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蔻儿的。一来是因为扣子在监狱里,周小梅又跟她和清瑾是一辈子的重要的朋友,当然还因为——沐阳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无论是在陆家还是现在跟清瑾在一起,他都是万众瞩目的小少爷;蔻儿则不同,蔻儿出生的时候就是惊险的早产儿,然后出生就没见过父亲;家里的经济状况又一直不好,就算清浣想尽了办法要帮助周小梅,可惜周小梅全都拒绝了,所以蔻儿的长大,很苦,很不易。
这样的话,清浣自然会在心里对蔻儿有十二万分的愧疚和怜惜,所以她就更不同意沐阳用魔鬼来称呼蔻儿了。
清浣皱眉,“沐阳,妈妈不喜欢你这样说话。蔻儿怎么了,你怎么能这样来形容她?!”
沐阳看着母亲皱眉,心里的委屈就更不打一处来了,“妈!她跟着老师进来,在全班同学面前看着像柔弱的小猫咪,让全班同学都怜惜她,老师更是答应了她,调走了我同桌米娜那,让她坐在我旁边——可是你知道她一到我身边就干了什么吗?”
清浣又气又乐,“什么呀?”
沐阳握拳,“她把一大瓶墨水故意碰洒在我身上!她还说她是不小心的,我分明看见了她眼睛里的光!”
沐阳额头小小的青筋直跳,“她,她还抢走了我所有好看、好用的文具……变成了,我的文具盒根本就成了她自己的文具盒!”
“哈……”清浣忍俊不已地笑开,“然后呢?”
沐阳咬牙,“然后,我不想给她用,她就眨着泪汪汪的眼睛跟老师和全班同学诉苦……害得我今天被全班同学怒目而视——我,我上学这么久了,人家都是用崇拜的眼光看我的!”
清浣看着沐阳的样子,心中有心疼,却也有了几分了悟:都说这世上一物降一物,沐阳恐怕是遇上自己生命中第一个克星了。
无关乎未来的感情走向,至少这对一直在顺境中长大的沐阳来说是件好事。让他在心灵上遇到第一个坎儿,让他自己学习以正确的方式跨过。
清浣笑着拉住沐阳的手,“儿子,妈妈就问你一个事儿:如果你看见蔻儿被别人欺负,你会趁机跟着跳上去报复蔻儿、落井下石呢;还是会,保护她,帮助她?”
一个问题就把沐阳问住了。沐阳郑重地考虑了大半天,终于还是点头,“我会保护她!”
清浣笑,“这就是了。我的儿子其实有着一颗最为善良、正直的心。所以别急着给蔻儿烙上一个‘魔鬼’的名字,也别急着去讨厌蔻儿。首先要理解蔻儿,行吗?”
沐阳郑重地点点头,“好,妈妈。我看打仗的电影儿里都说毛主席的一句话,要‘持久战’,我也要跟蔻儿持久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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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历了好长一段时间的调查取证、开庭、一审、上诉、终审……卫东的罪终于被定下来了:死刑。
每年春节前后,国家都会枪毙一批罪大恶极的死刑犯,以给社会注入强心针,让人们春节期间心情更稳定。所以卫东已经被批复在这次集体执行中被枪决。
卫东的手下早已树倒猢狲散。就算曾经的朋友,也没一个再敢沾边儿。
只剩下梦姐独自料理了一下,亲自去给卫东收了尸。
法场之外,清浣和清瑾静静等着梦姐。
这一场生命终结的约会,不管卫东曾经对清浣和清瑾做过什么,但是对于梦姐而言都会是痛苦的。毕竟,卫东是真的爱她。这么多年来,自从身边有了梦姐,卫东再没看过任何其他的女人。
今天的梦姐穿着素雅。纯黑的羽绒服,纯黑的墨镜。波浪长发挽起来,鬓边一朵小小的白花。
抬眸见到车边等候的清瑾,梦姐静静一笑,“没事的,都说了不用你们陪我。卫东走得很好,他甚至还向我微笑了下。我知道,他也累了,这对他来说,也是一个解脱。”
清浣难过地握住梦姐的手,“梦姐,其实这件事上,我们亏欠你。”
梦姐一笑,摇头,“不,这也是他的罪有应得。他自己其实早就有心理准备,他说过,他这些年做的事情,每一件单抽出来都够枪毙了。他最常挂在嘴边的话就是:出来混的,迟早都要还。”
梦姐抚了抚鬓边的白花,“卫东说过,其实他也不想这样过一辈子。太累,太负罪。可是他是生在那样的时代,他是被时代彻底扭曲了的。所以他能早早地走了,便也是早点结束这一切,也好,早早地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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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东头七。清瑾陪着梦姐去给卫东烧“梯子”。
料峭寒风里,清瑾难过地望着梦姐,“卫哥他后来,都知道了?”
梦姐一笑,“是。最后一次探监,他都跟我说了。他早猜到是我将他的事儿都捅出去的。他说他那些事儿谁都防着,唯一没有防备我。”梦姐转过头去,“他说,他其实希望是我亲手将他送上死路——他愿意为了我死,再为了我重新复生……”
良久,梦姐才转过头来,“清瑾,你的事情是他罪有应得,所以我没什么说的。但是,清浣的那件事,还请你能原谅他。”
“那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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