,才叫得成啊!」
听到这句话,西门贵可耐不住了,急切的跳了起来,大手抓着栏杆,心急如焚的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罔顾他的焦急,那讨人厌的家伙竟然只是笑了笑,什么话也没说,自顾自的转身就走。
西门贵气得青筋直冒,怒声咆哮着。
「喂!姓东方的,你去哪?我老婆不在京城,那是跑哪去了?你给我回来!把话说清楚啊……」
这番鬼吼鬼叫,没让对方回头,倒是惊动了关在其他牢房的兄弟,一个一个爬起来,好奇的凑在牢门旁。
「大哥,怎么了?」
「发生了什么事?」
「爷,你在作恶梦吗?」
西门贵对兄弟们的问话全都置若罔闻,继续朝着愈走愈远的东方枭,发出一句句的怒吼。
「他妈的,你们东方家的人,全是短了舌头吗?一个个说话不明不白的!喂!你给我回来啊!姓东方的王八蛋……你这个没胆的胆小鬼……」
东方枭走到了最前头,才回过身来,瞧着那力大无比、抓着铁栏杆猛力摇晃的男人,再度摇头叹息。
秀娃怎会看上这种男人?
这一直是他心里最大的疑问。
满怀着感慨与怀疑,他徐声开口,用最温柔的声音警告。「西门贵啊西门贵,你最好懂得好好珍惜到手的宝贝。否则,我可不会再让她留在西门家,被你这家伙糟蹋的。」
「什么?!」西门贵勃然大怒,还要再骂,却听到那男人冷凉的声音,再次响起。
「刑部大人,烦劳您还是把这人放了吧,省得他摇坏了大牢,还要多花些公帑修缮。」
直到这个时候,西门贵才发现,东方枭的身边竟然还站着一个头戴乌纱帽、高官打扮的男人。
「当然、当然,这回还真多亏了枭爷您出手相助,否则,咱们只怕还破不了案,抓不着那真正的杀人犯。」刑部大人钦佩地说着,然后回头,朝狱卒一挥手。「来人啊,把西门镖局的人都给放了。」
「大人您客气了。」东方枭微笑以对。
西门贵听得清楚,却是满头雾水,仍是摇着牢门,抓狂的大喊:「喂,姓东方的,你有胆别走!等我出来,把话说清楚!」
东方枭表情似笑非笑,只瞥了他一眼,却没再多理会,就在刑部大人的陪同下,一同走出了地牢。
「姓东方的!」
金宝一脸纳闷,也抓着栏杆,朝着大哥喊:「怎么了?东方家的人来了吗?」
大哥没有回答,倒是狱卒走了过来,拎了一大串钥匙,把牢门打开,敲着牢门直嚷着。「起来起来,西门家的,全都出去,你们被无罪释放了!」
金宝瞪大了眼,还以为自己是在作梦。「这是怎么回事?」
「杀人真凶江无涯被抓啦,他今早亲口在刑部认了罪。你们舒服的在牢里睡大头觉,刚刚那位枭爷啊,这些天可是忙得很,若不是有他四处奔走,你们肯定全都要掉脑袋了。」
「什么枭爷?」
「就东方枭啊!」狱卒看了他一眼。「怎么,你们不是姻亲吗?」
金宝嘴巴张得大大的,原本还想要问,却听见熟悉的吼叫声,再度如雷贯耳。「金宝,你还和他啰嗦什么?快叫他过来放我!」
「喔!对喔!」他这才回过神来。「快,你快去放了我大哥。」
沉重的枷锁以及铁链逐一被解开,重获自由的西门贵,像头猛兽似的,撞开所有挡路的人。他冲出大牢,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就急忙四处张望,想逮住东方枭问个清楚。
但,大牢之外,雪地上车辙凌乱,早已分不清哪辆车是从何处而来,又往何处而去,触目所及之处,更瞧不见那身穿紫衣的男人。
东方枭已经不见踪影了。
第十章
一朵嫩白的寒梅,在雪中盛开着。
坐在自己成亲前的闺房里,秀娃倚着雕花窗,望着外头的雪景。东方家富贵已久,对居处格外讲究,而本家的庭院中,更是精雕细琢,处处都是美景。
但是,秀娃却始终心不在焉。
她虽然眼里瞧着面前的典雅景致,心里却不断想起,西门堡外头那片苍茫无边的旷野,以及丈夫策马草原时那慑人的英姿。
一想到,往后可能再也见不着西门贵了,大眼里再度涌出泪珠,扑簌簌的往下掉。
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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