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千万年无法消散的寂寞烟云,你信不信世界上仍有那么一个人,等你在时间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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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机在c城上空盘旋已久,景夜又向空姐要了一杯果汁,不禁皱起眉:“到底还要多久?”
听见她抱怨,身旁的展戍不由得摘下眼罩,笑着说:“快了,等雾气再散一散,差不多就能着地了。”
见展戍如此说,景夜撇嘴:“你怎么知道,你不也五年没有回来了?”
展戍仍是浅笑:“不信我们等等看。”
飞机在十五分钟后着陆,去拿托运的行李的时候,景夜不甘心地冲他的背影做鬼脸:“不过是歪打正着而已!”
然而说归说,还是要紧跟上展戍的步伐,尽量不被人潮挤散。
这是景夜时隔五年后再度来到c城的机场,若要仔细计算,应该是平生第二次。她虽在这里生活过十三年,但回想第一次步入这里,却是因为要离开,还是不免有些感慨。
这次回来,展戍选的是夜机,说是晚上少些人抢出租车,却没想到出了机场,等车处还是人满为患。
站在景夜身旁的是个女生,和她差不多的年纪,此刻正一边排队,一边和男朋友打电话消磨时间:“对对对,因为天气不好晚点了嘛!我警告你啊,你要是敢动一下,不在原地等我,我到了绝对要你好看!”
女生脸上满是幸福,景夜不由得有十几秒的愣神,展戍轻拍她的肩膀:“老同学来接我们,不用等车了。”
景夜乖巧地跟在展戍身后,走出几步,忍不住回头,恍惚间记起似乎也曾有一个人,挥舞着拳头要她保证要在原地等他。可是那一天,她等来的却不是他,而是永远不愿回想的黑暗记忆。而自那个瞬间起,景夜便觉得,如果说人生是由漫长的血与泪堆筑而成,那么,她已无血无泪可流。
良久,僵在原地的景夜狠狠摇了摇头,跟着展戍走了。
来接他们的是个同展戍差不多年纪的男人,景夜记得这是展戍的大学同学刘炜。一行三人上了他的奔驰,展戍坐在副驾驶座上,景夜独自一人待在后座倍感无聊,便专心听起他们的谈话。
无非是些生意上的琐事,展戍回来c城拓展事业,新公司准备拍宣传片打开市场,急需一批广告模特,恰好这位老同学在艺校工作,便说能推荐几个合适的来试镜。
刘炜望了望后视镜,话锋一转,调笑道:“喏,说到适合的人选,小夜不就是嘛,还非得在外面找。小夜是刚回来吧,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景夜一愣,微微思索一会儿,不好意思地笑了:“好像没什么打算,刘叔叔有什么建议吗?”
“就不知道你爱不爱念书呢?”
“嘿嘿,这个嘛,不大好说。”景夜偷瞟展戍一眼,他望向前方,似乎没注意听他们的对话,景夜便大胆道,“其实,不算爱念书吧,我比较喜欢看闲书……”
“那不如来我们学校学表演?我们学校混得最好的那个小姑娘,现在已经进了全国数一数二的经纪公司,风头可劲了。”
说到这儿,刘炜不由得意味深长地一笑。景夜对此没太留心,只轻轻摇了摇前座的展戍:“展叔叔,我可以报考艺校吗?”
展戍似乎正思考着别的事,良久,才幽幽应道:“没问题,只要你喜欢。”
2
房间定在城中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刘炜还在停车场停车,展戍则去前台办理入住手续,景夜只好百无聊赖地坐在大堂里东张西望。
c城的美女还是如往日般名不虚传,难怪在g城时,老有同班同学说,去c城旅游过就后悔在家乡找了女朋友。彼时景夜嗤之以鼻:“肤浅!”然而今天回来,她才知道那所谓的肤浅,倒也是真心诚意。
正想着,展戍已拿着房卡走过来,两间房相邻,大约没有人比展戍对景夜更贴心了。
放好行李,洗完澡,刘炜提议出去吃消夜,想起飞机上味同嚼蜡的飞机餐,景夜不由得可怜兮兮地拽了拽展戍的衬衣角:“我也去好不好?”
展戍心领神会,笑道:“那就一起去吧。”
五年未回来,c城的一切都显得熟悉而新鲜。景夜琢磨着这样的说法多少有语病,却找不到更好的话语来描述此刻的心情。
他们点了最著名的香辣虾和泡椒牛蛙,景夜一副口水都要流出来的模样,被刘炜笑话:“没想到你这么瘦,还这么能吃呀!”
听罢此言,景夜得意地摇头晃脑:“怎么样,你嫉妒?”
展戍见她说话没大没小,不由得低声呵斥,好在刘炜并不在意:“我说展戍你也忒认真了,我不过大景夜十来岁,和小哥哥开个玩笑,别这么严肃。”
听见刘炜这般扮小,景夜不禁鄙视道:“对啊,小、哥、哥!”
展戍见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出奇的和谐,也就任由景夜和刘炜闹腾个够。
回到酒店已是凌晨三点,景夜换了睡衣爬上床,这才想起随身带的杂志都放在展戍的行李箱里,又爬起来去敲隔壁的门。
她穿着一件大号t恤,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是展戍出差去关岛时买给自己的,上面傻乎乎地印着“iloveguam(我爱关岛)”,看上去有股天真的喜庆。景夜很喜欢这件衣服,却因为尺码太大,只能当睡衣。
夜已阑珊,酒店的走廊可以听到自己的脚步声,景夜在展戍房门外踟蹰了一会儿,最终鼓起勇气拍了拍门:“展叔叔,你睡了吗?”
此刻展戍仍在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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