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皇帝喝道,在老公公匆匆退下后,才自言自语道,“不知君泊敲击的聚将鼓,能否有昔日少卿在世时的光景?”
若是仍是昔日模样,一鼓响,万将齐动,那至少证明,在这些年,俞君泊私下有动作,仍旧聚着军方战力,与老锦王旧将有联系。
皇帝凝眉,心思难安,掀开被子来回走动。他有自知之明,明白自己是个昏君,早年一直仰仗俞少卿,后又仰仗俞君泊,只因自己懒惰,一心扑在绘画上,不愿处理国事。
他可做昏君,但不愿做亡国之君,后者乃是千古罪人,愧对列祖列宗。
“太子可有醒来?”皇帝扬声道。昨日太子受刺,独身躲入皇宫,弄得全身是血,至今一直昏迷着,“罢了,朕去看看他。”
他有预感,太子受袭,怕也与俞君泊有关,否则堂堂太子,一国储君,谁敢袭杀?他只在为政上昏,但他又不傻。
战鼓曲调高昂,今已出京城,传达四野,每路过一境,便有新的鼓声汇入其中,一时间天震地颤!众人或激动,或惶惶然。
且说在此刻,俞君泊一行人赶至落霞峰底,沽罗江水清澈,奔流不复返,偶有些江水击打在岸边坚石上,溅起一片白色水花。
“王爷,征集到十三艘船,已全下江去打捞。”杜五禀道,便在此时,一名府卫跑来,递上一张小纸条,又双手递呈一封信。
他接过粗粗一瞧,面现喜色,忙道:“王爷,寻到了杜七……但杜七身受重伤,胸口藏有一封信。”
俞君泊神色微动,霎时凝目望去,目光炯炯有神,疑似带有希冀之意,声音急促:“杜七如何?他身边可有人?”
杜五默了默,心知自家王爷抱有一线希望,期盼杜七救下了苏幼薇。
但这怎能欺骗?他艰难地摇头,回道:“唯有杜七一人,他无性命之险。他胸口怀有的那封信,是苏小姐托他送给您的。”
语毕,他自府卫手里取信,正欲递来时,便见一只手迅疾伸来。
乍闻此言,俞君泊一怔,便直接抢过了信,凝神细看,不露过一字。信上字迹很乱,一点也不美观,似幼童初学文字,每字上下不齐、色深浅不一,且缺笔少划。
但在看清信后,他脸色冰冷阴沉,手指紧捏着信纸,将那一角捏裂。短短数句,字字句句寒人心。怪不得苏幼薇会入夜去落霞峰。
她洒脱离去,可有一丝不舍他?以为写几句不痛不痒的话,便可让他释然放下?但在愤怒中,他又生出一丝庆幸。
所幸,她并非全无生还之可能。
“苏小姐在途中,可有与你说过什么话?”他一字一停顿,冷冷地开口,目光一片寒冽。
严飞仙踟蹰,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她,终有了一丝胆怯,俏脸微白,弱弱回道:“苏妹妹似知自己大限将至,曾言及撮合你我……”
实乃俞君泊此时气场太盛,令她不敢说谎。
俞君泊冷冷一笑,心中的怒火呈燎原之势,五指一握,将信纸揉成一团,捏在手心里,手背上鼓起青筋,足可见力道之大。
“苏小姐真是贴心,临走还为本王打点!”他低沉道,一字字犹重万顷,如同山岳一齐压下,给人以沉重压迫感。
须臾,他面色如霜,又摊开信纸,将上面的皱褶细细抚平,回顾一遍信上内容,唇角微翘,露出一抹冷冽的弧度。
从来没有人敢欺他弃他,唯独只有她,一而再再而三地……挑战他的底线!
“杜五,那名算运者呢?”俞君泊望着大江,单薄的玄衣在轻扬,偶有浪花溅上其身。他面容沉静,朝阳洒落,却驱不散那丝冷意。
杜五小心回道:“回王爷,那老人正在府里,属下昨夜已将他从牢里提出。”
“回府!”俞君泊冷冷道。他遥望天际,目光似穿过层层云雾,落在另一片世界。
微风徐徐,苏幼薇栖身盛阳下,温暖的阳光洒在她的脸上,极为舒适,让她昏昏欲睡,便在此时,莫名打了个寒颤,惊醒了她。
酥酥麻麻的电流自涌泉穴升起,流转在四肢百骸,她微微一抖,便觉身上冰凉,正想回去加件外套时,室友严瑶向她走来。
严瑶含笑道:“薇薇,我问了几位作者,才联系到陆如是,你加她试试,不过这是个新号,因为她不愿意暴露。”
“我明白,瑶瑶,多谢你。”苏幼薇颔首道谢。为了便利,她给自己取了个名,是俞姓,名薇薇。她搜寻严瑶手里的号,提交了加友申请,但对方迟迟未应。
直到在严瑶走后不久,陆如是才同意她的加友申请。两人在简单客套后,苏幼薇表达了一番对文的喜爱,便直白敲字问道:你怎么创作出这本小说的?
此事太过玄奇,好好一本小说,竟是一个世界。她能感觉到俞君泊是真人,有血有肉。
对方久久未应,直到一刻钟后,才敲了几行字回复:是因为我做的一个梦。文的前小半段,是根据那个梦改编的。
苏幼薇心中一动,忙敲字问道:能否详细说说?我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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